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翠姨所说的一般,是后厨的人偷偷调换的,今天拿一根萝卜,明天我拿一颗青菜的,再用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坏菜堵上去,长此以往下来,菜不烂才怪呢。
路馫现在整个人都是在生气的状态里的,没有接翠姨的话,走到会议桌前,无力的撑在桌子上,对彭立志和厨房主管说:“后厨的人,全部开除,压半个月的工资,若有人有异议,直接送到治安处里去。”
随后转身看向翠姨。
“她就暂时先住在员工宿舍里,等这两天厂里内部排查完了之后,再做打算。”
彭立志:“好,那厨房的人是不是要重新招聘一批。”
厨房主管听到这里,内心不免有些紧张。
全部?也包括他吗?
路馫撇了一眼厨房主管,“嗯,除了主管以外,全部开除,下次再有类似情况,我就把食堂外包出去,谁都不需要留下了。”
“哎,是是是,绝对不会了,现在不会了。”厨房主管连续抹了几把冷汗。
彭立志嫌弃的看了厨房主管一眼,默默的离得远了些。
这么没出息的样子,真是丢人。
彭立志自己却没有想到,之前他也是如此,也是偷偷的拍了好几次胸脯。
翠姨坐在地上听着路馫安排事情,心里的慌乱更甚了,又想起外国人给她吃的药,必须每隔三个小时吃一次,否则就会浑身难受,犹如蚂蚁噬心一般。
但是他的药却放在家里了,这带够了今天的量,要是真的在厂子里住两天,那她不得难受死啊。
翠姨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情绪激动的抓着路馫的手。
“老板老板,我不能,不能住厂里的,不能,不可以,会死人的啊。”
路馫神情冷漠的把手抽了出来,她知道翠姨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你放心吧,我这里有药,可以根治你的药瘾,但今天给你的只是压制你身体里的药效而已,等你到治安处把来龙去脉交代清楚后,我只会给你解药。”
翠姨满脸恳求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老板,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报治安处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啊。”
“你再有原因,也不是你做坏事的借口,你可知道?要是这药我没有发现,厂里700多的人口都要跟着你遭殃,至少有一大半人要承受莫须有的牢狱之灾,还会有另一半人终身伴随着虚弱无力,随时吐血的后遗症。”
翠姨被路馫的这一番话吓坏了。
彭立志和厨房主管也是怔愣住了好久。
事情会这么严重的吗?这也太吓人了吧,他们之前想着可能是罚款之类的,关个几年就行了,没想到会是终身监禁。
现场只剩下四道呼吸声,路馫是被气的无话可说。
这要是他们公家内部的事情,可能只是罚款和几年牢狱而已,可却牵扯到别的国家的人了。
路馫比谁都清楚外交关系,动一动而牵发全身的事情,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制药厂的事情了。
翠姨跪坐在地上伸手拉了拉路馫的裤脚。
“老板……”
路馫直接往旁边走了一步,躲了过去。
“厨房主管,把她给我带出去,让人看起来,一步都不许离开。”
“老板,不要,不要啊,我知道错了。”
翠姨在被厨房主管拉出去的时候,还在苦苦求饶着。
厂子里的其他人看到翠姨被厨房主管硬拉着去了,后面的员工宿舍里,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没说几句,就被他们的主管严厉呵斥住了。
导致他们的好奇心更强了。
路馫满脸愁容的看着刚刚记录的信息,无力的对彭立志说:
“彭经理,从现在开始,厂里大门紧闭,谁都不允许出去,这两天的开始我会让人送来,找十几个靠谱的人,通知员工的家里人,就和员工们说销售部促成了一个大单,厂里给所有人放假,这两天所有人工资翻倍,就是不许离开厂子。
再和这个部门的主管通个气,私底下议论着全部开除,不管它是技术人员还是裙带关系的。”
彭立志点了点头,马上下去安排了。
路馫长出一口气,心情沉闷的开始整理资料,把所有的信息统计在一起。
员工的家庭信息,厨房的订购食材的表,药品许可证,卫生证,健康证什么的全部都找了出来。
这时,财务部的人把午饭拿了回来,给路馫送了一份。
路馫连动都没有动,吃什么午饭,气都被气饱了,她现在整个人都烦闷至极,一直在暴怒的边缘拉扯着。
从来到京都这里,已经五年了,她很早就练就了隐藏情绪的能力了,本不应该这么情绪化的。
但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大了,从家里被打砸后,引发出来的外国人收集公家医药信息,再加上外国人让林阿姨偷医药研究所研究的资料,再到翠姨在制药厂食堂投毒。
是每一场,每一幕,都是在提示着她,外国人对公家医药行业发展的惧怕。
是过来捣乱和掠夺的。
怦……
路馫烦躁的把桌子上的水杯,扔在地上,玻璃制的水杯和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随即应声而碎。
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这些事情发生的,他们来这里抢夺东西,想都不要想…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路馫双手揉了揉太阳穴,用包里随时备的清凉油我在的太阳穴和额头处,精神瞬间就清明了不少。
一番思考下来,路馫把制药厂建立以来,每一次和所以有外国的药品交易记录,给翻找起来。
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去了电话,漫游电话的电话费很贵,但路馫从来都没有在乎过,都火烧眉毛了,管它贵不贵?的,反正她的钱和顾泽的钱花都花不完。
不管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路馫从来都没有为了钱而发愁过。
路馫和外国商人聊天的时候,特别的情绪,都是旁敲侧击,但又不会让人发觉出来。
路馫巧妙的打着电话,手里握着笔杆仔细记录着从外国商人那里得出来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