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被吓得一惊,不仅醒了,还一头栽了旁边下去。紫荆伸手将他捞回起来,安抚他别哭,看向凌雪面色不善:“凌雪,你父亲求着我救你,你还未好全,我劝你好好说话。”
凌雪一听,灵脉中的灵气好像有要撤走的趋势,闭了嘴。其实这场灌灵只持续到第二天早上就结束了,紫荆光是看凌雪就心生厌恶,硬是拖到了晚上好坑他们家一大笔。房门一开,妇人第一个从外院冲了进来,直接冲到凌雪的床边,凌雪抱着自己的母亲开始痛哭。凌高卓也急急赶来,凌雪见着凌高卓,欲开口拆穿时良宗的身份,想到时良宗说不拆穿他婚约就作罢,生生闭了嘴。“感谢感谢。”
凌高卓欲握紫荆,紫荆收了回去,他便去握时良宗。凌家家辅拿着钱财交给紫荆。紫荆一看,这还没有她白玉灵石换来的多,当下就伸手调了一股灵气环绕在凌雪身周跃跃欲试。“您这是干什么!”
凌高卓惊道。“拿多少钱办多少事。”
灵气开始钻入凌雪的灵脉,痛得她蜷缩在妇人怀里。“你给她,你给她,凌高卓你给她!小雪是你亲女儿!”
妇人急的红眼。凌高卓心道眼前的人的确不是好糊弄的,赶紧催促家辅去取钱。“这下小姐灵脉恢复了,时良宗更别想攀上我们小姐了。”
“时良宗家门破败还想和七家的人攀关系呢,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在我们门口跟乞丐似的。”
“我看家主有意将小姐许给唐中泽少爷,唐少爷犯了这种错,估计一辈子都被家主抓在手里了。”
外院下人犯的嘀咕很小声,却也一一落在房内时良宗耳里,眼眸黯淡无光。紫荆都听不下去了,怕时良宗压抑久了在这里发疯,找了个借口,拿钱就走。“你们可有想法留在我们凌家,我们绝对奉你们为名誉长老。”
凌高卓追出来。紫荆挥手拒绝,加快了走向大门口的步伐,一路上全是求着紫荆给他们灌灵的侍从丫鬟。凌家可真不是个东西。紫荆暗想。“我事情办完了,明日就走,这是你的部分报酬,你可以走了。”
刚到旅栈,紫荆把钱给时良宗就开始赶人。时良宗没接,一言不发,紫荆便将钱收了起来。“想什么呢怎么还不走?是不是没想好去哪里?”
“我去明陆州。”
时良宗终于说话。“那可巧了,时少爷,我也去明陆州。”
紫荆笑笑。时良宗疑惑:“你不是回家吗?”
“算是路过吧,不去回不了家。”
于是第二天一早,紫荆刚出旅栈就见门前停着一辆由三只风行兽拉着的木车,时良宗只是平静看着她,好像在等她上车。那敢情好。紫荆暗道,最后孩童肯定是时良宗在照顾。“宝宝,我们出发咯。”
紫荆将孩童抱上车,开始了为期一个多月的赶路旅行。冰都索家。浊云大陆是由羽龙、独虎、腾蛇、凉凤四大国及索、火、轩辕三大家族共同掌控的。四大国与三大家族人力、物力、财力旗鼓相当,谁都无法越过雷池半步。三大家族的所属城落面积广大,占地面积都大于四大国的王城,其所属城落及周遭的城落都由三大家族直接管辖。三大家族实力不菲,七家除了在人力、物力、财力上不及三大家族,历史底蕴也差之千里。传闻三大家族中,为首的索家是寒极冷远一族的后裔,子孙世代都拥有稀少的冰灵;次之的火家是无心大陆火凤一族的后代,子孙身负凤火;第三的轩辕家是由一支极为古老的秘族发展而来,掌握远古的驯兽秘术。大概是因为索家实力过于强大,偌大的冰都在其影响下,烈日当空竟有凉意,越接近索家,越感到空气变得冰冷。听闻宿城巨变的索家,全家上下都在哆嗦着等待刁妄,生怕他死在宿城回不来。“父亲,您坐着吧!独虎国王室所有兵力加起来都不是殿下的对手,他肯定能回的来!”
索夜接到消息烦,看着自己的父亲在眼前踱步更是烦上加烦。索南石扶索木坐下,道:“祖父,你要相信殿下,他非一般人。”
“我壮着呢,不用你扶。”
索木是祖辈,因灵术造诣较高,实际看起来也不过四十来岁,他轻哼一声,你们说的倒是轻松,真打起来有很多潜在危险的。索家家大业大,人口众多,主院大堂到主院外院坐满了索家的祖辈、父辈和孙辈,在常人觉得寒冷的索家,每个人的衣衫都非常单薄。“我看是刁国注定要亡尽了,父亲,不然我们归顺四国吧?”
说话的妇人身着红袄,唇点大红胭脂,脸也抹大红胭脂,有些美貌,眼里写满了短见。“谁把这个人放出来的?关回去!”
索夜看见此女眉间便蹭的冒起怒火,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话音未落人就被几个小辈架走了。“父亲,不然刚刚那个人直接丢了吧,家族的脸都给丢光了。”
索南音长相可爱,语气也可爱。索夜无奈:“音音,好歹她是你姑姑,不得无礼。”
索南音无语,那样子的人哪里配为索家人了。“大哥,派去宿城的人回来了吗?”
索源也甚是担忧。“回了,那边只剩独虎国士兵在清理残局,没找到殿下。”
“还好没找到,找得到才完了。”
索木算是松了口气,要是能找得到就只剩下尸体了!“什么找到没找到?”
后堂走出四人,说话的人语气充满了好奇。索木侧头一看,从椅子上站起来,热泪盈眶。这不是他念念的殿下吗!“殿下,殿下……”索木抽噎,将刁妄看了好几圈,见他一点血都没沾到,开心笑了。一院子的人纷纷开始叫殿下,好些人也在抹眼泪。“得了,别哭了,哭丧呢,都散了吧。”
刁妄扶额,哭的吵死了。索夜将所有人遣散,只留下一部分祖辈和父辈。“殿下,你怎么从后堂出来?”
索源看了看后堂,什么也没有。刁妄的侍从初胤笑答:“别说是后堂了,你们家除去你们的住处,都有殿下的传送点。”
索源听此,一副了然,刁妄虽是年轻,却也是自己楷模学习的对象。“其它也不必说了,我来就是想问你们,这两日可有额间也有印记的少女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