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便是在某小城中被几位天骄围剿,被路过的苏尘出手捉拿,自那以后,他觉得自己的运势急转直下,放出的大话被一言不发的订在了耻辱柱上,沦为阶下囚,被这整日不着调的苦师叔救出来,却感觉日子过得还不如坐牢……“我的命好苦啊!”
被姬胧月牵绳而行的花道郎不禁感概道。姬胧月一脸冷笑着道。“魔道余孽!伤天害理之人,还言什么命苦!”
花道郎一脸酸涩,他虽然自小修炼魔道帝典,却没做过什么滥杀无辜之事。第一次出手伤人,还是被一众寻天道神榜而来的各方势力追杀时,想要杀鸡儆猴之举。这混蛋魔功修行时多番磨难,曾令他痛苦不堪,他那不健康的苍白脸色,就是当初修炼造成的。旁的魔功,多是以采补之法,将修为掠夺而来,最终根基不稳走火入魔也是常事。这苍冥极乐咒却不同,近乎是一种不向外求的修心之法,那所谓“极乐”,倒真的将年少时的花道郎差点折磨到升天。花道郎却不想解释许多,反正也没人信。谁叫这功法的前一任主人那样恶贯满盈,响彻仙洲?苦师叔别有深意的看着垂头丧气的花道郎,好像看透了他心底的委屈一般。在苦师叔的带领下,三人不急不缓的向着传言有圣教出没的南阳域而去。东神宫近日出了几庄秘事,仅有少数极高层知晓。关押天牢最深处的两人,都不见了。一些座次极为靠前的长老已经在堂会上大胆斥责着东方曜的大意。“阿曜你是怎么当的宫主!如此要犯逃脱竟然毫不知情?”
“老夫就说年轻人还是年轻人!光顾着修行,管理一务像个门外汉!”
“月儿跑了你都看不住!若是她出了什么意外,老身非要弹劾了你不可!”
老头所说年轻人,自然是与他们相比,虽然他们修为顶多看看上品乃至于八品,但活过的年岁却极为悠久。东方曜脾气倒是好,无论长老们怎么骂,都始终面不改色。他心里却是有些抱怨。“青大人啊!这黑锅我可给您背好了!”
东神宫中,若说掌握全局,东方曜也仅仅只能排在第二。那第一自然便是坐镇东神域的天帝,青帝珺喾。想从天牢中逃脱而不惊动这位大人,根本不可能!若是真的有人逃了出来,那必定是这位大人默许的。东方曜虽不知道青大人是何用意,却也不敢有什么质疑,只能默默替青帝背起了黑锅,来保住青帝威严。青龙在东神宫最隐秘的一处高阁之中,与一位中人之姿的妇人一同看着宝镜内的会议画面。“给你当掌柜的还真惨。”
青龙略带调侃的说道。那颇具威严的妇人可丝毫不在意。“天牢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本座几乎不问世事,何须担责?”
青龙无奈的笑着。上千万年了,眼前的老友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除了多出几分怨妇气质。不过青龙也是可以理解,在残界之中,他们四象镇守四极,最起码还可以短暂的离开。可五方天帝却犹如被困死在那一亩三分地上,正因如此,白帝才有那被困千万年的抱怨。妇人手中把玩着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深青色灵珠,其上灵性十足,以她天帝的见识,竟无法识得此物。此乃青龙登上异兽榜时得到的宝贝。御极灵珠之一。只不过连青龙都不知道这东西要如何使用。殿主只说可以聚拢功德之力,助他早日再证神位,重回巅峰。具体如何使用,苏尘则是神神秘秘的说时候未到。镜中的批斗会终于结束。东方曜笑眯眯的将这些“年迈”的长老送走后,一下子瘫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手掐着自己的人中。“青大人!我知道您在看,这些老头都快造反了,您也不管管!”
青帝却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依旧把玩着手中灵珠。东方曜好像早已习惯了青帝的耍赖,只能默默承受着。一位面容宛若天人,完美无瑕的白衣少年,带领着其他几个看起来极为年轻的仙人,在山水间游玩。苏尘的几名弟子,包括韩玉树在内均在此间,与他们同行的还有北域三人组,张玄龙,萧小凡,颛孙烨。韩玉树起初还担心自己修为太低,拖了大家后腿,可出来才发现,他们此行竟然真的就只是一路游山玩水!他还偷偷问过孙饧柘,万一圣教来袭可怎么办,他这不到仙王的修为可是半点忙都帮不上啊。孙饧柘却自信十足的拍拍胸脯说,包在他身上了。他们蜿蜒而行,好像想要遍历中域南部所有名胜。领头的白衣少年,眼眸之中偶有闪过一黑一白的奇异光芒,四下张望。确认到一些隐藏的踪迹后,反而放心的继续带着众人游玩。叶璇看向白衣少年的目光有些奇怪。她总觉得,最近的师尊好像与往日里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西域。突然有一支异军突起。有一人名声大噪。曾经败在秦不禑手下的楚狂人再度崛起。绝灵之地毁掉了他苦心经营起的新楚地,埋葬了他引以为傲的义子后,他没有就此沉沦,而是再度拉拢起一支对圣教有这深仇大恨的大军。他手持一杆霸王戟,老将之姿,竟然硬生生突破至上品仙帝!更震撼的是,他乃是西域首个真正击杀圣教徒之人,无人知晓他是如何寻到圣教踪迹,乃至于白帝城使者亲自前来与他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