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许大茂他妈终于打累了。
也停手了。
只是此时许大茂的脸已经肿得她妈都不怎么认得出来了。
但幸好,这是他妈亲自动手打的。
所以她没有怀疑有没有认错人。
看着自己儿子这副八分像猪头的模样。
许大茂他妈是恨铁不成钢啊!
扭过头狠狠的对着地上呸一口。
“大茂,你跟我老实说,你到底有没有搞掂娄晓娥?还有昨天娄晓娥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许大茂他妈现在是迫切想知道发生什么事。
这到嘴的鸭子怎么就飞了?
而许大茂听到自己母亲这样问,他那张肿胀的猪脸艰难的露出了一副惊愕的表情。
不过他结合了所有的信息和身上的伤。
他也是一下子就猜到,肯定是娄家出了什么事。
不然自己母亲也不会这样。
见自己母亲如此紧张,许大茂也不敢隐瞒了,甚至都不敢吹牛逼了。
他完完整整的把昨天带娄晓娥离开娄家后到自己家发生的事情都复述了一遍。
甚至说到一些许大茂自己觉得是加分项的细节处,他还情深意浓,手脚并用的演示。
许大茂是真的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啊。
可许大茂他妈听到许大茂的描述后,特别是娄晓娥进屋子的反应。
她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问题所在。
这也不得不说,女人就是了解女人。
许大茂他妈此时也是站在娄晓娥的角度,开始仔细观察起自己儿子的屋子。
脏乱差。
让人有想吐的味道。
顿时她就有些也忍不住了。
立马干呕了两下。
以往来多了,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如今再这样细细一品,才发现真的很多问题。
难怪娄晓娥会走。
许大茂他妈想着想着就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虽然许大茂不自知,但此时他也没有办法了。
也只能病急乱投医,听从自己母亲的意见,先把房子的问题解决了。
然后再去找娄晓娥,看看能不能让娄晓娥回心转意。
只是他们俩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这环境卫生问题只是冰山一角。
真正的问题还在水面之下呢。
有了主意后,许大茂也再纠结了,选择出门去上班。
骑着他那台破烂不堪的脚踏车。
出门的时候也是见到了苏青欢带着他妹妹去上学。
许大茂也懒得对苏青欢打招呼。
但是面对有礼貌的苏萌,许大茂依旧是笑着点了点头。
当苏萌问到他脸是怎么回事时,许大茂要面子的说了句。
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弄到的。
苏萌见许大茂脸上也的确有一条条红色的痕迹,一时间也选择相信了。
许大茂见终于糊弄过去了,他也是舒了一口气。
哪怕面对苏青欢那阴阳怪气的笑脸,许大茂此时也是假装看不见。
强忍着一路上众人对他的指指点点。
好不容易,终于回到了轧钢厂。
只是当他想踏入轧钢厂的时候,门口保卫科的人直接把他给拦了下来。
几人看着眼前这个似乎很陌生的猪头,一下子还真没认出来是谁。
不过当许大茂自报身份后。
这几名保卫科的同志顿时态度也是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不是变好了,而是变得更差了。
如果说之前只是核查,那现在就能说是拷问了。
许大茂看着眼前几人态度严肃的模样。
他一时半会也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了了解清楚。
许大茂故意笑嘻嘻的套近乎的问道。
“几位兄弟,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谁跟你是兄弟?许大茂,你不要嬉皮笑脸的,态度最好严肃一点,还有张开眼睛看着我们。”
许大茂听到这话,差点就吐血了。
我一直都张着眼睛啊!
如果不是太肿,你们一定可以看到我那诚恳的目光。
很快一位看起来像是保卫科小队长模样的人接话,对着许大茂严厉的说道。
“许大茂,我跟你说啊!即日起,你已经是被厂里裁掉了,至于原因嘛!有人举报你滥用职权。”
许大茂听到这话也是有些着急了。
被裁掉了?
这怎么行?工作都没了,这还不铁定饿死人?
想到这,许大茂顾不得那么多,他直接大声嚷嚷道。
试图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见围观看热闹的人多了起来,许大茂才声情并茂的开始说道。
“这是诬陷,绝对是诬陷,什么滥用职权?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许大茂只是一个小小的播放员,为祖国上山下乡传达精神。怎么就成了滥用职权了?”
现场不少在围观此事的吃瓜群众,见许大茂说得这么激昂。
也不由得相信了一大半。
都在怀疑保卫科是不是搞错了。
那保卫科的队长似乎也是料到许大茂不会承认的。
正当他还想掏出什么东西的时候,厂里的广播室居然比他快了一步。
“各位亲爱的同志们,早上好,接下来要说一件重大的恶劣事件。”
伴随着女播音员字正腔圆的声音。
众人听到了另一个和许大茂描述的完全不一样的版本。
的确许大茂是经常上山下乡去放电影。
不过许大茂经常都阳奉阴违,为了要点好处,故意刁难村落。
像什么,放映员人到了之后,要吃烧鸡啊!
什么?你敢不同意?你敢哭穷?
那你今晚可能只能重复看这部电影的开头了。
最离谱的时候,一部电影的开头,当晚真的重复播放了6-7次。
很多村长都是人精,知道这些放映员是在讨要好处。
无奈之下,也只能尽量满足,避免惹怒了他们。
在这个精神文明匮乏的年代,这样的露天电影算是大家释放压力的一个很好的途径了。
不过这些放映员不是收了好处就乖乖的放电影了。
偶尔他们觉得好处不够,电影掐头掐尾的播放,也是常有的事情。
而不少人听了播音员说的话后,也都不由带着怪异的眼神看着许大茂。
“不是吧!还有这样的事?”
“什么不是,我们胡同之前放电影,如果不是院里的大爷摸了把花生给那个电影放映员,恐怕当晚电影都没得看,但电影开头还是看了3次。”
“你这叫什么事,我听过更离谱的,之前有个电影放映员下乡,他看上了别人村里的寡妇,硬要和别人寡妇喝上一杯,不然就不肯放电影。”
“天啊!怎么听起来,电影放映员就和毒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