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侍郎之子?”
秦书闻非常惊讶,端酒的手一顿,看了眼占有理问:“为何要与他结交,他人在京都......难道,二少爷您要去京都?”
“我去那儿作甚?”
占有理嗤笑一声:“京都遍地是权贵之人,我去那儿便是低头做狗,哪有咱清水县逍遥自在?
每年的十月份,顾侍郎之子都会到白云镇呆一段时间,月余左右。
故而,我爹想让我趁机讨好他,以便巴结上顾侍郎。
可顾侍郎之子文采出众,定然看不上我这般的,所以此事令我头疼不已。
秦公子,你得替我想想办法啊。”
秦书闻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垂眸遮住眼里的深意。
顾侍郎之子,若是自己能与之相交,结识上京都的权贵,定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秦公子,你咋了?”
占有理见他低头沉默,以为这事把他给难住了,蹙眉道:“是不是你也没法子?”
秦书闻抬眸看向他,以酒赔罪:“二少爷,我现在确实毫无头绪。不过时间充裕,我定能想出个好法子,让二少爷得偿所愿的。”
“哈哈哈......我就等你这句话呢。来,咱们干了这杯。”
占有理兴奋地举起酒杯,向秦书闻示意后豪爽地干了。
秦书闻也一口干完,看着占有理微微一笑。
“好!与秦公子喝酒就是爽快!”占有理心情大好,让小厮去叫人进来。
片刻后。
房间门打开,廖妈妈面带笑容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两名窈窕秀丽的女子。
“二少爷,今日就让香兰和香竹伺候您,您慢慢享受,我就不打搅了。”廖妈妈笑道。
占有理扫了眼两名女子,有些疑惑:“香梅呢?怎不见她过来?”
“还请二少爷您担待,香梅她今日不便,等过些天我定会让她陪您的。”廖妈妈赔笑,给两女子使了个眼色。
香竹和香兰扭着腰肢,走到占有理的两旁坐下,柔软地半趴在他身上。
香兰娇嗔:“二少爷,今日就让我们姐妹伺候您吧,定能让您舒舒服服的。”
占有理闻到她身上的香气,用力一吸陶醉起来:“真香!那就你们俩了,来亲一个。”
廖妈妈默默退出了房间。
占有理嘟着嘴要亲香兰,香兰娇羞躲避,直给他抛媚眼欲拒还迎。
惹得他兴致大起,搂紧她的腰肢狠狠亲了一口,哈哈大笑起来。
秦书闻独自低头饮酒。
左拥右抱的占有理瞧见了,笑道:“秦公子,你自个儿喝多无趣啊。香竹,你过去陪陪秦公子。”
香竹闻言放下酒杯,要起身过去,被秦书闻制止了,“二少爷,我对香味过敏,实在无福消受,还请您见谅。”
“香味过敏啊。”
占有理暧昧地看着香竹,讥讽:“你们读书人真是清高,连美人都不能享受,还有何乐趣?”
秦书闻尴尬地笑了笑。
占有理瞥了他一眼,“既然秦公子不能享乐,那我就不耽误你了。回头,你想到法子了再来找我。”
“二少爷,那我就先行告退了。”秦书闻起身行礼,走出房间。
房间里,占有理搂着香兰香竹索要香吻,几人嬉闹的笑声传了出来。
秦书闻回头深深看了眼房间,快步离开了青楼。
这日,天气晴朗。
如意楼开门营业,两个伙计提着铜锣走出来,一左一右在大门口敲了起来。
听到敲锣声,食客和路人纷纷好奇,聚集在门口处观望。
伙计马明敲了一声铜锣,示意众人安静,而后大声道:
“好消息!好消息!大好的消息!今日是八月二十八,如意楼的吉祥日。
今日如意楼举行吃田螺比赛,凡是来用膳的客人,花费满一两银子皆可参加。
五人一组,每人吃一斤的田螺,只能用竹签挑肉食之。
率先完成的客人获胜,可免除账单并赢得一两银子。
每人只能参加一次,先报名先比赛,总共为八组。
谁想赢这一两银子的,就快进来先用膳后比赛吧。”
话语刚落,围观的人群沸沸扬扬起来。
“是不是真的呀?赢了可免单还能得一两银子?”一人问。
马明肯定道:“千真万确,只要您在如意楼用膳,花费满一两便可参加,赢了定给您免单和一两银子。”
“那太好了,我要先报名,等我吃完饭就比。”那人说。
“好,您里边请。”
马明把人迎了进去,转身对众人说:“先报名先参赛啊,满八组便停止了。”
“好,我也要试试。”
“我也是。”
众人热情地进了如意楼,开始点菜用膳,等着比赛赢钱。
不一会儿,一楼大堂便坐得满满当当,热热闹闹的。
秦书月几人在雅间看着,见今日的客人比往常多了三成,非常满意。
范状元十分佩服秦书月,笑问:“秦姑娘,你怎么想到这个法子的,实在太高明了?”
秦书月眉眼一挑,自嘲:“没办法,我比较贪财,就只能多想些法子让生意更好。
这样才能多赚些银子,给自己傍身,以后吃穿不愁。”
“嗯,不错。”范状元觉得在理,“有钱才是硬道理。”
“范公子,英雄所见略同啊。来,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秦书月举起茶杯,兴奋道。
范状元顿了顿,一直盯着她看,怀疑她是生错了性别,怎像个男的一样,如此豪爽?
忽然,他发现她长得挺好看,巧笑倩兮,笑盈盈的小酒窝甚是可爱,让人想触碰。
探花见他一直盯着人看,暗自高兴,自家的少爷终于开窍了。
秦姑娘聪明伶俐,长得也娇俏可爱,和少爷真是相配。
探花满心欢喜地看着两人。
“范公子?”秦书月等不到回应,她晃了晃左手,“范公子,您想啥呢,这么入神?”
范状元这才回过神来,十分不好意思,耳朵微微发红。
他举起茶杯一口干了,掩饰自己的尴尬。
秦书月见他喝完,也跟着把茶干了,问:“范公子,您刚才怎么了?”
“没,没什么。”
范状元避开她的视线,给自己倒了杯茶,低头啜饮。
探花抿嘴偷笑,心想少爷刚刚看人看入迷了,现在是害羞了。
秦书月眨巴着眼睛,看了眼范状元,也给自己倒了杯茶。
“对了。”范状元瞬间想起什么,放下茶盏说:“清水县的人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