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下,朱舸把衣物打包好,就走出了帐篷。“一路顺风!”
张享捶了朱舸肩膀一拳,笑着说道。“嗯。”
点了点头,朱舸对着营区里列队站着的猴子他们敬了个礼,然后就朝着营区外面走去。一辆造型粗犷的军车已经在营区外面等着了,接到朱舸以后,就直接朝着外面开去。…………梅江,军分区。朱重阳板着一张脸,脸上尽是一片阴霾,目光偶尔的瞥向外面。朱重阳赶来梅江已经两三天了,起因很简单,任家的人找上门了。国庆节前夜,以任谦为首的几位任家高手,尽数陨落在梅江,包括被任谦血祭的两家人,加起来十几条人命,除了“两家人发生车祸”这样粗制滥造的新闻外,在外面连个响儿都没有。但是,在武者圈子里,这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新闻。甚至,天都没亮的时候,足足七十五岁的任家家主任康耀,就带着诸多任家高手,前往梅江。除了部分留守任家,这次前往梅江的,足足百号人,加上上次任谦带到梅江的,声势甚是壮大。连久不问俗事的梅鸿远,都不得不再次出山,为梅家张声。很简单,除了梅鸿远,梅家其他的人在任康耀面前,并没有资格谈东论西。简单了解了一下发生的事情后,梅鸿远就明白为什么任康耀会暴怒的带齐人马来梅江了。明白是明白,但不意味着不遗余力的支持,梅家姓梅,又不姓任。所以,简单的洽谈后,梅鸿远只是给了任康耀一个承诺:梅家的关系可以借调给任康耀使用,但具体的报复什么的,梅家不会插手。其实,借调关系给任家使用,梅家已经算插手了,不过终究不欲陷入太多的纠葛。有孟源提供诸多线索,又有梅家明里暗里的关系,在梅江调查一些东西的话,甚是轻而易举。就在国庆节当天,朱舸飞向康平的时候,霍元良的身份就先被查了出来。随后被查出来的,还有霍元良的籍贯、简历、亲属等等。当即,任家就遣出小队人马,去抄霍元良的老家去了。不过,霍元良还算靠点谱,离开人民公园后,想到孟源明面上的身份,当即就不顾黑夜,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国庆节出去玩。反正到最后,霍元良把家人给哄出去旅游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既然知道了霍元良的名字、来历,那很多东西就容易查出来了,比如说电话什么的。旋即,任家就从调阅出来的通话记录中,查到了霍元良和朱舸的通话,而且还是在公园血战前不久打的电话。这就很耐人寻味了。反正,在任家人眼里,朱舸是绝对脱不了干系的,不然的话,像霍元良这样的杀人狂魔,怎么可能在那么微妙的时间里,就给朱舸打电话呢?然后,更详细的事情就又调查出来了。比如说,朱舸曾经给梅晚晴当过护卫;再比如说,朱舸和任远航之间闹出过矛盾,任远航还差人调查了朱舸;又比如说,任谦也曾经找过朱舸……还有一件很微妙的事情,不管是霍元良,还是朱舸,他们随后的电话都打不通,这就让任家觉得越发的蹊跷了。承受了丧孙之痛、又承受了丧子之痛的任康耀,当即就朱舸和霍元良同时列为目标。至于朱舸杀任远航的动机,很简单啊,少年慕艾不行吗?为色争斗不行吗?实际上,若不是梅晚晴是梅家的人,任康耀早就找人做了梅晚晴。从始至终,任家人都觉得,任远航被袭杀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算计,而不是死于被见义勇为中。当然,任家在这件事上找到朱舸,也只能说是误打误撞的赶了个正好。毕竟,没有朱舸相助,霍元良在公园里面,怎么可能咸鱼翻身?然后干掉了任谦他们?反正,朱舸被任家人盯上了。不同于霍元良,朱舸走的时候,可没想到任家这一茬,压根没有一点的准备。所以,找不到朱舸本人,任家就准备找朱国富和朱宁的事了,然后再引蛇出洞。至于祸及不及家人……对于白发送黑发两次的任康耀来说,早就不在乎这些了,为了报仇,任康耀从不在乎外界的评议。正好,任家整装待发,让梅家的人带路的时候,被梅晚晴偶然得知。然后,梅晚晴就直接开着车,去找到朱宁,然后又接到了朱国富,直接在外面躲了一晚。躲了两天,眼看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事儿,朱国富一咬牙,只好给朱重阳打了个电话。至于报警……开什么玩笑?警察这两天也正在找朱国富和朱宁呢。正在京城和老首长、老战友聚着的朱重阳,一听到这件事,立马就炸了,但人在千里之外,现在又无兵无权,又能怎么样?到最后,朱重阳只能腆着脸找到文征和崔传明,把这件事说了一下。和朱重阳不一样,文征和崔传明在军队干了一辈子,到最后都身居高位,人脉当然比朱重阳强到不知道哪里去了。两个人一合计,又找了点关系,就让朱国富和朱宁,先去了梅江军分区里待着。任家和梅家再怎么横,敢冲击军分区一下试试?事实上也确实起了点作用,看着朱国富和朱宁“躲”进了军分区,追捕这父女俩的一干人马,顿时傻眼了。谁也没想到,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朱家,竟然还认识部队的人?没查到相关资料啊!不管是任家,还是特管局,一时都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一边派人盯着军分区这里,一边重新查找朱家的资料。暂时安置下来朱国富和朱宁以后,没有耽搁时间,朱重阳直接从京城飞到了梅江。至于任家这边,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查出来了朱家人和军区的关系,得知朱重阳只是一个老兵,任家这边就放了心。和梅江军分区打交道,特管局可以以官方的名义去交涉;甚至,任家这些年经营下来的关系,也可以用来给梅江军分区施压。这两天,军分区的领导已经隐隐有些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