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点后,立刻翻了另一面寻找到第二个点又用针插了进去。这是一个不能分辨出正反面的盒子,外边的图案根本看不懂,即使是能透视进去林飞也不敢大意,因为里边复杂的结构实在太吓人了。外边的图案是无字天书,但里边细密的结构也毫不逊色,一般人看的话恐怕得用放大镜才看得明白,如此严峻的考验下林飞都忽略了自己视力变好的事实。林飞秉气凝神不敢有半丝的分神,老者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学徒看师公的表情那么严肃也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气氛一时间很是凝重。这个铜盒子每一面都有三个小洞,六个面就是十八个,外表的纹路绝对是大有乾坤不过林飞看不懂。林飞依照着盒内惊喜的结构,不停的翻动着盒子寻找着下一个解锁的点,十八个洞决定着开启的先后顺序,说实在的要不是能透视内部的话林飞连试都不敢试。即使能作弊,但过程也不轻松,林飞全神灌注,心无旁骛的操作了三个小时才按照顺序把十八个孔洞上的卯榫打开。嘎吱的一声,原本坚固的铜盒突然散架了,铜片散落开来的时候林飞也是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喘着大气,这个过程是绝对的费心劳神,即使开着空调但衣服都被汗水给浸湿,这种精神上的劳累比肉体上的疲惫难受多了。铜盒被分成了独立的六片铜片,可以看见里边的阴面附着的是精细到一般肉眼都看不明白的机关,而十八颗如米粒大小的卯钉全部脱落,林飞欣慰的一笑,只是现在头晕眼花的感觉有些虚脱了。不知道是不是透视能力的副作用,这种累不是一般肉体上的累,而是一种灵魂上彻底的筋疲力尽。老者已经激动得面色发红了,不过看林飞这副累坏的模样赶紧吩咐说:“小李,快把这位小兄弟扶起来,给他倒杯水喝。”
学徒一听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赶紧过来将混身瘫软无力的林飞扶到了椅子上,端来了一杯水后难掩激动的说:“小子你太牛气了,我在这干了两年的活还没见过有人解得开这种盒子,别说是解了就是敢下手的都没几个,太厉害了。”
操,你们装神弄鬼,什么原因都没说就让别人弄,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林飞心里暗骂了一声,不过嘴上是没骂人的力气,连着喝了好几杯水都没缓过劲来。林飞是不知道这盒子的珍贵,今天要不是廖老闲着无事根本不可能拿出来,更不可能让他这样的门外汉去碰。就算是一般的内行来了,只消看上一眼就会知难而退,光是外边那些对应着天上星宿的谜面就不是一般人能看懂的。铜盒虽然是新作的,不过是廖清拜访了很多能工巧匠做出来的,别看不起眼费时最少是三个月还不算高昂的价格,换成一般人的话廖清绝不可能给他尝试的机会。因为这个盒子是一步错就会锁死,等于变成了一个没用的废铁,想乱拳打死老师傅是绝不可能的事。廖清今天也是鬼迷心窍,一时兴起的就把铜盒子拿了出来还让这门外汉尝试,更让他震惊的是这个毛头小子真的解开了。当然了林飞是确确实实的看不懂,纯是按照内部结构来解的,可以说是作弊不过行之有效,过程虽然复杂但结果还是让林飞松了一口大气。林飞休息了一阵,这才问:“老先生,我解开了这个盒子,可以让人送我出去么?”
“小李,送客!”
廖清虽然很激动也有满心的疑问,不过一看林飞都累成这样也就忍住了,来日方长也不急于这一时。“是!”
学徒和老者一样,见整个过程林飞都秉气凝神,都以为林飞是真有本事看懂了上边的玄妙,丝毫没怀疑林飞是通过作弊才成功的解开了机关。老者似乎很开心,亲自动手收拾起了铜盒的散片,嘴里念念有词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而林飞休息得差不多了虽然脚步有些虚浮但好歹也能走路了,学徒似乎很激动一直把林飞送到了门口,直接了当的说:“小伙子,是谁叫你们来我们明宝居的,这混蛋是想消遣你不过阴差阳错倒是送来了个一个贵客,我们倒是得谢谢这不怀好意的家伙。”
“就那边!”
林飞下意识的抬手指去,学徒看了看那边摇了摇头,似乎一直有这种没事想看热闹的闲人在,他也习惯了。林飞是在学徒的搀扶下走出来的,摊主在那边看得是目瞪口呆,揉了揉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宛如是青天白日见了鬼一样。“下次你过来直接来就好了,要是别人在的话就把这名片拿给他,不管是谁只要一看到这名片都不敢怠慢。”
学徒拿着一张名片塞给林飞,嘱咐道:“记得要过来啊,我看师公对你很有兴趣,而且解开了铜盒是有好处的,今天师公一激动就给忘了,等回头我提醒提醒他。”
“有钱赚么?”
一听好处二字,林飞精神一震,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是万恶又万能的钞票。“来就是了,呵呵,希望下次是我当班咱们还能碰面。”
小李神秘的一笑也没说明白就回去了,林飞更加确定这绝对是职业病。名片不是平常的那种纸制,也不是特装逼的什么金的银的,就是一片很薄的木片,稍微不小心就会弄折。林飞拿起一看,一面用沧劲的笔法写着廖清二字,篆书那种古朴和行云流水般的大气林青这门外汉一看都肃然起敬,行龙走虎般的孔武有力,再不懂行都能隐约品出所谓的神韵。正面很古朴很大气,龙飞凤舞般的字看着读让人肃然起敬,比较扯蛋的是另一面是数码正体的一行手机号,这样的反差让林飞瞬间一楞,除了说城会玩以外感觉就如吞了只苍蝇一样恶心。林飞恍惚的走了过去,摊主直接一树大拇指:“兄弟,牛气啊,刚才是我狗眼看人低了。”
“运气,运气而已。”
林飞很累,这会连说话都懒了,谁有空和一个臭男人说这些客套话。“愿赌服输,这东西是你的了。”
摊主已经把木像装到了一个廉价的黑色塑料袋,摆出一副我很有诚信的样子,不过欲言又止的似乎对林飞进去后发生的事很是好奇。林飞自然没搭理他,说了声谢谢就提着黑袋子往家赶,这会已经累得连脚步都虚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