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安看着曲珊,落在身旁的手微微搓了搓:“不想活了?”
“不是,”曲珊一愣,低着头不敢再说什么。
“那是什么?你这么大费周章的不就是为了闹出一点动静来?”
“我不是这样的人,”曲珊颤颤巍巍的望着他,她对沈淮安有一种极深的恐惧感,这个男人是高不可攀的神。
“你确实不是这样的人,但也确实给我造成了麻烦。”
“你别忘了,我结婚了。”
曲珊惊愕,首都的人都说是传闻,她没想到是真的。
“我不信。”曲珊有一丝慌乱。
“事实,”沈淮安站在床边。
曲珊眼里的慌乱似乎已经掩藏不住了,落在被子上的手狠狠地紧了紧:“为什么?”
沈淮安见她情绪失控,走过去拉开椅子缓缓的坐下去。
“为什么不是你?”
“曲珊,成年人,就该好聚好散才是。”
刚刚咄咄逼人的沈淮安是她不认识的。而这个坐在床边温润如玉的沈淮安才是她熟悉的。
曲珊坐在床上,哭的抽搐。
沈淮安什么都不说,坐在床边听着她哭。
…………
“太太,”
傅晚刚一回沈园,何英就迎上来了。
“恩?”
“先生没回来。”
“然后呢?”
何英不说话,直勾勾的盯着她。
“什么意思?”
“太太给先生打个电话问一下吧!”
“他这么大个人了还能不知道回家?我不问。”
不仅不想问,还想跑路。
沈淮安不回来,她也不想回。
傅晚刚脱下去的衣服。又准备伸手拿起来。
“太太……,”何英望着她,一脸的防范。
“喊我干嘛啊?”
何英不说话,傅晚都快翻白眼了。
“我打我打,”她一边说着一边掏手机,感觉何英就是她读书时候的教导主任,眼神极其吓人。
傅晚拿出手机给沈淮安打电话。
而此时,沈淮安正坐在首都医院的病房里,正儿八经的听着曲珊哭的抽搐。
电话响起时,第一个,他没接。
傅晚看见沈淮安挂了电话,眼睛都亮了,将手机递到何英面前:“你看,挂了,肯定是在忙。”
“太太,万一先生是因为你很久没给他打电话而生气呢?”
沃日!!!!
还生气?
生她妈的球球啊。
“那怎么办?”傅晚耐着性子开口。
“再打一个?”
傅晚:...........“最后一个了。”
“好。”
傅晚在何英的监视下又打了第二个电话过去。
沈淮安坐在病床边看着第二个电话进来,眉头皱了皱。
按着傅晚的性子第一个没接是不会打第二个的,潜意识中,沈淮安觉得傅晚是出什么事儿了。
他看了眼曲珊,拿起手机去了外面接电话。
“晚晚。”
沈淮安温柔的晚晚从听筒那边传来时,傅晚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打错电话了。
“沈淮安?”
她带着疑惑的喊了一句。
沈淮安本来还算温柔的面孔立马就寒下来了:“你想给谁打?”
还连续打两个。
傅晚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你太温柔了,我以为自己打错了。”
沈淮安:.......
“你什么时候回来?”
男人唇角微勾:“想我回去?”
傅晚一哽:“何英让我问你。”
“不是你自己想问我?”
“不是,”傅晚想也不想回答。
“那你为什么连续给我打两个电话。”
傅晚看了眼何英,总不能当着人家的面说她威胁我吧?
“你到底回不回?”
“不回,”沈淮安言简意赅开口。
傅晚心里一喜,狗东西终于是个人了。
刚想挂电话,只听沈淮安又道:“让人送你来首都。”八壹中文網
“我不——————。”
说完,沈淮安电话就挂了。
傅晚的一个我不去还没说完。
沈淮安的意思明显,我不回c市,你就得来首都,分居?是不存在的。
..........
沈淮安收了电话准备进病房时,就见曲珊赤脚站在病房门口望着她。
泪眼婆娑的望着他,那模样有几分我见犹怜。
“你真的结婚了?”
“真的结婚了。”
曲珊的目光盯着他的手指看了下。
“你不爱她吧?不然为什么连戒指都没有。”
“你们也没有办婚礼不是吗?”
“如果是在首都,这些情况是不允许发生的,淮安,我可以等你。”
曲家大小姐不是白当的,曲珊知进退,知道什么情况下更有利自己。
沈淮安听到这番话时,脑海中闪过傅晚的脸。
他要是把傅晚甩了,傅晚觉得能放上个十几天的鞭炮,然后再开个趴体,狠狠的庆祝一番。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
说完,沈淮安就走了。
“先生。”
“跟c市打电话,让他们把太太送过来。”
“这?现在?”宁远有些疑惑。
专机一来一回都要很久,折腾过来可能已经十二点了。
“现在,”沈淮安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
“我现在就去安排。”
.........
傅晚被何英送上飞机,然后再到首都机场时,已经快十二点了。
沈淮安在公寓刚洗完澡,正吩咐佣人送餐食上来,接到了周南的电话。
“先生,”周南话里有些无奈。
“恩?”
“太太不肯下飞机。”
傅晚从上飞机开始就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周南实在是不敢惹。
“怎么回事?”
周南看了眼傅晚:“可能——闹脾气了。”
沈淮安伸手揉了揉眉头。
狠狠的叹了口气。
他就不该把傅晚薅过来折磨自己。
“知道了。”
半小时后,沈淮安亲自飙车到了机场,直接将车开到了私人机位。
他还没走过去,就见空姐跟机长站在机舱门口聊着什么。
见他来,低头招呼。
“人呢?”
“太太在里面。”
沈淮安一身深灰色家居服在身,整个人没了往日里那么严肃,但浑身气质仍旧不减。
他进机舱,就见傅晚抱着靠枕在位置上装死。
“装死?”沈淮安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傅晚不作声。
浑身写着不高兴。
“傅晚,”沈淮安嗓音里带着一些怒火。
傅晚还是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