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流枫一口气比划了半天,憋到不行了,见对方身都没有转过来,“秦云霆,怎么不说话了?!”
重色轻友的家伙,要不是刚刚遇到了紫木,都不知道他也过来了。
一天天的只知道找媳妇,不务正业怎么能行?!
安浅:他怎么了?!
秦云霆:该问你呢,人家说你可怕?!
两人用眼睛交流着,这安浅可就不乐意了,她哪里可怕了,猛地从秦云霆的肩头窜了起来,“说,我怎么可怕了?!”
“啊~~~~”云流枫失声大喊着,一口气地动山摇。
鬼啊!多出个头,救命~~
他要回京都~~
“住口。”秦云霆一声的低呵,脸色比锅底都黑,闭上眼睛缓冲了下,耳朵都要聋了。
一个大男人叫得比姑娘家还欢实,丢人不丢人?!
安浅也是一言难尽,她根本没有想要吓他的意思,真的,她发四。
看着他嘴巴一紧,还委屈得直抿,目光对着他控诉着,他就说嘛,怎么都不转身过来,抱着媳妇看他出糗,过分。
“瞪什么瞪,小心我等会把它泡酒。”安浅双指对着他的眼睛一勾,娇呵道。
敢说她坏话,吓不死他。
从来没见过这么八卦的王爷,胆小又傻气。
“你怎么在这?!”云流枫灰白色的脸色带着一丝无奈,哪儿都有她,救命。
余光看到秦云霆发黑的神色,心里咯噔一下,他、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啊?!
“我一直在啊,倒是你一来就说我的坏话,我怎么得罪你了?!”安浅有些疑惑的问,她那么的好看可爱,哪里就可怕了。
“不是,不是,哪里是坏话了?!”云流枫支唔了几下,哪里是坏话了,明明就是实话。
可他不敢说啊,就怕那纸上下一个画的是他。
“真的?!”安浅站起身,面无表情的走向他。
目光幽幽的盯着他,看着他都巍巍颤颤的僵硬的笑着。
她进一步他退一步,直到退无可退,“嫂子,我错了,我错了。”
安浅闻言才站定脚步放过他,“哼。”
怂货,她只是想出房门而已,能吓成这样,可不关她的事。
云流枫额头的汗水滴落下来,几个箭步走向桌子,把他的胳膊紧紧的抓住,“秦云霆,你看到了吧多可怕啊?!”
比京都的某人还要可怕几分。
“看到了,你很、害怕。”秦云霆收回胳膊,淡定的说着。
可能是太闲了,才会一惊一乍的有失王爷的气度。
害怕?!怎么可能?!
“我没有,有什么好怕的。”云流枫挺直着身体,坚定的否认着。“是你的媳妇做的事太不正常了。”
对,就是这样,才不是他害怕呢,谁会把人的五脏画得如此清晰,可能是一模一样。
“你说她是看过多少才能如此清楚?!”云流枫附在他的耳边低声的说着,“现在连神医都很听她的话。”
太怪了,要底是怎么回事呢?想不通啊?
“也许是她的医术很好,比你那个神医好。”秦云霆想了下,有意无意的提起。
这都多久了,还没发现什么,提醒下也无妨。
“不可能,绝不可能……”云流枫抬手坚定一挥,十分坚定的说着。
秦云霆的宠媳妇光芒是不是太过了啊,才学个几天就想着可以上天了,比神医还厉害,这不是牛都吹上天了吗?!
闻言,秦云霆收回自己的同情,傻子他不需要。
低头喝起自己的茶,刚想续杯,发现已经空了,不由摇头轻笑出声,他就说怎么就走了,原来是喝完了。
“跟你说话呢,笑什么?!”云流枫听到笑声,怀疑的问了下。
他说的话很好笑吗?!刚刚他说了什么来着?!
闻言秦云霆收回扬起的嘴角,这人……“听说,神医很喜欢喝茶,特别是贡茶。”
“真的?!”那还不简单,他、皇兄有啊。云流枫眼神呈亮,他知道怎么做了,不就是茶么。
秦云霆点点头才说,“加油。”
而安浅出了房门就直奔病人的房间,其他人都不见了,只有病人的家眷在,看到她,都激动的迎了上来。
“大夫,谢谢您了。”老人家双手抓紧自己身前的衣衫,不知所措的就想要跪下去。
“老人家,可不能跪,你跪下去我就走了。”安浅一把把人扶住了,到现在她还是不习惯跪来跪去的。
“好好,不跪了不跪了。”
安浅把人扶着站好,领着她们来到床前,“病人还没有醒,他以后胸前会有一道疤,左手也不能干重活了。”
“没事没事,人好好的就行了。”他的媳妇抢先就回话了,只要人在,什么都会好的。
“嗯,好好的休养,问题不大的,费用方面……”安浅还没有说完,就被接了话。
“大夫,少东家的已经免了很多费用了,到时候我们只要付些诊费就可以了。”老人家很是激动的说完,抬起袖子拭了拭眼角的泪花。
“好人有好报罢了。”安浅淡淡的说着,“晚上要是发烧了,我再过来,你们也好好的休息。”
那么危急的情况,能上去救人的都是英雄了,英雄有难,谁又会袖手旁观了。
“好好,谢谢谢谢大夫。”
安浅点了下头,转身走了,她实在不习惯这种场面。
“夫人,累了吧,我们回去吧,马车已经在外面等了。”紫木上前扶着她的手,这一天夫人肯定累坏了。
“行,回吧。”安浅转了下脖子,确实累了,接下来先交给师兄吧。
而另一边的秦右也是苦不堪言,这老头都追了他一天一夜了,现在的老人家都这么能跑的么?!
不管他躲在哪里,他都能找过来,搞得他都不敢回去了,只能在外面乱溜着。
“臭小子,你别跑。”
后面的声音传来,吓得他发软的脚登时又有劲了,转着风火轮似的狂奔着。
他只不过去郊外试下袖箭,怎么就给这老头给盯上了呢。
“再跑,我就不客气了啊~”
秦右嗤笑,说得好像这一天一夜是狗在追他一样,臭老头什么时候客气过了。
瞧瞧,这箭咻咻的就来了两去支,他躲、他躲~
往后挑衅一笑,气不死你个老头,肯定是觊觎他的袖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