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离华城区不远，不堵车也就二十来分钟的路程。
车子停下，前面正是保安处。
顾笙道谢，下车。
她走到另一边，正要进去，车窗再次摇下，“小姑娘，加个联系方式吧！”
顾笙停下，捏了捏手中的小瓷瓶，随即拿出手机，和他加了好友。
看了眼他的昵称，简简单单“hx”两个字母。
韩骁也看了眼女孩的昵称，就两个句号，比他还敷衍。
*
顾笙坐在沙发上，闻着小瓷瓶中熟悉的药味。
她塞上瓶塞，嘴角露出了极淡的笑。
带着几分冷血。
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涂上自己制的药。
清清凉凉的感觉，极为舒服。
正要出门，却接到了季陵的来电，她打开变音器。
“又有事？”声音如往常般冷淡。
“白契，出单价格改了，对方说，只要接下单子，价格不是问题。”对面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愉悦。
顾笙眉眼一跳，黑客界厉害的不止z一个。
他们为什么非要找z？
季陵安静的等着，整个心都提着，这么好的条件，他真希望白契接下这单。
过了半晌。
顾笙轻敲着茶几，开口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非要找z吗？”
“啊？”季陵有点懵，难道是大佬动心了？
他开心得从椅子上蹦了下来，“这不好电话里说，我马上把资料发给你。”
电话挂断，顾笙起身，和林芳打过招呼，然后出门。
手机震动，她不紧不慢地点开资料。
看着这些信息，她勾起嘴角，难怪他们非得找z。
这的确最适合z做。
“原价接下。”给季陵回了信息。
对方极快的回了她个“？”
“这么好的赚钱机会，你原价接下，你这是在和我开玩笑？”
顾笙踢飞脚下的一块小石子，眉头挑了下，回：“那我不接了？”
要不是怕cy其他人不同意，她都直接不要钱了。
看到对方回的消息，银发的少年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季陵，你干嘛呢？”对面的女人瞥了他一眼。
然后又埋头，手指快速的操作着键盘，发出了哒哒哒的声音。
季陵捂着胸口，他快气哭了，“还不是白契，我快被他气死了。”
少年蹦来蹦去，最终回了个“你厉害”三个字，后面附带了个气死的表情包。
此时的顾笙已经坐上了出租车，看着男人发来的表情包，她勾起嘴角，心情有些愉悦。
明阙楼。
今晚这有一场交易。
师父的东西，无论在哪里，她都会全部拿回来。
看到熟人，顾笙走过去，坐下。
自顾拿起旁边的一杯酒。
许韵抬头，看到突然出现的少女，戴着黑色鸭舌帽。
黑色t恤和黑色短裤，正是她寄去的衣服。
许韵一双眼充满着亮光，叫了声：“笙爷。”
“他们今晚交易的那陶器，十有八九是你要的。你付过钱了，理应不应该找你，但明阙楼的监控系统他们黑不掉，这才找上我通知你。”
顾笙挑眉，“记得让他们还回两成的钱。”
许韵：……
果然还是那个笙爷。
“嗯。”他们理亏，只还两成的钱已经够少了，否则他们的任务也只能失败。
十二点整。
顾笙去了卫生间，按下手表的一个按钮。
前面投影出红色虚拟键盘，微型投影仪照在门上。
细长漂亮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操作着，一条条乱码出现。
漂亮的眉眼有些冷，眼尾带着几分痞。
按下最后一个键，她停止了动作。
与此同时，明阙楼陷入一片黑暗。
她听到了外面嘈杂的声音，带着尖叫。
过程仅仅持续了十秒，当亮起的同时，明阙楼的监控系统全部陷入漆黑。
负责监控的人员慌乱无比，快速向上面反映情况。
很快，一个个黑衣人穿梭在各处，像在寻找什么人，每四个人封闭一个出口。
“撤。”
看着这条消息，顾笙离开洗手间。
看着门口的黑衣人，她勾起嘴角，找了处舒服位置坐下。
夜还很长，她并不着急走。
顾笙懒洋洋的靠着沙发，她看着黑衣人排查一个个人员，手指轻敲着膝盖。
“小姐，请你起身。”两个黑衣人站在了她面前。
可能是她表现得太过散漫，不同于大家眼中的慌张，这才让黑衣人注意上了她。
顾笙偏了偏脑袋，随即起身。
两个黑衣人上下打量她，对视一眼，目光放到她宽大的衣服上。
突然，其中一人伸手摸向她的腰。
顾笙一把擒住他的手腕，抬起头，低敛的眸底泛着几分冷意，“想搜身？经过我同意了吗？”
反正东西他们已经带走了，她倒是不在意，把这里闹个天翻地覆。
手指用力，男人吃痛，一张脸带上了痛苦面具。
“姑娘，放开我的人吧。”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顾笙偏眸，便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正看着她，一双冰眸带着几分凌厉。
顾笙放开，黑衣男人后退一步，另一只手捂着手腕，他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捏碎了。
她直对上男人的眼。
“姑娘，手下太过粗鲁，得罪了。”嘴上说着抱歉的话，但那表情，可一点也不像带着歉意。
顾笙轻嗤一声，“我可以走了吗？”
男人侧身，“请。”
顾笙抬脚，从他身边经过。
萧以琛看着女孩的侧脸，眼中迸射出寒意。
果然是她。
破坏了他的计划。
顾笙能感觉到背后那双阴狠的眼神，她勾起嘴角，不紧不慢的走出了明阙楼。
萧以琛收回视线，看向那个被顾笙捏碎手腕的黑衣人，“蠢货。”
黑衣人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去查查，她的身份。”
“是，主子。”赵晨应下。
*
顾笙没走几步，前方停下一辆蓝色车辆。
她走近几步，车窗落下，许韵朝她笑了笑。
顾笙打开车门。
“笙爷，这是东西。”许韵把盒子递给她。
车启动。
顾笙把盒子放在膝盖上，打开。
虎状的灰黑色陶器，有普通碗那般大。
摸着一处处纹路，她眼底蕴含着几分暖意。
“辛苦了。”她偏头道谢。
许韵笑出了声，“笙爷，咋和我这么客气呢。”
车开到华城区，顾笙拿着东西回了别墅。
***
很快就到了周四这天。
考试时间定在上午九点，顾笙拿着考试编号，就去了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