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院子里菜地里的菜已经都成熟了，苏清在厨房准备早饭，其他三人就摘辣椒。
辣椒摘好了，用水冲洗之后就放到后阳沟晾着，晚上就可以宰细了放到罐子里。
“爹，娘，染染，我有个事跟你们商量一下。”吃早饭的时候，苏清一脸郑重地道。
见她挺严肃的，其他三人也没有动筷子，都看着她。
“就是关于这蛋糕，如果说程掌柜看得上，咱们不如把做蛋糕的方子卖给他。渣海椒还是咱们自己做，做一段时间了再说。主要是这打蛋清太费功夫了，爹不是要念书嘛，我这边也有东西要琢磨，咱们要将利益最大化，不能只指着做蛋糕来挣钱的。”苏清道。
这是她昨晚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的。
昨晚许小燕不是让她做纸吗？那什么粉碎机，碾压机，过滤机没有现成的，也得她自己来捣鼓的。
这纸嘛，每天都得用，一家子每天都得上厕所的，特别是拉粑粑之后，还真的是不习惯用这里的。
“蛋糕的确没有渣海椒方便。清清说的也有道理！”苏永贤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清清，你是打算试一试昨晚上我说的了？”许小燕眼睛一亮，说道。
“姐姐，你做啥我都帮你！”苏染对苏清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昨晚你们娘俩说了什么？”苏永贤好奇地问道。
“就是手纸。娘说……”苏清刚准备解释，被许小燕打断。
“咳咳，她爹，等咱清清做出来了，咱不就知道了吗？”许小燕苏及到苏染，毕竟一直都是用的厕筹的，突然说不习惯，小丫头肯定会有疑惑的。
苏永贤倒是一下就明白了，昨晚这娘俩一起去茅厕，也就那个时候说的话他不知道。
手纸，看来是跟上完茅厕后清洁自身的东西有关的。
想到这个，苏永贤也有些不自在的。
上辈子他的确过过庄户上的生活的，庄户人家，上完茅厕之后，那都是用的厕筹。
他进宫以后，便不再用那玩意了。
之后他当上了大总管，更加不会用了，一直都是用布，用绢，用绸，有时候也会用纸。
这几样都不是一般人家能够用得上的，青田村这里反正是没人用得起的。
他有些惊讶地看着苏清，难不成他大闺女还会造纸不成？
造纸可不简单，不然，也不可能那么多人念不起书的。
正当他准备问，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这么快就来了？”苏永贤嘀咕一句，起身去开门。
结果，来的不是霍家的人，而是县城酒楼的程掌柜。
程掌柜亲自来了。
一个车夫，一个小二，加上程掌柜一共来了三个人。
听到说这一家人正在吃早饭，程掌柜也跟着去了厨房。
“哟，是程掌柜呀！吃了没？”许小燕起身打招呼，脸上挂着生意人的职业笑容。
“吃了，许娘子和两位姑娘不用管我，你们继续吃。我这就是给苏大姑娘送牛乳来了！”程掌柜笑呵呵地道。
昨天他已经知道了许小燕的姓氏，所以也不喊苏家娘子了。
“牛乳，有牛乳了吗？新鲜的吗？”苏清问道。
“嗯，新鲜的。主家的庄子上正好有牛产崽了，早上我就带人去接了一些，也不知道够不够。”程掌柜道。
“程掌柜也坐下吃些吧！我家清清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苏永贤邀请程掌柜一起来吃。
盛情难却，虽然是包子稀饭加小黄瓜，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那渣海椒和蛋糕的缘故，程掌柜还真的坐下一起吃了。
包子用的还是萝卜肉馅的，里面加了姜小葱等调味的，吃起来非常不错。
程掌柜吃了早饭也能吃下三个。
早饭吃完之后，许小燕就跟苏染一起洗碗，苏永贤和苏清带着程掌柜去看牛奶。
“昨儿个你们刚走没多久，东家就带着他的孙儿们过来，孙少爷和孙小姐们很喜欢这蛋糕。我就想着苏大姑娘说的加了牛乳之后更好吃。这不，东家就让我今早过来了。”程掌柜解释了一下。
“的确是这样。这牛乳也新鲜，正是因为新鲜，放不了多久，所以得现做。”苏清道。
“那苏大姑娘不妨做些出来尝尝？东家说了，只要味道不比昨天的差，我们全部买下。不知道方便不方便？”程掌柜笑问道。
苏清看向苏永贤。
“苏二兄弟，苏大姑娘，我这正好要去一趟霍家镇，你们在家做着，一会儿我办完事了回来应该做得好吧！到时候我带走便是。”程掌柜非常懂得起，这是人家挣钱的东西，他不能在这儿看着吧。而且，他本来也是有事要忙的。
“行！午时过后来取都行！”苏清点头。
“那自然是好的。那在下就不叨扰了，告辞！”程掌柜说走就走。
父女俩将人送出去，路过菜园子的时候，程掌柜往菜地里看了一眼。
“苏二兄弟家这菜长得挺好的。”程掌柜有些惊讶地道。
这个季节还有这么水灵的黄瓜，南瓜？
“她们娘三在家侍弄的，是挺好的。”苏永贤淡定地道。
“嗯，蔡娘子和两位苏姑娘可真是心灵手巧。”程掌柜夸了一句，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了。
送走程掌柜之后，苏永贤便去打蛋清了。
在第一锅蛋糕蒸出来的时候，唐云铭带着贺二管家以及来旺过来了。
整个霍家也就霍老爷，大管家二管家加上来旺知道唐云铭的身份，其他下人还就真以为唐云铭是霍老爷远房的侄孙。
“好香呀！”被请进了院子里，小厮来旺就忍不住道。
结果被贺二管家瞪了一眼，就乖乖的搬货，不往厨房看去了。
“霍公子，马管家，内子跟小女在琢磨些吃食，不嫌弃的话，尝尝？”苏永贤倒是大方得很，对方手里可是有亩产几千斤的粮食种子呀！
把人请进堂屋，苏永贤就去厨房跟许小燕说了一声。
没一会儿，许小燕就端着蛋糕和茶水过来了。
茶叶是上次苏永贤去明州府的时候买的，正好可以用来招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