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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坦诚(1 / 1)

我知道这么多天涣西给我喝的药是治疯病的药,我也知道他一直和别人一样把我看成一个疯丫头。我的心很痛。我的手烫伤了,却也没有知觉。门外是大家的嘲笑声。我朝他们吼道:“我没有病,你们快走!”

秋韵拿来纱布给我包扎伤口,我推开她,自顾跑了出去。我直到到了庭院的一棵高大的树下,它的枝干上生出的细枝细细密密的交织在一起,上面覆盖了几片刚生出来的新鲜的蕊叶。绿油油的感觉愉悦每个人的心情,可是心情不好,怎么样也无法欣赏这充满生机的一幕。我的心也依然想到那些丫鬟议论的话语,我得了疯病,涣西,也像她们那样以为吗?就在我感觉到难过的时候,一阵阵铃铛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正好奇的时候,那只白色的毛茸茸的狗闯进了我的视线,它的脖间带着一个小铃铛。我第一反应,竟然是花花。但转念一想,花花已经死了,我这才想起这是只樱落的狗,叫小不点。我猜想是樱落过来不小心把它落在这儿的吧。此时,它吐着舌头,歪着小脸看着我,眼睛里带着几分乖巧。让我想到了我的花花,它同样的温顺。我抚摸着它的毛,内心却想着这些天的痛意。不由得哭出声来。小不点好像很懂我似的。蹭蹭我的腿。我见它肚子瘪瘪的,拿来食物给它吃。可我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样一直温顺听话的小狗晚间的时候变成了僵硬的尸体。它死在那棵树下。发现它的时候,它的毛已经全部僵硬了,尸体微微有一些发紫。像是中毒死的。我没有想到这又成了我的罪过。发现它尸体的一众丫鬟难免嚼舌根:“这可是樱落小姐最宠爱的小狗,怎么就被她折磨死了呢。”

“不对,不对,是被她投了毒。你不知道她上次~”她们小声嘀咕。我爬在那棵树上,从前我在家的时候也擅长爬一棵果树摘果子吃。看到了她们在一起说话的这一幕,内心是有些寒心的。我效仿瞬蓦,也坐在树上,我想让她们找不到我,像我这样的疯子,也许只有想到这样的方式保护自己吧。我猜想,瞬蓦喜欢待在树上是不是想要减轻心间的忧伤。因为我在树上的感觉就像远离了一些纷纷扰扰,与天上纯净的蓝天和白云贴得更近了。清新的春季的柔软的风轻轻荡涤着我心上的尘埃。所有的一切都随风而散。我看见涣西皱着眉,怒道:“你们小声说什么呢?”

那两个丫鬟吓得跪倒在地。原来是涣西处理好公事回来了。他皱眉的时候,眉心像是永远也抚不平一样。我以前在他睡觉的时候老是调皮地抹他的眉心,想把他抚平。涣西为官之后总是睡眠很浅,他总是会和我开玩笑地抓住我的手,温柔提醒:“睡觉。”

我这才依偎着他睡起觉来。可每次涣西不到四更天就起来了。我醒来往往见不到他。这几天,为了公务,他也不来房间睡觉,直接就睡在书房,我想去书房看他,可他不喜欢别人打扰,所以我一天大部分时间都是我一个人。我看见涣西继续责怪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来人啊~拖下去丈责三十大板。”

她们跪地求饶,可哪拗得过家丁的力量,她们就这样在我面前挣扎着快要被拖走。我理应觉得痛快才对,可是我的心却始终硬不起来,我也不希望她们是为了我被挨打。再说,就算打了她们,府上的人也没有一个人认为我不是疯子。“不要!”

我终于为她们求饶,可是情绪一激动的我,突然就从树上掉落,摔了个大马趴。还好地面上生出了一些柔软的草,才不至于摔得残疾。围观的奴婢们都笑我。我看见黑色官靴慢慢逼近我,他的绣有紫红色暗科花官服在我面前摇晃。我知道那是涣西,“小芹,你疼吗?”他关切道,把我扶起。“不疼不疼。”

我尴尬地笑笑,看向身后那两个被家丁擒住的奴婢,“放过她们。”

那两个奴婢这才知道我一直在树上听见她们说话。所以神色有些窘迫。“放过她们?”涣西表情难以置信:“难道你没有听见她们如何说你?你为什么不为自己辩驳?”“辩驳什么?你们都把我看成一个疯子。”

