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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初雨酒兴(1 / 1)

第二十章初雨酒兴人若是不相信幻想就完了,正是有了幻想,才有了希望、失落、悲伤。————初雨酒兴“张大叔,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不可说,不可说……”“告诉我,我把琴心的剑给你,要知道那可是把名剑。”

“不行,他的剑不过是把普通剑,剑是而因人而名动天下。”

“那你看上官姑娘如何?我把她送给你?”

“那更不行,上官姑娘身世家境不凡,我一介凡夫俗子,她看不上我。”

“那……三十年的花雕?”

“一坛?还是不行……”“两坛!”

“五坛,少了不说!”

“好,你够狠!勾起我的好奇心,五坛就五坛!”

“那你过来,我偷偷告诉你……”“张小蓟……张小鸡,张小鸡!信不信我把你晾成风鸡?五坛花雕你都敢要?”

张小蓟恍然惊梦而起,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色,微湿的晨风拂过他的衣衫,泛起一丝丝凉意。他突地低头,看着自己满身风尘,被撕成一丝一缕的衣衫,苦笑道:“现在倒真的成了风鸡,不行,戒酒戒酒,下次一定不会再喝了。”

他起身越下屋顶,轻轻推开门,轻声道:“秀才?沈姑娘?琴心?上官姑娘?”

晨风吹过屋角的风铃,晨露凝结顺着叶尖儿滑落。张小蓟蹑手蹑脚的走进屋子,仔细嗅了嗅,喃喃道:“古井?”

果然,橱子后还封着一坛酒,他一掌拍开封泥,酒香顿时盈溢满屋,芳香持久。张小蓟怔怔看着怀里的酒,许久才喃喃道:“色清如水晶,香纯如幽兰……上好的古井……”他迫不及待的喝了口,叹道:“入口甘美醇和,回味经久不息,不愧是贡酒!”

他正吃酒吃得尽兴,却突地听得“嘭”的一声门响,紧接着是“啊”的一声尖叫。他猛地一抬头,却见沈莲心指着他,掩面脸红道:“张小鸡!”

张小蓟吓得一个瑟缩,立即低头捂住自己,道:“不是,沈姑娘,误会误会,我不过是闻着酒香过来的。”

沈莲心一怔,立即上前推开张小蓟,看着已经被喝掉一半的酒,转头就扯过张小蓟的衣襟,怒道:“死小鸡,身体哪部分需要活动一下么?”

看着沈莲心突然放大的脸,张小蓟一时惊慌,就连双手也不知道放到哪里,一时间脖子被紧紧勒住,慌乱中他想推开沈莲心。张小蓟还未来得及反应,却见沈莲心脸色突然变红,随即是一声尖叫道:“死小鸡!想死么?”

她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一时间打得他天旋地转,不知方向。随着一阵急速的脚步声,琴心冲进来,看着紧紧捂住衣襟的沈莲心以及倒地呻*吟的张小蓟,怔怔道:“心姑娘?”

沈莲心立即起身扑进琴心怀里,低泣道:“他……他……这只死小鸡……居然……居然想……”她竟似再无法说下去,掩面低声啜泣着。张天冬合上书,摇头叹道:“张兄不过一介浪子,而沈姑娘贵为四宜山房大小姐,敌众我寡,若论算账,必定是刀光剑影,高手如云,敌我悬殊,螳臂当车,此举无疑乎以卵击石也!”

……“嘶……”张小蓟轻按着嘴角,道:“好痛,轻点!”

琴心笑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酒剑仙?”

张小蓟扯了扯嘴角,立即疼得嘶声道:“那个丑女是女人么?力气大得吓人!”

一块抹布“啪”的的一声拍在张小蓟的脸上,张小蓟扯下抹布正欲发作,转头却见沈莲心冷冷看着他,道:“昨晚十坛花雕,今天一坛古井贡酒,共三万两,你打算怎么还?”

张小蓟嘶声道:“三万两?丑女想钱想疯了么?”

沈莲心冷冷道:“大叔,昨夜你在劝酒时还打碎了一个酒壶,两张桌子,三把椅子。”

她顿了顿,接着道:“酒壶是先秦青铜四角壶,桌子乃金丝楠木北齐宫廷桌,椅子乃黄花梨木外加紫檀所成,总共八万两黄金。”

张小蓟已经骇地语无伦次,道:“八……万两?”

沈莲心冷笑道:“大叔,要以命抵债么?”

张天冬一声怪叫道:“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险滩暗礁,眉睫之祸,祸不单行,酒多伤身,和气生财,若是杀了他,钱不就瞎了!”

琴心道:“不如留下他,每天劈柴做饭洗衣服?”

张小蓟沉声道:“你这是在背叛我么?”

琴心正色道:“是的。”

沈莲心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纸,举到张小蓟面前,道:“大叔,卖身到四宜山房,做满五十年,这里是卖身契,按上手印。”

张小蓟闻言,不禁惊道:“五十年?我都不一定活到那个时候!”

沈莲心哼道:“你不是说你还是个少年么?”

然后趁着张小蓟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将他的手强行按在纸上。沈莲心把纸迅速交给张天冬,道:“秀才,赶紧看看,有没有什么纰漏?”

张天冬收好卖身契,道:“没问题。”

张小蓟正欲抢回,却被琴心一把拉住,回头只见琴心淡淡摇了摇头。……屋檐下,随着一声声劲疾的挥剑声,剑在他的手中挥舞如行云流水般洒脱自然,似白虹饮涧,玉龙下山,晴雪飞滩。琴心静静坐在屋檐下,靠在柱子上看着张小蓟一次次挥剑,道:“你听说过罗刹么?”

