霍元良来了,甚至早在半个小时前,就已经到了,一直在树上趴着。不但任谦想杀霍元良,霍元良同样想杀了任谦。任谦是为了私怨,霍元良是为了秉持心中的公道,一想到那两个女孩,还有那个小男孩被束缚着跪拜的姿势,霍元良心中的杀机就忍不住的往外冒。“五叔,我去解决一下个人卫生问题。”
下面,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嘻嘻哈哈的叫了一句,便要往角落里钻。任家五六十个好手,除了任谦带着几个人在那里居中调度,剩下的分成了七拨,一队七八个人,在公园里面巡逻着。这也是霍元良一直潜伏在树上的原因,单个的巡逻队,便是有七八个人,霍元良也不怕。但是一旦被人咬上,其他人赶过来的话,就不好脱身了。心中杀意十足,但霍元良也不想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懒人屎尿多!”
带头的四十来岁的中年,瞪了他一眼,然后训道:“我记得前面不远就是厕所?”
“人有三急,这我也忍不住啊。”
青年嘻嘻哈哈的笑着,等中年摆摆手以后,便朝着角落赶去。跳了棵树,青年裤带一解,就撒起尿来。解决完个人卫生问题,青年舒畅的把裤子提了上来,然后忍不住抽了下鼻子。这周围,总有种说不出的腐臭的味道。心下有些狐疑,青年目光不由的在周围转了两圈,然后顺着味道的来源,抬起了头。恰好,便看到了树上挂着的白布团,以及在树上躺着的霍元良。毫无疑问,那白布里面,包裹的应该就是任远航的脑袋了。刹那间,霍元良的身影便如灵巧的猫一般,直接落在了地上,然后直直的站在青年面前。青年的腿瞬间开始打摆了起来,牙也开始哆嗦了起来,声音断断续续的:“饶……饶命……”来之前,任谦和任家的几个高手也都商议了一下,根据霍元良的表现,对他的实力做出了评估。要么,就是暗劲巅峰的好手;要么,就是化劲的高手。但,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不是青年能抵抗得了的,别看对方比自己还矮,所以青年直接萎了。青年很年轻,甚至比霍元良还年轻,霍元良眼中杀意淡了些。血祭这件事,霍元良从灵堂那中年口中也打听出了些消息,动手的只有任谦一个人,其他的,围观的人也都是上了岁数的,还有两个和任远航交好的。剩下的任家人,哪怕知道了这件事,也没去围观。霍元良心中杀意固然十足,但也不是滥杀的人,就像今晚在梅江市区遇到的任家人,霍元良也只是打昏了事。真让霍元良把任家这五六十人全部杀了,霍元良也未必能跨的过心中那道坎儿。只是犹豫了片刻,对面那青年便往后一窜,连滚带爬的往远处跑去,顺带着尖叫了一声。霍元良面色一冷,三步两步追上去,而后一个手刀,直接砍在了青年脖颈后面,青年的尖叫顿时戛然而止。不过,已经暴露了。离得不远的,刚才和青年一队的人,已经匆匆的追赶了过来。其他几个搜寻的小队,包括任谦他们,也都纷纷的朝着这边赶来,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群一般。霍元良脚步不做停歇,朝着角落走去,这个时候若是被围上,肯定是一番苦斗,没准还要折在这里。迎面而来的,便是另一队巡逻队,正好和霍元良打了个照面。“在这!”
带头的同样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有些惊喜的叫道:“缠住他!”
实际上,正值当打之年的好手,要么是二十七八岁年轻力壮的,要么是三十来岁年富力强的,要么是四十来岁经验丰富的。任家派来的,也尽是这个年龄段的。霍元良脸色一凝,身影突然加快,拖着一道残影,在黑暗之中如鬼魅一般,直接迫近领头那中年人。年轻人霍元良还能放过,但像这领头的中年人,霍元良可是没有放过的打算。到底是谁去灵堂参加了血祭,霍元良也不甚清楚。所以,霍元良便决定了,任家这边,至少也得出七条人命,才能对得起那受了无妄之灾的两家。至于万一杀了没去血祭现场的人,那就只能怪运气不好了,谁让你们都姓任呢?谁让你们都来公园了呢?而对面那中年人,在下完命令后,就察觉到了不妙。无他,霍元良的动作太快了,隐隐能看到的,也只有霍元良那冷若冰霜的脸,以及,那无处不在的杀机和寒意。心中不作侥幸想,几乎在刹那间,中年男人爆喝一声,整个身形若猛虎一样,夹带着狂暴的气势,朝着霍元良的身影扑去。于此同时,一双铁拳便带着呼呼的风声,轰然捶出。有些时候,进攻便是最好的防御,尤其是己方人多势众的时候。不过,就在拳头快要接触到霍元良的时候,霍元良身影灵巧的一闪,便闪过中年男人的拳头,而后一双铁掌,直接凶狠的一式黑虎掏心,直中中年男人的心脏。中年男人连话都说不出,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几步,满脸的绝望,然后不甘的倒下。解决完中年男人,霍元良身形爆射而出,如虎入羊群,瞬间便冲进了对面人群中。对于霍元良来说,这些人完全就是弱鸡。“砰!砰!”
短暂的交手中,沉闷的声音响起,除了两个年纪稍微大些的好手,给霍元良造成了些许的麻烦外,剩下的人,都不是霍元良的一合之敌。快速击晕了这支巡逻小队后,霍元良脚步顿了一下,疾步走到刚才给他带来麻烦的两人面前,而后弯下了腰,拳头挟风而出,直轰那两人的丹田之处。这是要重伤甚至废了这两人,不然的话,等他们醒来,便又是霍元良的阻碍。既然选择来了公园,某种程度上,便已经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只是伤了这两人,霍元良自认已经很克制了。不然,遇到的这几个人,就不会是简单的晕倒了。霍元良是有妇人之仁,但也不是圣母,干净利索的下完黑手,霍元良身影一闪,便远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