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有些蒙圈。“你现在受伤了还躺在病床上呢，你还想着回家过年？”
“你该去见见田桂芬了，她哪儿还有你一样东西，你得拿回来。”
顾轻染说道。“田桂芬？”
莫暖越听越糊涂，怔怔的看着他，扯了扯唇角，半晌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赶紧去吧。待会儿顾家和戚家人都会过来，你在这儿不方便，还是先离开比较好。”
“可……”“你放心，我答应你的话，我一定会做到。”
他说的是起诉戚家故意伤人一事。莫暖脑子一团糟，尽管脑子里有一丝丝异样的苗头升起，但她立马就否决了脑子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犹犹豫豫的离开了医院。在医院的大院里站了一会儿。最终拿着手机翻找到了田桂芬的电话。时隔四年，她第一次主动联系田桂芬，有些……紧张。“喂？”
电话接通之后，莫暖只说了一个字。忽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那边，毕竟是养育她长大的养母。“是莫暖吗？”
对方只说了四个字，莫暖身子一颤，手机直接坠了下去，但她反应迅速，一把又接住了。“咳咳……那个，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莫暖咳嗽了几声，掩饰着内心的尴尬与心虚。“见面再说。你回来吧，我家里现在没人。”
田桂芬说道。“额……”莫暖犹豫片刻，“好，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莫暖拿着手机，情不自禁的转身回头看着住院部的大楼，好似透过那厚厚的墙壁能够看见躺在病房里的顾轻染。田桂芬怎么会知道她是谁？顾轻染又为什么会告诉田桂芬？几年没有见过田桂芬，再去找她，莫暖自然是拎了一些礼品。莫家的门，她大抵已经快十年没有回来过了。十年前莫彦鸣得病，她出卖自己拿了一百万给莫彦鸣，然后熬过怀胎十月，生了孩子就离开了海城。现在孩子都九岁了。老地方，莫暖依旧能找到小区，只是时间久了，房子破败了很多。莫暖轻车熟路的到了老房子三楼，敲了敲门。叩叩叩——不过三声，立马有人拉开门。里面走出来一位两鬓斑白，穿着青灰色袄子的老妇人，抬头看着面前的‘年轻小伙’，刹那间的疑惑，幡然醒悟，“哦，是暖暖吧？”
她站在门旁，从她手里接过东西，“来就来吧，怎么还带东西？”
态度三百六十度大反转。十年前，她在这个家里毫无任何地位，每天当牛做马，过着悲惨的生活。甚至一度讨厌田桂芬。奈何岁月蹉跎，再多的恨，也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遗忘。再次看见田桂芬，莫暖心底五味杂陈，说不出来的辛酸与沉重。田桂芬把东西放在玄关一旁，看着莫暖还站在门口，不由得一愣，“愣在那儿干什么，进来啊。”
“嗯。”
莫暖应了一声，走了进来。发现十年的时间家里没有太大的变化，沙发换了，电视换了，一切格局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