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未亮就到屋外头守着。日头都渐大了,才听见屋里头传出些声音来。映竹进去伺候,见温然已经帮着墨云庭穿戴整齐。她过去接下手,“奴婢一直都在门口候着呢,王妃喊奴婢就是了,怎么能让王妃动手。”
“我有手有脚,怎么就不能动手了?”
温然不以为然,“再说,这一路上不都是我来伺候他的?”
墨云庭没说话,只是灼灼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从到了江淮这些天起,墨云庭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温然从开始的不习惯,慢慢变成现在的视而不见。可映竹不习惯。找了个机会,映竹问温然,“王妃,王爷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王爷怎么跟京城时候不一样了。”
温然不知该怎么与她说,琢磨了片刻,只能这么告诉映竹:“我们初来江淮时安家说他是个骗子,所以现在一直都端着呢。你心里明白就行了,别戳破他。”
映竹这才明白,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奴婢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墨云庭恰好听见这一句。温然一哂,“我跟映竹说,一会儿带她去大街上转转,到时候她自己端着点儿,别跟个没见识的人似的,惹人笑话。”
听说要去逛街,映竹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墨云庭看破不说破,“我也要去。”
入了夜,温然早早让映竹下去休息,屋里只有她在墨云庭跟前伺候着。给她端来水洗漱好,又帮他做就寝前的更衣。“咦?”
她疑惑了一声,拉开墨云庭的衣领子,看着他脖颈上那一刻红疹子顿时紧张起来。他的伤势在胸口位置,温然想都没想,拉开他的衣襟,在他胸口肆意的摸索查找。墨云庭一把扣住她的手,声音低沉暗哑,“然儿。”
温然心里满是担忧,哪儿还能注意到这些。她挣开那只手,继续在他的胸膛上摸索。“是不是这里?这里不舒服了?”
“不舒服怎么不说?是怎么个不舒服法?”
“是不是药材出了问题?还是煎药的时辰影响了药效?怎么好好的还起了疹子。”
……“然儿。”
墨云庭重新抓住那只手,她还想挣扎,墨云庭眸子一沉,温然只觉得翻天覆地,等反应过来,她已经被压在墨云庭身下。“我提醒过你了,这可是你自找的。”
未等她开口,墨云庭已经吻了上去,没有轻柔温婉的过渡,他一上来就已经很霸道了。他的力气极大,温然抵抗不过,反倒多了欲情故纵的助兴游戏。墨云庭的呼吸越发急促,眼里除了温然,什么都容不下去了。温然早已迷离失控。她,第一次想要把自己交代给墨云庭。“然儿。”
“嗯?”
“媳妇儿。”
一声声呢喃里,补上了这一场迟来的洞房。来江淮多日,虽然吃住不差,可墨云庭总有些不适应,如今映竹来了,今日早膳还是映竹下厨,是他喜欢的口味道。一贪嘴,便多吃了几口。还想着要把这碗面汤喝完,温然让映竹收了碗,拉着他在院子里走了两三圈才放过他。墨云庭本来底子就弱,加上伤势还未好,不管什么都得要克制一些。就比如昨晚……“王妃,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病了?”
映竹把手放在她的额头试探温度,温然轻咳两声,把小丫头的手拿下去,“今天有些闷热。”
“不热啊。”
小丫头什么都不懂,望望天色,又望望虽然坐在那边休息,但是脸不红心不跳完全看不出疲累的墨云庭,“王妃,王爷都没累,你怎么就累了?”
墨云庭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走到她跟前来,用手掌覆在她的额头,“难道昨晚真受凉了?”
映竹惊呼:“不好了,王妃的脸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