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任老师。”
“薄垣是薄少的七叔,你是移情别恋吗?”
……听着她们的话,莫暖望着那一张张嘴脸,渐渐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叽叽喳喳,十分吵杂,只见着他们嘴巴不停地动着。莫暖百般无助,双手抓着被褥,心生出一种无力感。该发生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医院?这般想着,忽然想起来刚才用手机软件定了外卖,或许是那会儿不慎暴露了行踪,又或许被人暗中算计也不一定。“对不起,我有保持沉默的权利,请你们离开。这儿是医院。”
莫暖抬手,摁了摁床头上的紧急呼救铃。那些记者们还在不停地问问题,也不知道到底哪儿来的如此之多的问题。不一会儿,护士站的护士走了过来。“你们在干什么?都出去,这里市医院,请安静一点。”
护士的一声吼,让莫暖看见了一丝曙光,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谁知……当护士拨开人群走了进来之时,看着她的面容,身形一怔,问道:“你……你就是那个抢了你闺蜜未婚夫的人?”
“可不就是她吗。”
“就是她,所以我们过来采访的。”
“这种人就该赶出医院。”
“什么人啊。”
身边的记者们不停地说着,那护士呵呵一声冷笑,忽然说道:“哦,对了,我忽然忘记了409号病床患者需要换吊瓶了。”
说完,护士转身就走了。现在,就是给了所有人一个羞辱莫暖的机会,那样大喇喇的消失。再度让莫暖深陷绝望。“莫小姐,请回答我们的问题。”
“你去薄氏集团该不会就是冲着薄夜宸去的吧?”
“薄垣那么爱你,你甩了他,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听说,你跟薄垣都要订婚了,怎么回事?”
记者们依旧不停地追问着,摄像机的闪光灯不停地拍摄着,啪啪一亮的刺眼光芒,灼痛了莫暖的眼睛,而那些记者手里的麦恨不得都能戳到莫暖的脸上。除了当年莫彦鸣身患绝症时她被田桂芬丢去了酒吧坐台,似乎就再也没有感受到这般的无助于绝望。痴呆的望着那些记者,有口难辩,跳进黄河洗不清。“都出去!”
此时,一道男人的声音响起。随后便有一群西装革履的男子涌入,将那一群记者们纷纷拉了出去。“你们是谁?”
“你们想干什么?”
“绑架吗,这是犯法的。”
“松开我。”
……记者们嚷嚷着,但那些保镖们面无表情的将她们赶了出去,不多时,偌大的病房便恢复了清净。莫暖蜷着腿,双手无助的垂在膝盖上,秀发微乱,侧目望着空荡荡的病房门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下一刻,便夺眶而出。“呜呜……”旋即,猛地埋头于被褥上,痛苦哀嚎。痛苦绝望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病房门口出现一道身影,一双皮鞋站定在病房门口。薄夜宸满面愁容,远远地看着床上坐着的纤瘦小女人,不停地瑟缩着肩膀,哭的像是个孩子。他浑如墨染的浓眉拧了拧,欲上前,却又迟迟未动。最终,还是走了进去。“抱歉。”
一声抱歉,莫暖瞬间停止哭泣,动了动脑袋,缓缓抬头便看见薄夜宸站在面前,她怒不可遏,猛然拿着床头桌的上杯子朝他砸了过去,“你还来干什么?看见我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很满意?薄夜宸,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
“我……”饶是冷酷如霜的薄夜宸,见到她的样子,便也融化了他冰冷的心。“不论结果如何,我不后悔今天所言。薄垣费尽心思的接近你,也是因我而起。哪怕你将我拒之千里,至少我该让你清楚原委。只是抱歉,今天在酒店被狗仔拍到,照片泄露出去是我没有把控好。我已经差人去通知各家报社,压下了新闻。”
“压下了新闻?”
莫暖抬眸,一双红肿的眼眸带着浓郁的伤感之色,“现在信息已经全部散了出去,你再撤销有什么意思?”
她抿了抿唇,故作坚强,“现在这种结果,你可还满意?我一早就告诉过你,让你离我远一点,可你是怎么做的?你的爱,太沉重,足以压的我喘不过气儿来。即便小宝是我的孩子又如何?四年来,我未尽一份母爱,如此,不如让一切埋藏起来,你何故要说出来?只为了满足你一己私欲?你让乔薇如何处之?小宝和妍妍又该如何面对?又何曾考虑过我?”
莫暖咆哮着,将压抑在心底的话全部说了出来。对薄夜宸,她动了心,却一直克制埋藏在心底,权当是一份美好而又珍贵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