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话很有效果。薄夜宸收回了手，站直了身体，看着他，叹了一声，“时间不早了，一起吃饭，总可以吧？”
放低了姿态，刻意要缓和两人僵硬的关系。“勉为其难吧。”
莫暖点头答应了。因为，她还有些事情需要找薄夜宸，不然才不会答应呢。说着，薄夜宸拿着手机拨打了个电话号码，让对方送餐过来。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保持着对立面，隔着一张桌子，似乎那样子才有安全感。“戚言商……他有没有喜欢的女人？”
莫暖倚靠在沙发上，装模作样的抽出了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尽管难闻的味道让她一阵恶心，但还是强忍着继续吞云吐雾，做出一副娴熟的姿态。将一个‘男人’的形象演绎的更加生动形象。“芳柔。”
薄夜宸直接回答，可那双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秦九’。脑子里似乎在纠结一个问题。他自认为自己取向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对任何的男人也不感兴趣，可为何每一次靠近‘秦九’之时，都莫名被吸引，仿若有着巨大的魔力。面对‘他’会心跳加速，会情不自禁多看几眼，甚至想要靠近。那一种感觉似乎是与生俱来。尽管很多次在极力克制，但还是无法压抑住对‘秦九’的那种莫名的情愫。甚至回味着刚在才电梯里咬住‘他’的唇都觉得软软的，糯糯的，带着一丝清甜的味道。思及此，薄夜宸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尽量让自己别开视线，不去看莫暖。真的是单身久了，看男人都觉得眉清目秀！可那一天找到乔薇，感受着她的引诱和主动，竟没有任何的反应，又是为什么？锦容说过，之前他对任何的人都没有反应，唯有遇到莫暖能让他产生巨大的生理反应。后来莫暖不在了，他就真的没有任何的渴求与欲的需求。反倒是秦九的出现，让他找到了不一样的感觉。那感觉很微妙，也……很糟糕。“戚言商既然喜欢芳柔，为什么不直接娶她回家？”
莫暖没有注意到薄夜宸灼热的目光，好奇的问着。“戚家豪门世家，怎么可能会让芳柔嫁过去。”
薄夜宸的话说的很有道理，也是现在最大的问题。莫暖又吸了一口香烟，着实被烟味儿熏的难受，缓缓吐出一口淡淡烟雾，便将将烟蒂丢进烟灰缸里捻灭了。“不能娶芳柔，他就这么霸占着她？戚言商还真是过分，仗着家底殷实，背景雄厚就可以无法无天？”
她心疼芳柔的遭遇，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抚那个可怜的小女人。“他没你想的那么遭。”
薄夜宸解释着，似乎不太想让她误会戚言商。“没我想的那么遭？”
莫暖反问了一句，不禁轻蔑一笑，“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一句话堵得薄夜宸哑口无言。起身，走到套房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滂沱暴雨倾盆而下，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在玻璃窗上，呼啦啦作响，雨滴在玻璃窗上缓缓滑落，朦胧了视线，看不清院方。莫暖悠然一叹，不知道这会儿芳柔有没有在进行手术，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打牌吗？”
忽然，莫暖回头看着薄夜宸，说道：“你不是说戚言商在盐城吗，叫过来，一起打麻将，怎样？”
她想给芳柔争取多一点的机会，却不知道怎么跟薄夜宸开口，就寻了个蹩脚的理由。“想要让芳柔尽快离开，我可以帮你想办法。”
薄夜宸洞穿了‘秦九’的心思。“真的可以？”
莫暖似乎看见了希望，自然也不会傻傻的拒绝。现在只希望芳柔能安全离开。“你必须告诉我，你跟芳柔到底什么关系。芳柔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男人幽深目光落在‘秦九’的身上，等待着她的回答。闻言，莫暖眼角微抽，觉得薄夜宸真的是脑回路有问题，居然还会有那么奇葩的想法。“不是。”
怎么可能是她的？她可是货真价实的女人。“你很喜欢芳柔？”
薄夜宸似乎有些不死心，继续追问着。“喜欢。”
莫暖如实回答。但话音落下又发现薄夜宸脸色不是很好看，便知道他有所误会，立马解释道：“那种喜欢，只是一种欣赏而已，并不是男欢女爱的喜欢。”
如此一言，薄夜宸脸色当即阴转晴。“好，我答应你。”
说着，薄夜宸起身，走了出去，“我去打个电话。”
“好。”
莫暖应了一声，目送着薄夜宸走出了套房。等着他关门的那一刻，莫暖悄悄地跟了过去，拉开了门，听着薄夜宸在走廊上拨打电话。他在走廊上来回踱步，似乎电话已经接通了，他说道：“我记得盐城有戚家的生意，我现在需要你……”他吩咐了几句，然后挂了电话。莫暖将薄夜宸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知道他在给戚言商找茬，是想要调虎离山，也算是信守承诺。她立马给薄夜打电话，“怎么样，芳柔手术完成了吗？”
“已经完成了，非常的顺利，现在人有些虚弱，正在挂吊水。”
说完，薄夜追问道：“你人现在在哪儿？”
“我就在盐城，不过现在没时间过去。等芳柔醒了之后，不论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送她离开。”
“没问题。”
“谢了，这份情我记下了。”
“记下来有什么用，你什么时候还？”
“你想让我怎么还？”
莫暖反问。最难偿还的就是人情债。如果不是因为芳柔的情况特殊，她一定不会去求薄夜，亦或是任何的人。“如果真的还不了，可以考虑以身相许。虽然你长相平平，但我勉为其难也能接受。”
他说的一本正经，好似真的很嫌弃莫暖似的。“我可不想碍你的眼，你得了吧。”
莫暖挂断了电话，愁眉不展的叹了一声，也不知道现在戚言商人在哪儿。她又拿着手机给锦甜甜拨打了一通电话。这时薄夜宸和酒店部的服务员推着餐车走了进来。她去了卧室，关上了门，“甜甜，帮我好好照顾柔柔，安全护送她去洛杉矶之后你在回来，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