张小蓟停下来,道:“怎么会不知道,山东义军抗金时也遭遇了罗刹,不过罗刹队的战斗力的确很高,虽然只有短暂的辉煌。”

他看着琴心微锁眉头,道:“可罗刹最近却又悄悄散开,莫非你知道一些?”

琴心轻轻摇头,道:“不,没什么。”

张小蓟道:“你知道么,我好像看见那个丑女哭了?”

琴心道:“什么时候?”

张小蓟道:“昨晚我醒过来一次,好像看见她看着一张纸哭。”

突听得一人慢声道:“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佳人落泪,可悲可叹。七尺男儿,舞剑于庭,不能报国,实在可叹。”

张小蓟哼声道:“秀才,最受不了你这个腔调,要做就提剑上阵,杀他个尽兴!”

他把手中剑抛给张天冬,道:“来,让我看看你这些日子有没有长进!”

张天冬堪堪接住剑,还微微后退了一下,当下面色不自然道:“长叹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投笔从戎,我当然可以!”

张小蓟折了段树枝,指着他,道:“尽管出剑,能碰到我,就不会逼你天天练剑,如何?”

张天冬拔剑,道:“刀剑无眼,我怕伤着大叔你!”

却见琴心闻言笑的前仰后合,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他大笑道:“书生,你倒是可爱!居然还想伤到张小蓟!当年抗金山东义军他可是名动天下的酒剑仙!”

张天冬握剑指着张小蓟,道:“酒剑仙,那又如何?我也曾经练习过一些剑道。”

张小蓟道:“那让我看看你的师父是如何教你的,手中剑总不会是装饰吧?”

张天冬上前迈出一步,大喝一声,便提剑直直刺了上去。张小蓟摇头笑了笑,下一瞬间剑光闪过,树枝打在他的剑上,剑斜斜飞出斜插在地上。张天冬这才睁开眼,看着手心,转身看着地上的剑,惊道:“怎么可能……”张小蓟拔出剑,道:“你倒是应该感谢你的师傅,至少他告诉了你出剑不能犹豫。”

琴心起身拍了拍张天冬的肩膀,笑道:“不必伤怀,男人喝几杯就忘记了。”

随即转身离去。住在四宜山房听了一夜小雨淋漓滴答,清早听到小巷深处传来的一声声叫卖杏花,街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张小蓟伸了个懒腰,道:“小雨初霁,闲聊无极,就连酒兴也淡淡无欲。”

琴心道:“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是觉得酒兴寥寥,那一定是那个人自己有问题了。”

张小蓟大笑道:“你倒是学得快!”

他一把揽过张天冬,笑道:“走,秀才,喝酒去!”

街角的一家小酒馆里,张小蓟放下碗,笑道:“这里的烧刀子虽不名贵,但却是好喝!好喝的要命!”

张天冬才沾了一点,脸色变红了起来,舌头也大了起来,道:“你们知道么,我来自江宁,一个偏远的乡村,村里只有我一个人读书,全村老少为了送我上京赶考,家里的牛和地都卖了,才换了这么一点钱,可我……什么都没了……”琴心目中闪过一丝悲痛,他喝了口酒,道:“江宁,是个好地方。”

张小蓟看着已经醉了的张天冬,道:“秀才,想过将来若是金榜题名后的打算么?”

张天冬道:“没有,大叔,我还没赶考。”

张小蓟道:“这里的水深得很,劝你还是回家……”话还没说完,却被琴心按下,道:“人若是不相信幻想就完了,正是有了幻想,才有了希望、失落、悲伤。”

张小蓟微怔,随即笑道:“说得对,秀才还是自己去闯荡一番吧。”

“你听说了么?麻杆儿死了!”

“怎么可能,昨天还见他和胡子一起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干什么呢!”

“真的,听说是死的很惨,全身青筋暴起,鲜血直流,简直惨不忍睹!”

“那他的八十老母怎么办?”

“听说是胡子在照顾,昨天晚上还去官府闹了,结果被赶了出来……”话音未落,张小蓟一把揪起那人的衣襟,道:“你说什么?麻杆儿死了?”

那人猛地被拽起,惊道:“是……是的……”张小蓟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道:“不清楚,听说是昨晚回去突然就死了。”

张小蓟一把松开那人,立即转身冲出小酒馆。老板娘上前骂道:“直娘贼!酒钱还没给呢!”

“咄”的一声,两个铜板直直插在木桌上,而琴心早已不在。老板娘拔了拔嵌入木桌的铜板,道:“怎么……拔不出来!”

……破旧的草席紧紧裹住麻杆儿的尸体,一白发苍苍的佝偻老*妪坐在一旁低低哭着,身边的胡子大汉满面悲色的轻抚她的后背。胡子大汉抬头一见张小蓟,立即上前痛哭道:“大哥……麻杆儿……麻杆儿他……”张小蓟怔怔看着被草席包裹的麻杆儿,道:“怎么回事?”

胡子大汉道:“不知道。”

琴心道:“他最近与什么人交往过么?”

胡子大汉道:“麻杆儿说是一定要让大娘过上好日子,前些日子找了份生计,会不会跟那些人有关?”

张小蓟道:“什么生计?”

胡子大汉道:“好像是给人家试药,该不会是试药……”琴心上前躬身道:“婆婆节哀。”

然后便翻开草席,草席下的麻杆儿早已面目全非,全身紧绷,青筋暴起,血管爆裂,满是鲜血。琴心盖上草席,转身道:“是罗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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