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缠绵,直到深夜,几个人才沉沉睡去。我感到一片亮光,晃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我连忙翻身坐了起来,看见珍妮躺在我身旁。可是却没看见艾娃和蜜儿。她俩到哪儿去啦?“珍妮,你两个妹妹呢?”
我问。“哥哥都不知道,我当然更不知道啦。”
珍妮也坐了起来,两只眼睛直直地瞪着我,似乎显得十分吃惊。“你是怎么啦?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我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珍妮,问道。“你是我的英哥哥吗?”
珍妮问,“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像呢。”
我又仔细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珍妮。“怎么回事?好像妹妹也有些变样嘛。”
我说,“是我俩没有睡好觉的原因吧。”
“可是我们昨晚睡的是又大又软的席梦思啊,还有三个漂亮女人抱着你睡觉,怎么会没睡好呢?”
珍妮说,“我是觉得哥哥变年轻了许多。”
“瞎说,我还觉得妹妹变年轻了呢。”
我说。“真的,哥哥,你头上的白头发都没有了。”
珍妮说。“是吗?看来妹妹都这么说肯定是真的了,反正我又看不见。”
我说,“不过妹妹倒是一直都这么年轻,这么漂亮。”
“哥哥认为我有蜜儿年轻,有艾娃漂亮吗?”
珍妮问。“那当然她俩是比你年轻些啦。但在哥哥眼里,你们仨都既年轻,又漂亮。”
我说。“不过哥哥,你看见没有,我俩怎么会躺在一张石头台子上,而且一丝不挂呢?”
珍妮说,“我们昨晚睡觉的大床到哪去啦?”
我看了看我俩躺着的地方,竟然是一张巨大的石头台子,上面什么也没有。连一件最简单的床单也没有。而围在石头台子四周的,是一些像测试仪器一样的玩意,但是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的仪器。我似乎想起了我们实验室的工作间,记得当年被雪儿雨儿带着从古代穿越到现代时,就是躺在这么一个石板台子上。我和珍妮怎么会跑到实验室的工作间来了呢?不是已经用不着搞什么冷冻实验了吗。“珍妮,我俩怎么会跑到实验室的工作间来了呢?是你想回到你当年开发我时的场景里,来重温旧梦吗?”
我问。“你以为我是老年痴呆了吧?”
珍妮说,“再说我现在想把你弄到这儿来,也没有力气弄你了啊。”
“你们俩终于醒了啊。”
我听见什么人的说话声。但往四周看看,又没看见一个人。只是在靠近墙边,一个什么动物蹬在地上。看起来既不是狗,也不是猫。“你们俩是不是醒啦?”
竟然是那个动物发出的声音。是他在和我俩说话。我首先想到的,是做梦。“哥哥,我俩是不是穿越到另一个宇宙来了?”
珍妮想到的是穿越。看来她比我更加智慧。不过我想的不是穿越,想到的是那枚芯片,那枚刻有我和蜜儿灵魂的芯片。“请问您是何方神圣,会说我们的话?”
我说。“哎呀你们终于醒了。”
刚才还蹲在墙角的什么东西,突然站了起来,来到了我俩身边。具体说是在我们面前突然变高大了。“我还以为我们的研究失败了呢。”
他继续说道。我仔细看了看站在我俩面前的家伙。确实既不是狗,也不像猫。外形是一个介于狗和猫之间的四不像,但身上并不像猫啊狗的长满毛,而是浑身光滑而且细腻,倒十分类似于我们人类的皮肤。“真的,这位先生,你怎么会讲我们的语言呢?”
出于礼貌,我觉得应当称呼他先生。“哎呀,你可不知道,为了学会你们的语言,我可是对着你们的课程整整练了一年。”
先生说。“什么课程?”
“不就是你们录在那枚卡片里的语言学习程序吗。”
原来真的是我们的芯片被他们捡到了。“请问你们这儿是什么星球,或者再具体一点,是什么星系?”
我的好奇心催促着我,想详细了解眼前的一切。“我们这儿是什么星系对你们并不重要,你们尽可以说成是K星系K星球吧。我是这个宇宙里的一种智能生物,按你们的说法就是智能人吧。”
先生说,“不过我们已经从你们的卡片信息里知道,你们是从某个宇宙里的银河系里的太阳系里来的。而你们生活的星球叫地球。”
“先生,那我不妨叫你卡尔吧。因为在我们那里叫卡尔的人很多。”
我说,“你可以叫我宇英,叫这位妹妹珍妮。这都是我俩的真实名字。”
“行,宇英先生。不过既然你俩已经苏醒,说明我们的工作已经初步成功了。”
卡尔说,“现在你俩还需要休息一天,等待明天接受一次全面的检查。所以请你们不要离开实验室。”
卡尔说完,便走出了房间,将我俩独自关在了房间里,关在他们的实验室里。等到卡尔离开实验室,我和珍妮才终于可以认认真真地考虑考虑我俩的处境了。那枚灵魂芯片看来是被这个星球上的智能人,就是像卡尔这样的智能生物截获了,或者说是被他们捕获了。“珍妮,看来我俩是到了另一个星球上了。”
我将珍妮抱在怀里,小声说。“按照卡尔的意思,好像他们和我们的星系不属于一个宇宙。”
珍妮说。“那就是说我们的芯片,就是被蜜儿帆运载来的芯片,是穿越了宇宙边界,来到了另一个宇宙。”
我说。“而且我们的芯片已经被这儿的智能生物破解了。”
珍妮说,“所以他们才会制造出了我俩。”
“而且这个叫卡尔的家伙还学会了我们的语言。”
我说。“对,显然卡尔属于他们里面比较聪明的人。”
珍妮说。“不过珍妮,我可有一点没搞明白。”
我说,“我记得当年你们是将蜜儿和我两人的灵魂及肉体数据刻录在芯片上的。但我怎么不是和蜜儿一起来到这儿,而是你和我在一起呢?”
珍妮在我怀里动了动。等了一会儿,又抬起头,将嘴唇伸到我的脸上,轻轻舔着。“哥哥,你还记得我们在圣特罗堡实验室整理刻录数据时,我一个人在实验室待了好几天吗?”
珍妮说。“对,你说是皮埃尔的母亲病了,所以他没有来,把所以事情都留给你一个人了。”
我说。“其实是我想一个人整理那些数据,所以就把皮埃尔支走了。”
珍妮说,“后来在巴黎总部刻录芯片时,我也没有让哥哥陪我,也是一个人干。”
“是妹妹说你的工作需要清静,不能被别人打扰。”
我说。“其实不是这样。”
珍妮说,“是妹妹的秘密不想让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