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抵达了医院，锦甜甜立马走了过来，说道：“我刚才调看了监控录像，是芳柔自己离开的，戚言商从昨天离开之后就没有来过。”
这时，薄夜电话来了。他接听之后，看了一眼莫暖，说道：“找到了。芳柔买了机票，回海城了。”
“胡闹！”
莫暖的脸色当即不好看，怒道：“她想干什么？回去就回去，这么急，做什么？”
“秦总，你不是还要跟薄总一起去谈项目吗？就不用管了，我回去找她。好在也知道她妈咪住哪儿，她除了那儿，不会去别的地方。”
“行吧，去吧。甜甜，辛苦你了，回头给自己放个假，好好休息。”
“好，那我先走了。”
锦甜甜背上了背包，直接就走了。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莫暖赫然响起锦甜甜之前说顾轻染高价请她回来做她的小跟班，并且会给LY律师事务所一定的收入补偿。顾轻染煞费苦心，到底是为什么？莫暖再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份真的需要好好调查了。这边，锦甜甜刚刚离开，莫暖手机响了。是薄夜宸的电话。“什么事？”
“今天天气不错，跟我一起去见一见老中医，时间上不容在耽误，否则若是被薄垣抢先一步，捷足先登，项目就废了。”
莫暖对于项目成败如何并不在意。虽然很想拒绝，又不好意思。便只能答应了。“薄夜，这几天耽误你很多时间，谢了。我得过去找薄夜宸一起去看看项目，然后就会回海城。到时候你去海城联系我，请你吃饭。”
“我是缺一顿饭的人？”
“那倒不是。如果不想吃，我正好省了。”
“你想多了，一顿饭不缺，但来者不拒。”
两人在医院分开，等了一会儿，薄夜宸驱车过来，她上了副驾驶。轿车缓缓启动，绝尘而去。路上，莫暖反问道：“怎么没见到倪珊珊？”
“我正准备去接她，先过来接你。”
薄夜宸目视前方，一边开车一边回答着。原本心情不错的莫暖听着薄夜宸的话，瞬间心情糟糕到了极致。合着昨天才见面，一见面就分不开？“我倒是好奇，你跟倪珊珊才刚刚见面，就如胶似漆？你是把她当做莫暖，还是喜欢她？”
这话无论怎么问，都带着几分醋酸味儿。薄夜宸偏着脑袋，看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跟我没关系。”
她有些心虚的偏着头看向窗外。“倪珊珊是盐城的人，老家距离老中医家里挺近的，让她过来做个向导，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你既然是跟老中医来谈合作项目，难道不知道他的家庭住址？”
莫暖忍不住揶揄了一句话。嗤——正在开车的男人陡然打着方向盘将车停在了一旁，熄火。侧身，看着副驾驶座上坐着的‘秦九’，蹙了蹙剑眉，“我怎么觉得你在吃醋？”
他眼眸微眯，“秦九，别告诉我，你看上我了。”
薄夜宸在说话之时，竟然莫名感觉到一阵安耐不住的欣喜。“难不成之前你不愿意承认，现在看见我对别的女人有意思，所以真心暴露？”
见莫暖不说话，他又接着问了一句。“以前只知道你多情，现在看来你是自作多情。”
莫暖收回目光，看着前方，“开车！”
分明在心里千百次的告诉自己，不要再纠结薄夜宸的私事，一切与自己无关就好。可每次看见薄夜宸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她就会莫名的恼火。男人目光一眨不眨，看了半晌，他唇角一侧扬起一抹弧度，笑了。然后缓缓启动轿车。莫暖坐在副驾驶，看也不看薄夜宸。这时，他手机响了，薄夜宸接了电话，“珊珊？”
一声称呼，带着温柔与暧昧，让人不由自主的浮想联翩。“好，我知道了。”
薄夜宸挂断电话，调转了车头，折返了回去。“干什么？”
莫暖有些不明所以。“珊珊说她临时去酒吧拿工资去了，我过去接她。”
薄夜宸似乎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那个叫倪珊珊的女人。原本，那些温柔本应该属于莫暖，现在给了另一个于她形似的女人。莫暖心里颇为不是滋味，如鲠在喉。“停车！”
她忽然说道。“怎么了？”
“我说停车！”
她偏着头，犀利的眼神瞪着薄夜宸，“我说话你听不懂吗？”
薄夜宸怔楞了片刻，将车停在了路边。莫暖拉开了车门，当即下车，砰地一声，重重的关上了车门。这一幕，让薄夜宸看不明白。降下车窗，俯身看着他，“你生气了？”
那样子，俨然一副小媳妇受委屈的模样，横看竖看都在生气，而且绝对是因为倪珊珊的事情生气。“薄总，跟你合作项目虽然是福莱尔集团，但却是顾轻染逼着我签字的。我觉得，你还是亲自跟顾轻染一起去找老中医比较好。我公司还有点事儿，不奉陪了。”
莫暖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了。“秦九？秦九？”
薄夜宸唤了几声，不见‘秦九’转身，但那孤寂的背影却让他一阵揪心。将车熄火，推门下车，追了上去。“你站住。”
他抬高嗓音，吼了一声，莫暖当真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耳旁除了烈烈寒风呼啸而过，便就是那细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莫暖目视前方，看着公路上疾驰而过的轿车，她暗自责骂自己不争气。说好了要置若罔闻，不因为他的事情生气、愤怒，可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无法克制情绪。女人忌讳的就是动.情，真的动.情了，想要克制都没有那么容易。她做不到波澜不惊，淡然如水。他绕到莫暖的面前，“倪珊珊她……我很清楚，她不是莫暖，但……我只是想要去感受一番。曾经，我对莫暖留下很多遗憾，我想弥补。”
“所以，你把你对莫暖的愧疚打算弥补到倪珊珊身上？”
真是荒谬。“或许只有这样才会让自己放下。”
“与其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做替代品和情绪的发泄，不如把你对莫暖所有的内疚都弥补到小宝和妍妍身上更好。”
她说完，拢了拢风衣领口，别过脸看向一旁，“你的事情不必告诉我，跟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