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愿才一进警局。就听到了白淑兰几乎要叫破天的嚷嚷声。“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要找律师,把你们通通送进监狱...”在警局还敢这么嚣张的。属实少见。祝愿循声望去。见警局用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才勉强把白淑兰控制住。她此时还哪有半点贵妇人的样子。满地乱打滚。一身昂贵的真丝睡裙上,印了不知多少双脚印。但即使如此。白淑兰还在不停的叫嚣。“滚远点!你凭什么碰我,我这就...”连其他被抓来警局的嫌疑人,都被她吵的耳朵疼。更有脾气不好的。趁着周围乱。直接一脚踢上了白淑兰的脸。“哪来的贱人,给老子闭上你的臭嘴!”
白淑兰被踹蒙了。等反应过来。立刻挥着尖利的指甲想要反击。但下一秒。又被按在了地上。祝愿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直到肩头忽然一重。有淡淡烟熏柏木气息,霸道地席卷而来。“你监视我呀?”
祝愿头也不回。细白的脖颈歪了歪,顺势靠在身后人的怀中。霍承垂下眼,眸光略过她眉宇间的懒散,定格在殷红的唇瓣。对于在这里看到他。她不仅没有恼怒的意思。反而还觉得...挺有趣的。没有否认暗地监视了祝愿,霍承环住她的肩,将滑落的外套,重新盖住她精致的锁骨。“要我道歉吗?”
“倒也不必。”
祝愿打了个哈欠,手指卷起一缕长发,红唇勾起撩人的弧度,软声说:“这种场面,见到的人少了,反而没什么意思。”
霍承低笑一声。大掌包住祝愿娇小的手。在指尖处,轻轻捏了两下。“打扰一下。”
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穿着得体西装的年轻男人,悄然走到霍承身边,向祝愿客客气气的自我介绍。“祝小姐你好,我叫王正,是霍先生的律师。”
他向祝愿伸出手。又在霍承视线落下的同一刻,将手缩了回去。“具体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如果您希望的话,现在可以为白淑兰女士,买一块好的墓地。”
王正抬起头,露出一个甚至算得上,有些腼腆的微笑。“毕竟,你们下半辈子,已经很难再见面了。”
用害羞的语气。讲出最惊悚的事实。这王正...很有天赋。祝愿弯了眉眼,语气柔和了不少。“不,把她捞出来。”
王正一愣。“我的继母有精神疾病,只要她愿意承认的话,想要救出来,应该不用废太大力气吧?”
祝愿昂起头,后脑抵在霍承的肩窝,她遥遥看向白淑兰,再次说:“不管多少罚款,我们都认。只要不让我亲爱的继母,在这里继续受苦的话,付出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又能算得上什么呢?”
跟随她的视线,王正看到了正满地打滚的白淑兰。她折腾的太厉害。真丝睡衣几乎要裂开。已经没有警员上前,但白淑兰一个人,依旧在歇斯底里的发疯,甚至连上去帮忙的女警,都被她吐了一口唾沫。王正推了推眼镜,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明白了,请交给我。”
他似乎懂了什么。但没有细说。王正看向霍承,得了他的首肯后,才迈开大步,走向了白淑兰。“您好,我是律师。”
他低下头,露出一个和善的笑。“是来帮您的。”
祝愿盯着王正看了好久。甚至连霍承,都被她忽略掉。心里涌起阵阵烦躁,他低下头,凑到了祝愿耳畔。“对他感兴趣?”
眸底泛起一阵晦暗的幽光。又在听到了她的回答后,陡然攀升到了极致。“是啊。”
祝愿干脆点头,摸了摸因撩过霍承的呼吸,而微微发热的耳朵,再次说:“向钱看的坏心眼小律师,听起来是那种,很容易早死的反派,真有趣!”
她这话听着像夸奖。但没多少,祝福的意思。霍承却很满意。看来祝愿对王正,没什么特殊的情感。这就够了。在王正的安抚之下,白淑兰冷静了不少,昂着脑袋愣愣地盯着他,哆哆嗦嗦地问:“你真的能帮我离开?”
“当然。”
王正笑着点头,变魔术似的掏出一张纸,递到了她的面前,又说:“像您这样美丽的贵妇,会来到这里,一定是被什么人陷害了吧?只有先离开这里,才能想办法报仇,不是吗?”
白淑兰愣了一会儿。然后眼珠一寸寸的滚动,最后落到了那张纸上。将剩下的事交给王正,祝愿先一步回了祝家。才一进门。一阵愤怒的嚎叫声传来。祝愿循着动静来到祝传雄的房门口。房门并未关紧,留有一条缝隙。她抬眸望去。见了也刚刚回来的保姆,正站在祝传雄身边,在奋力制止着,不断挣扎的他。听到动静,保姆猛地抬起头,看到是祝愿,顿时出了一口气。“祝愿小姐,他...”不用她解释。祝愿也看到了保姆脸上的巴掌印。祝传雄可不是什么听话的主儿,想要让他老实下来,以保姆一个人,还真有些费力。“辛苦了。”
祝愿向她点点头,拿起放在床头的平板,让暂停的画面再次播放。瞬间。男女高昂的吟叫声,和花白白的皮肉,占满了整间卧室。让祝传雄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极为难看。“这..这个视频是从哪里来的?里面的男人是谁?!”
他指着祝愿。双手撑在轮椅的扶手处。要不是膝盖有伤,没办法站起来的话。祝传雄估计早忍不住,先给祝愿一耳光,再将平板砸个稀巴烂。顶着他凶狠的目光。祝愿笑了。“这视频里的男人,当然是李总了。就是那个你和继母,给我介绍的未来丈夫,你不认识了?”
祝愿坐到祝传雄身边。像一个贴心好女儿似的。附在他的耳畔,她轻轻的说:“不过...你老婆看起来,好像更喜欢李总哎。”
“闭嘴!”
祝传雄怒极。一巴掌甩向了祝愿。却被她轻而易举地躲开。“这还在餐厅里,就忍不住做出这种事,那在之前,指不定都郎情妾意多少次了。”
祝愿晃了晃细直的小腿,忽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惊叫一声:“哎呀呀,爸爸你的头上,好像有点发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