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到海城。”
她解释着。司靳言连忙附和，“对，是。我们在洛杉矶认识的，今儿他第一次来国内。”
“是吗？”
薄夜宸收回了手，冷峻的面容满是疑惑，“秦先生素日里保养的不错，肌肤挺白，手……很细嫩，个子也……不高。”
果然，薄夜宸眼力极佳。初次见面，他火眼金睛似乎就能看的出来什么。砰、砰、砰——心脏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动，好似能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似的。莫暖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局促。“与薄先生初相见，权当你开玩笑。但，可不要让我听见第二次，否则我可会生气的。”
她脸颊噙着不羁的笑意，尽显邪魅。于谈笑之间给薄夜宸一次警告。“大哥，你平日里说话很有分寸，今天是怎么了？”
司靳言拍了拍薄夜宸的肩膀，调侃着。然后对莫暖说道：“阿九，别在意。我大哥没有恶意。咱们坐吧，坐吧。”
指着一旁的沙发，三人一起坐了下去。司靳言问道：“大哥，今天过来找我什么事儿？”
薄夜宸拧了拧眉，眉宇之间透着些许阴郁与伤感，“还有一个月就是莫暖的……忌日。我想……将她的墓移到薄氏家族墓园。”
因为薄夜宸觉得他跟秦九不太熟，以为秦九并不知道莫暖是谁，所以说话并没有顾及。“移到薄家家族墓园？”
司靳言面色一沉，下意识的侧目看向莫暖。那一刹，薄夜宸瞳孔微缩，眼眸在秦九和司靳言身上打量了一圈，若有所思。须臾，又道：“当初是你出钱买下的墓地，所以过来跟你说一说。”
只是说一说，并非来听取司靳言的意见。“薄家不会允许的。何况，你早已经忘记了那个人，又何必打扰她的宁静？大哥，往事已过，一切随风而去。现在乔薇在……”“不管我有没有记起她。但至少曾经爱过，而她又是孩子的妈咪。如果墓地一直在别处，将来孩子大了，会被人说闲话。”
薄夜宸直接打断了司靳言的话。莫暖的手指止不住的微微一颤，眼睑微垂，掏出手机倚靠在沙发上把玩着。以此掩饰内心的惊慌。四年了，薄夜宸依旧没有记得起她们之间的过往。还以为所有的爱早已经随着四年的折磨而烟消云散，但当薄夜宸提及两人之间过往之时，心，还是会痛。他说‘曾经爱过’……也紧紧是因为两个孩子，才想将她的墓移到薄氏家族墓园内。不过挺好的。就像司靳言说的那样，一切已成往事，随风而去。他爱怎么折腾都是他的事情，跟自己没有关系。只要他能够对两个孩子好，就好。虽然不停地说服自己，但莫暖还是控制不住的眼角余光撇向薄夜宸，打量着他的面庞，看着那熟悉的模样，与记忆中的样子重叠。司靳言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薄夜宸的话。“我先走了。”
薄夜宸的事情说完了，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司靳言起身，原地驻足望着他的背影，问道：“那乔薇呢？她什么意见？”
这句话似乎是在替莫暖问。薄夜宸步伐一顿，站了两秒钟，淡淡的回道：“我决定好的事情，没人能左右。”
一句话堵住了司靳言的嘴，正面告诉他，没有人可以阻止他想做的事情。若非跟司靳言的兄弟关系，加之司靳言跟莫暖之间的特殊关系，他也不会亲自过来跑一趟。直到薄夜宸离开办公室，司靳言方才转身看着莫暖，“你……真的放下了？”
凭着刚才的观察，他清楚的知道莫暖根本没有放下薄夜宸。莫暖抿唇不语，问道：“我知道你跟戚言商是好兄弟，所以跟你打听一件事情。他跟芳柔什么关系？”
四年前因为自己的事情让芳柔葬送了贞洁，还以为几年过去，她早已经摆脱了戚言商。没想到还是处于剪不断理还乱的情况。“他们？戚言商对芳柔应该是有点意思的。不然也不至于跟芳柔纠缠那么久。”
“可戚家是世家，怎么可能会接受芳柔？”
她有些犯愁。“你现在还是顾好你自己吧。芳柔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应该会处理好她的事儿。”
司靳言提议道。“说的也对。”
两人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儿，司靳言就带着莫暖参观了公司，中午用餐之下，莫暖就一个人回到了公寓。她所住的地方还是以前的公寓，只不过不再同一栋楼而已。当天下午，她在海城逛了逛，熟悉了公司。晚上，她就接到了一通电话。是锦甜甜的。“亲爱哒，你在哪儿？”
“在海城。怎么现在给我打电话？”
“这不是知道你回国了吗，给你快递了个礼物，现在就在你家门外。去开门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儿？”
莫暖有些郁闷，毕竟是刚刚回到海城，还没有几个人知道她所住的地方。叩叩叩——正当她说话间，客厅外果然有人在敲门。“秘密。”
锦甜甜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怀揣疑惑的莫暖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却见到门外一人抱着一束鲜花，挡住了脸看不见人。她嗤声一笑，“搞什么鬼？”
上前一步，欲去接下那一束鲜花。谁料，下一刻鲜花被人扔到了一旁，一人猛然抱住了她，“Surprise，亲爱哒！”
“锦甜甜？”
莫暖大吃一惊，不可思议的望着她，“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回国了？”
不是一直在国外的律师事务所吗，居然现在就回来了。锦甜甜松开了莫暖，拉着她的手，挑了挑眉，“怎么样，看见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不远万里赶过来，就是为了给你个惊喜。并且，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小跟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