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与陈牙子接触对吧。”
第一次接触,就有种兵败如山倒的感觉,陈牙子的可怕让一向铁血的武部笼罩上一层压抑的气氛。十多年前的那次血战谁都知道,但大多都是来自于武部的资料和老一辈的述说,他们从没这么真实的感受过第一恶贼的可怕之处。甚至在此之前,高傲的他们会觉得前辈们太吹捧对手了,一个古武者怎么可能强到那种携天地之威的程度。武烈的面色很是羞愤,但还是压低了声音说:“两位,我不会否认自己的失败,问题是一队和三队有哪一队敢说绝对比我们强的,陈牙子的实力如何想来你们心里有数了。”
龙辉和张展都没去嘲笑他的资格,因为新生的武部三个特战队实力平均,并没有谁强谁弱一说。而武烈没上报武部,擅自调动第二战队扑向广海的事也不用追究,在紧急的时刻,特战队的机动性也很重要,作为队长他有先斩后奏的权利。现在会议的重点是陈牙子什么时候回的国,去广海到底要干什么,这可是一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当年他被前辈们逼得离开了华夏,这些年一直周游世界,虽然没什么详细的记载,但从有限的数据中可以看出他一直在搜寻各地的那些奇人异士。但他不是招兵买马,而是干一些特别奇怪的事,比如杀了人以后抢夺别人炼的蛊或是尸,这点就很奇怪了。事情发生的地点是前一队队长陈兵隐居的山庄,没人会怀疑陈兵与陈牙子勾结,分析一下都觉得陈牙子只是找个清静的地方戏耍二战队而已。至于他回华夏,可能是要动一个地方,据说被埋在广海的那个血族。后来武部派人查看了,那块地新建的广场没有动过的痕迹,也不知道是不是打草惊蛇以后陈牙子放弃了那个念头。按照他这些年的所做所为,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如果被他动了那块地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会议的气氛前所未有的压抑,对于这一代的武部成员而言,这是他们第一次面对那么强大的对手,也是面临过最大的一次危机。仇恨是一代接一代传下来的,上一代的人因为一个拜血门几乎全军覆没,现在他们才意识到这个传统的对手有多可怕。现在的拜血门苟延残喘几乎销声匿迹,但陈牙子一人就威慑力十足了。现在陈牙子应该离开了,二战队狼狈而归,在没线索的情况下不可能所有人都到广海去搜寻。会议是一筹莫展,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难得的打开了,三位队长回头一看立刻齐唰唰的站了起来,这几乎是本能的一种尊敬。进来的是老态龙钟的老院长,老院长在人的搀扶下来到了会议的中心地点。这位云淡风清的主几乎不会出现在武部的会议上,说难听点他在武部超凡脱俗的存在,这些俗事也烦不到他的头上。老院长拿出了一叠文件放在了桌子上:“上边有令,暂时冻结对陈牙子的通缉令,三位不必再愁眉苦脸了。”
“什么?”
三个队长顿时惊讶出声,不敢相信的拿起文件看了起来。确实是来自最高层的命令,暂时冻结有关陈牙子的通缉令,并严令武部不许因为私人恩怨追击。“这是为什么?”
龙辉冷声一问,现在开会的目的就是商量怎么对付这个对手。上头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突然冻结通缉令,要知道陈牙子可是杀人如麻的恶贼,说难听点人人得而诛之,事情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变故。当年多少的人命案,现在多少人要找他报仇,恐怕没人数得清了,这样一个恶贼怎么可以放过他。武烈和张展也是费解,所有武部的人都露出了困惑和不甘的神色。老院长咳了一声,所有人都会意,除了队长之外其余的成员都自觉褪了出去。会议室顿时安静的一片,老院长没说什么,旁边一直不言不语的家伙站了出来。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开口感觉威严无比压迫感十足:“三位队长,我了解你们恼怒的情绪,不过对于国家而言要考虑的很多,一些秘密也不是现在就可以公开的。”
三人面面相觑,知道眼前这位是未来国安的一号人物,他都亲自来了,证明这事不简单。“你们是国之利器,确实有除暴安良之责。”
中年人推了一下眼镜,说:“陈牙子一案,暂时移交国安了,原因很抱歉暂时不能和你们说明,这是上边的意思,希望各位见谅。”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有时候命令就是命令,不需要过多的解释。“散会吧!”
老院长更不会管这些俗事,收拾了一下东西就离开了。三位队长面面相觑,虽然不甘,但只能接受这个事实。更无可奈何的是,陈牙子已经逃之夭夭了,想报仇也找不到人,再说难听点就算找得到人,你有没有能耐报仇都是一件值得商榷的事。这个打击让武部基地的人士气有些低落,散会的第一时间,龙辉就径直的离开了武部基地。京城南郊有一家名声在外的农家饭庄,小路崎岖地势偏僻,小饭庄没悬挂任何的招牌,但每到饭点都停满了不同的豪车。在这吃饭,没提前三两天预定是不行的,再大牌的明星来了也得老实的等号,饶是条件苛刻依旧吸引着闻名而来的顶级老饕。饭庄的包房之内,阿山难得的一脸严肃,小心翼翼的问:“老领导,您看这环境还行吧?”
陈兵穿着一身朴素的麻衣,抿了口茶不咸不淡的恩了一声,他与这位新生代的一队成员可不熟悉。作为现场的目击者,陈兵被恭敬的请回了帝都,对于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谁都不敢造次,哪怕在所有人的眼里他已经失去修为是一个普通人。第一特战队的前队长,这样的身份抬出来压得死人,就算是张展和武烈在他面前也不敢放肆。当然,所谓的调查也是无疾而终,陈兵也给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龙辉姗姗来迟,一进门就弯下了腰,恭谨的叫了声:“师傅!”
“来了!”
陈兵不冷不淡的哼了一声。比起在林飞面前的洒脱,他在龙辉的面前很是严肃,长辈式的那种不苟言笑。“我去看看菜怎么样了。”
阿山也识趣,第一时间关上了包房的门走了出去。“师傅,这是三十年的陈酿,希望能合您的胃口。”
龙辉站起身来,为陈兵倒着酒,言行举止十分的郑重恭谨。陈兵拿起酒抿了一口,这才说:“小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你是不是想从我嘴里问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