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重了!不必如此” 切斯特在前面一边引路,一边寒暄客气,将雷墨引到了城堡的主厅。 地狱的种族多种多样,体型大小不一,但地狱的城堡却修的一个比一个宽大。 雷墨此时进入的城堡主厅,高约三百米,纵横数千米,哪里是主厅,分明是一座不小的广场。 然而这样巨大的主厅在地狱确实非常的普遍,甚至还算是规模较小的。 切斯特这里只是一座城堡而已,主厅的规模也就受到了限制。 修建雄伟广阔的主厅,一方面对于地狱的强者来说,建造的难度几乎等于没有。 另一方面,谁也不知道来拜访的是什么种族,体型如何?往大了建设准没错。 分宾主坐下,雷墨率先开口:“前辈,小子还是少年的时候,有过一次奇遇,遇到了一棵神秘果树,摘了一颗果子吃了,从此以后实力突飞猛进,近些年才侥幸突破为中位神。”
雷墨一边说话,一边观察着切斯特的表情。 当雷墨说到果树的时候,切斯特的瞳孔明显收缩了一下,说明那果树确实有古怪。 “但近些年,我找遍了那片区域,翻来覆去多次,再也没有找到那棵神秘果树,前辈可有什么想法?”
不再兜圈子,雷墨直奔主题,言明了来意。 “果树?你遇到的也是一颗果树?”
切斯特的表情惊讶,有些激动地问道。 “是的,前辈,一颗不大的果树,我得到的那枚果子,应该还没有成熟。”
“所以我得到的收获不多,连萨穆埃尔这个名字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这次雷墨没有说假话,一句假话就要更多的假话来掩盖,起不到探查秘密的作用。 “不大?我遇到的果树通天巨大,难道我们遇到的不是一棵?”
“还有,完全炼化果实,灵魂中就会传来一道信息,只有四个字——萨穆埃尔。”
切斯特的话,让雷墨一愣,“对不上了吗?”
转念一想,雷墨又释怀了,神物自秽,见到的未必就是真实的。 富兰克林幻化成漆黑图腾柱的样子,谁又能知道它的神异? “前辈继续说,我听着。”
雷墨再次开口。 “我遇到的那棵神奇的树,少说也有数千米高,上面密密麻麻结满了果实,但都隔着一层青光,我能拿到的就一颗果实。”
切斯特也说出了一些信息,回应了雷墨刚才的话。 “前辈,我是这样想的,我说出来,前辈自行判断。”
雷墨继续说道。 “有没有这种可能,我们看到的所谓果树,或是别的什么形态,都是一种幻象。”
“它的真实形象,谁也没有见过,或者说有奇遇的我们见到的都是不同的形象。”
雷墨的话宛如一柄巨锤,轰然砸在了切斯特的灵魂上。 但对于雷墨来说却是稀疏平常,富兰克林就是典型的例子。 还有前世看过太多的小说,里边的脑洞有奇特的、诡谲的、啼笑皆非的,无所不包。 绝大多数的奇特例子,雷墨都不记得了。 但这些经历对雷墨无形地影响却是一直存在的,深植于他的灵魂当中。 以至于雷墨思考问题的方式与角度,和这个世界的人都不相同,或者叫格格不入。 “嘶——” 切斯特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声音在大厅内震荡。 “我从没有这样想过,怪不得?怪不得?”
雷墨随意的一句没有根据的揣测,就让切斯特陷入了沉寂,仿佛在天人交战。 “怪不得?怪不得?”
切斯特还在自言自语,要不是嫌浪费了名额,雷墨现在就想奴役了他。 望着陷入莫名状态的切斯特,雷墨只能在大厅内无聊地等待。 走,是不合适的,雷墨的心中还有很多疑惑没有解开。 几天过去了,切斯特终于调整好了,但对于强者来说,刚才的失神却是致命的。 切斯特不仅失神了,还持续了数日,雷墨要是想干点什么,他必死无疑。 或许有所依仗,清醒后的切斯特并没有什么后怕的情绪。 “看来是有恃无恐,并不惧怕我的偷袭暗害!”
心里默默下了判断,雷墨看向了切斯特,等待他的下文。 “见笑了,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神秘果树,我可能遇到过两次!”
“只不过第二次的它不是以树的形象出现,我可能错过了惊天的机缘,一时失态,在所难免。”
切斯特的话让雷墨瞬间瞪大了眼睛。 “真的,真的可以遇见两次神秘果树?”
一时激动,雷墨竟然问出了心中所想。 话刚出口,雷墨就狠狠检讨了一下自己。 问出什么并不重要,竟然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对于一名苟道中人来说,这是不合格的。 “说是果树还为时尚早,我第二次见到它的时候,它是一座城堡!”
“至于为什么我知道城堡就是它,因为那股气息,说不清道不明,但是感觉就是它,当时我正与人争斗,无暇分心,就错过了!”
想到这儿切斯特露出了懊悔的神色。 “唉——” 雷墨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仿佛也跟着懊悔似的,实际上也差不多。 除了知道了神秘果树的又一个形象,所谓萨穆埃尔的秘密还是毫无线索。 “那为什么你们都会自称萨穆埃尔出来的强者?”
雷墨接着问道。 “你不也自称来自萨穆埃尔?”
切斯特的一句反问,将雷墨整的有点不会了。 “额——我吃掉的那枚果子还没有成熟,灵魂中并没有得到什么信息。”
实话实说的雷墨,并不避讳这个事实。 菲迪尔确实不知道什么萨穆埃尔,他遇到的那棵果树与切斯特遇到的是不是一棵?现在还不清楚。 雷墨怀疑根本不是一棵,不然没道理灵魂中完全没有信息,果子没有成熟并不是理由。 “其实这是一个共同的疑惑,第一个宣称来自萨穆埃尔的强者是谁,已经没办法考证。”
切斯特开始了讲述,并不需要雷墨的旁敲侧击,也许刚才雷墨的推测起到了作用,也许切斯特只是需要倾述而已。 “我们自称萨穆埃尔的人,都是有类似的奇遇,而快速崛起的无名之辈,在外行走是需要一个出身的。”
“而萨穆埃尔,就是我随意说出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