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和路馫相视一笑。
“路馫,路馫……”
白宇凡呼唤路馫的声音,传到两人耳边。
“白宇凡叫我呢,我先回去了。”
顾泽眼角含情的点了点头,“回去吧,待我替路爷爷问好。”
路馫向顾泽摆了摆手:“知道啦,明天见,顾同志。”
“明天见,路知青。”
路馫跟着大队的知青们坐拖拉机回去了。
回家先给爷爷做饭,然后日常打理空间,准备出可以卖的物资,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自由做买卖了,她需要很多的本钱,那个小目标,先挣它一个亿。
第二天考试照常,一直考到下午,高考才算彻底落下帷幕了。
所有的人都在翘首以盼一个月后的录取通知书。
顾泽跟路馫回了红旗大队,探望路爷爷。
顾泽的到来,让路爷爷很开心,唯一不好的就是,路爷爷老是透过顾泽去怀念顾爷爷。
为了不让路爷爷再情绪低迷,所以顾泽在当天下午就离开了。
路馫把顾泽送到了村口:“顾同志,在京都等我。”
顾泽点了点头,“好。”说完,就从口袋里,拿出来了一只精美的女士手表。
“送你的礼物,看看,喜欢不。”
路馫接了过来,在看清楚是沪市今年新流行的女表,顿时欣喜不已,这还是她在这个时代第一次收到的异性的礼物呢。
路馫把右手和表一起递给了顾泽,“你给我戴上。”
顾泽轻轻的慢慢的把表带扣上了。
路馫的右手在阳光下转了几圈,“好看不。”
“好看。”
路馫把袖子往下拉了拉,用衣服盖住了手表,现在戴手表实在是太扎眼了。
只需再等一个月,拿到录取通知书了,就可以启程去京都了。
顾泽离开后,路馫回到家,发现爷爷已经睡着了,就慢慢的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等待的时间是最难熬的,一天一天的耗着日子,所有人都在掰着手指头过日子。
在别人都在担心自己是否能如愿考上大学的时候,路馫却在伪装成各种各样的人在做着生意,几乎是每天都满载而归。
路馫再卖完今天的物资,找了个没人的地恢复了她往常的打扮。
把准备好给姜现的茶叶,给寄了过去,还给孙瑾寄了物资过去。
在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邮电局的邮差给喊住了,说有她的信。
路馫听到有信,还以为是顾泽送来的信,但是又一想,顾泽刚走没多久,算着日子,现在也不会有信寄过来啊。
路馫接过邮差手中的信,用眼一扫信件上的图案,顿时就明白了,把信塞到他经常背的布包,就直接回了红旗大队。
路过知青点的时候直接喊了白宇凡。
兄妹俩坐在路馫家的椅子上,路馫打开了信件,只见上面写着:
“见字如面,家中一切都好,若有人来探亲,槐花开,梨花落,便可。”
路馫把信递给了白宇凡。
“白宇凡,这是白家特有的图案吧。”
白宇凡看着熟悉的图案,点了点头:“是的,看来天晚叔是寻到了老爷子了。”
路馫惊讶的询问:“你怎么知道的。”
“姑姑可能没和你说过,天晚叔和老爷子都非常喜欢吃槐花,于是就约定,若是失散了,便于槐花开,梨花落用来辨认身份。”
路馫豁然开朗,“天晚叔在京都,舅舅也在京都,再过一个月我们也要去京都。要是爸爸妈妈也能在京都就好啦。”
白宇凡安慰我着路馫,“高考已经恢复了,想必那些深陷泥坑,满身泥泞的人马上就能冲刷干净了,不急,咱们一家人,总会团聚的。”
路馫了然的点了点头。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月过去了,邮差员们都在忙着送录取通知书呢。
这次的高考,红旗大队知青除了牛春草全员考上了,就连村民也考上了四个。
让大队长高兴的合不拢嘴。
路馫,钱莹莹,白宇凡考上了京都大学。
剩下的人也都考上了自己心仪的大学。
在所有人都十分开心的时候,只有路馫的心情有些低落。
她的录取通知书的信件,还有一封信,里面写明了京都大学外语系暂时不招生。
路馫的心仪的专业泡汤了,不过还好他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京都大学的金融系。
梦想和钱财,在梦想破灭的情况下,她当然要抱紧金钱的大腿,她有超前的眼光,强大的金手指,成为首富,指日可待。
在晚上知青点庆祝会上,赵小花和王小亮宣布她们的婚讯。
所有人虽然感到震惊,但也表示情理之中,王晓亮对赵小花的心思人尽皆知。
但是就是不知道赵小花什么时候接受的王小亮。
路馫抱着赵小花的胳膊:“小花,我舍不得你。”
赵小花回抱了回去,“馫儿,我也舍不得你,以后我们一定要常联系啊,你千万不要忘记我。”
钱莹莹给了他们一人一个脑瓜崩,“搞什么“生离死别”大场面啊,还有半个月咱们才分开呢,你们煽情煽的太早了。”
路馫和赵小花捂住头,幽怨的看向钱莹莹。
牛春草因为没有考上大学,所以看着其他人这么开心,心中很是不得劲。
于是就动起了小心思,悄悄靠近了正在庆祝的知青们,仔细的观察着每个人的录取通知书存放的地点。
这个时候,身份证还没有普及,只需要走走后门就能顶替名字去上大学,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牛春草把目光放在了独自一人的张巧音那里,只有他是一个人一个城市,一个大学的。
可能是牛春草的目光实在是太急切炙热了,很难让人注意不到。
几乎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牛春草的不怀好意,都把自己的录取通知书贴身的放好。
以防被盗。
这场庆祝会足足开到了后半夜,才停了,都去睡觉了,因为天色很晚了,所以用心就歇着知青点了。
睡在钱莹莹和赵小花中间。
等所有人都睡着后,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