我语气淡淡,实则伤透了心。涣西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所以,你在树上,这是你自残的方式?你的手~”他的目光落到了我被烫伤的手上,心疼地握住。我却摆脱开他的手,一个人在他面前踉跄地走,这一个举动和他生分起来。他的表情有些牵强:“既然你想走,我不会勉强你。”

我很清楚的听见这些话,心还是有些痛意。涣西他是想让我走的意思吗?他认为我得了疯病,所以不要我。我伤心欲绝,晚间发了烧。这滚烫的感觉像是有火烧遍了我的全身。我在昏迷中呼喊着涣西的名字。秋韵听到了房里的动静,过来看我的时候,被我身体的温度吓了一跳,她于是叫来了涣西。我迷迷糊糊中感受着涣西用带着凉水的包敷在我的额头上,耳畔是他关切的话语:“你大概是在树上着了凉,怎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呢?”

我虽然内心有几分感动,但是仍然生硬地推开他的手,嘴硬道:“你不要管我,让我死。”

我的倔强让涣西变了脸色,他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以前婆婆在世的时候总说我们是两头倔驴。“小芹~”他语气无奈:“如果你死了,我可不给你安葬。”

我却较了真:“对啊,我本来就是个疯子啊,你巴不得我死。”

“小芹,你就真那么想我?那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涣西坐在我床边,继续忧伤地诉说:“那个生辰宴会上,樱落是吻了我,事后也表明了她的心迹,可是我婉拒了她,怕你伤心,于是我就给你喝迷乱心智的药,让你渐渐忘了那一天发生的痛苦的事,我还让周围人不再提起,因为那一天你哭了。”

我的内心有些动容,耳畔却听到涣西继续失望道:“可是你伤了我的心。”

我的心有些慌乱:“这些不是你想的那样,涣西,你相信我,那银白头发妖怪其实是个神仙,我和他只是朋友~”其实我知道说这种话出来被人都会不相信的,当成我说的胡话。果然,涣西微皱起了眉。“不要再说了。”

涣西最终还是打断了我的话:“睡觉吧。”

他轻轻地为我掖好被子,但是我知道他对我还是有几分不相信的。“你撕坏了那幅樱花图我不怪你,但是樱落的狗死了,无论如何你明天还是和她道个歉吧。”

涣西最后留给我这么一句话就走了。樱花图?我什么时候又撕了樱花图?我的心有些莫名奇妙起来 ,想到樱落哭哭啼啼的样子就头疼。因为樱落做这些事情再不是我眼里的那个樱落了,她依然外表优雅大方,可内心,真让人琢磨不透。但我的心仍是空落落的,我不在意别人污蔑我,但我最害怕的是涣西对我的冷漠的态度。但涣西让我给樱落赔罪,我又怎好不去做呢?第二日我去樱落的府邸,还没有进去的时候,就听到了屋里的屡屡琴音,如微风细吟一般,十分的悦耳。 让我想到了像光点敲打花瓣的感觉,时光在那一刻凝结,花朵被风扶动着飘摇而下,零星落下几片花瓣。我突然产生一个幻觉,穿着素衣的女子感伤花瓣的凋零,手持着花锄将它们葬在春天。我的心油然生出一丝感动。“你待在这干嘛?找樱落的话就进去啊。”

耳边是那位胖姨娘没好气的声音。我这才与她一同进去了,推开门的那一刻,端坐在琴边的娴静的少女停止拨动着琴弦,有一些微怔地看着我们。“不知樱落谱的是什么曲调?那样好听?”姨娘带着一丝恭维问道。“是樱花调,昨日涣西刚谱好的曲,今日一试果真那样好听。”

樱落的神色有几分甜蜜。“哦,是的呢?状元郎真是有才华,不知他可为你谱过什么曲?小芹?”她看似在套近乎,实则挖苦我。但是我也不笨,反击:“涣西也为我做过几首。以前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他一有空就教我弹琴,还说适合我的曲调是春天呢?哈哈,不过随着时间我也遗忘了。”

我故意说的很甜蜜,既然你把我当成疯子,那就当我疯言疯言吧,但我看见樱落的神色有些失落,内心还是有几分快意。毕竟涣西是我的,我要把他夺回来。“不知道姨娘找我有什么事呢?”

耳畔樱落换了个话题看向姨娘。“哦,我正好要找你去茶馆看表演,据说这一帮人还在宫廷表演过呢。”

姨娘饶有兴趣。见姨娘心情颇好,我在心里想应该涣西还没有压制住赵子皋吧。不然怎么没有一点影响心情呢。“小芹妹妹,也一起去吧。”

樱落主动献殷勤,不知道她肚里卖的什么药。“好啊。”

我爽朗的答应了,给了她灿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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