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其实会产生一种奇怪的磁场,在那个磁场里,你们会看到自己内心中最恐惧最阴暗的一面,并且,会不断地将你的神智吞噬。”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苏阮阮做了那么多坏事,岂不是应该早就失神,甚至魂飞魄散了吗?”
“我刚才说的只是其一,其二……”似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孙为止的眼底闪过怒意:“若是这其中有人暗中帮忙或使坏,那么即便这个人生前做了多大恶事,都不会在那个磁场里消亡。”
“怎么可以这样!这对无辜者太不公平了!”
陈青身为警察,最容不得眼中有污秽出现,如今听到孙为止这么说,顿时气得牙根直痒痒。“虽然我也很不甘心,但事实就是如此,毕竟这天底下的能人异士太多,我们无法拿捏全部人的脾气秉性,或是他们的所图之物。”
“唉……”在场之所有人的悲愤,皆在陈青的一声叹息中消散,又或者是蛰伏待机。另一边。随着苏阮阮最后一个字说完,立马屈膝跪在地上。“辰,辰哥哥,我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求你让她放我走吧,我保证下辈子当牛做马伺候你!”
“不必了!不需要!别过来!”
傅柏辰回应时明显嫌弃地后退一步,这一举动让唐澜觉得有些好笑。“既然你按照约定和盘托出,那我自然是不会违约的。”
话落。唐澜随手破空拿出另一张符咒,只不过这次的纸为金色,给人的感觉也更加温和了许多。“拿着它,到了地府以后交给黑白无常,记住,必须同时交给他们两个。”
“是是是,我记住了!”
苏阮阮连连答应,满目贪婪地看着飞来的符纸,接到手后,几乎瞬间便从众人眼前消失不见。“你觉得可信吗?”
苏阮阮先是说不知暝串从何而来,后又改口说,是从她父亲苏焕那里偷来做人情。甚至没多久又换了副说辞,称有个黑衣男人主动找到她做交易,并宣称,只要把暝串给了他父亲,便可获得其支持与自己在一起。根本驴唇不对马嘴!唐澜闻言,而后侧身看向他,“苏阮阮的话中的确漏洞百出,却是因为有人对其记忆动了手脚,打乱顺序才会如此。”
“那你为什么让她离开?”
“记忆只是被打乱顺序,只要能够找到起点,一切便可迎刃而解,而我更在意的是她最后那句话……”唐澜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紧接着沉声道:“看来,咱们有必要去见见龚卿了。”
傅柏辰看了眼腕表,时至深夜,他只能回应道:“这事我来安排,不过,以龚卿现在这种情况,可能需要些时间。”
时间……不行。她的命格看似没了大碍,可谁能保证幕后之人或是天道,不会想方设法弄死自己!更何况!她从不认为自己是爽文女主,走到哪儿都有金手指或贵人庇佑,所有的一切包括性命与未来,她只靠实力与拳头说话!“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人到了吗?”
“还没有……”“废物!”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一身西装的男人被掀翻在地,力度之大,甚至撞坏了走廊里的方便座椅。“够了!”
听到动静的龚家家主龚逡(qun),冷着脸从病房里走出来。“这里是医院,大呼小叫的成什么样子!”
“可是!”
从小跟龚卿一起长大的弟弟龚孞,闻言后面露狰狞:“那所谓的高人就是托大,明显就是故意在拖延时间,想要狮子大开口而已!”
“你当我看不出来吗?”
龚逡能在群英荟萃的时代一手创立龚家,并且稳稳排在第三世家,就足以说明他的眼见之高远,手段之毒辣。“可眼下卿儿已经这个样子了,即便对方要整个龚家,咱们也是无计可施。”
“玛德!”
龚孞听到这话咬紧牙关,由于不能闹出太大动静,只能转身后随手将拳头狠狠砸在墙面上。“唉……”龚逡虽然也很是着急,可奈何那位大师,是连灵异部门都要放尊重的人,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户,又怎么可能和奇人异世相斗。“希望卿儿能够挺过这次难关吧……”“想要挺过难关,除了需要受难者自己咬牙坚持外,更需要亲人手足在其身旁帮忙,龚先生,龚小少爷,二位真的有做到吗?”
“谁在那胡说八道,给老子站出来!”
龚孞本就憋着一肚子火,如今听到这番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地吼着。“这才多久不见,你就一点礼貌都不懂了?龚孞,是不是龚伯父平日太过惯纵了。”
冰冷的声音刚刚响起,时常跟在龚卿身后的龚孞,便自然第一个听出来这是属于谁的。“傅柏辰!你……”楼梯拐角处。与唐澜同时出现的傅柏辰,毫不迟疑地越过龚孞,直接来到龚逡的面前站定。“龚伯父,别来无恙。”
龚逡也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冷锐的眸子里顿时闪过一丝戒备。“柏辰这是?”
“来探望龚卿,”顿了顿,傅柏辰主动错后身位,与唐澜并排而站,“与未婚妻唐澜一起。”
“未婚妻?!”
龚孞闻言目瞪口呆地看过去。模样身材的确完美比例,可他不是很厌恶女色吗?“姓唐……”老练通达的龚逡,极为敏锐地捕捉到他话中重点,旋即试探着问:“这个姑娘,就是唐浩杰那个走丢的女儿?”
“正是。”
傅柏辰虽然没想通,唐澜之前一直想隐藏的身份,为何会在龚家人面前主动泄露。但之前也说过了,只要是她想做的,他便会无条件支持。唐澜见他把主动权交给了自己,这才红唇微扬地看向龚逡。“龚伯父,你想不想救龚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