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白晚晚一口气从教授办公楼逃出来,拿出手机给林姜打电话诉苦。
“姜姜我完了,你还记得我前天包夜的那个牛郎吗,他根本不是牛郎,他是我们学校的大股东,我的论文导师——上官京墨!”
“什么?”林姜惊呆了。
“我把上官京墨给睡了!”白晚晚一鸣惊人。
“!!!”林姜震惊的说不出话:“你是说那天在金庄,和箫北在一起的男人是上官京墨?”
“是啊,就是上官京墨,我说他怎么看着那么脸熟,原来他的照片印在我们学校的宣传册上,完蛋了,我现在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白晚晚懊悔不已,早知道那天就安安分分烂在她的包厢,不出门了。
“箫北一个小混混,怎么会和这么大的大人物混迹在一块,难道他也不是牛郎吗?”林姜蹙起眉头,思绪早已跑偏,满脑子都是箫北。
“呜呜呜,我怎么办呀,未来的半个月内,我写论文都要在他手底下讨生活,我好慌。”
林姜:“难道箫北他在骗我,他根本不是小混混,而是披着马甲在逗我玩?”
白晚晚:“……”
算了,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她丧丧的挂掉电话,结束了通话。
林姜坐在出租屋的沙发上,看着客厅角落里堆放着箫北的行李箱,深深陷入了沉思。
箫北,箫北。
她在榕城从来没听过这号大人物。
那么他究竟是谁?
手机铃声响起,是一条短信:【准夫人,明天早上八点,箫氏将派人帮您搬家。】
林姜看完短信,摁灭屏幕,从飘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她长舒一口气,算了,不管他是谁,从今往后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时间不早了,她从沙发上起身开始收拾东西,她的物品并不多,只有一些生活用品和简单的衣服,然后就是种植花草的各种工具。
全部收拾完毕后,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一个箫北的行李箱,里面放着他住在这里的几件衣物,还有拖鞋,剃须刀,牙刷……
林姜抿了抿唇,提着不轻不重的箱子走出门外,扔掉了。
不是她无情,如果把陌生男人的东西搬到箫家别墅,她百分百会被黑老大砍死吧?
收拾完一切,林姜把小出租屋重新情理了一遍,虽然破旧,但干干净净。
她走到露台,看着露台上摆放的一盆盆草药,其中有两盆的叶子被薅光,只留下光秃秃的枝干。
是被箫北连敷带喝的薅光了。
林姜坐在露台的小台阶上,莫名有些怅然若失。
离开了这里,就再也没有那个男人的回忆了。
虽然和他认识的时间不久,可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深刻入骨,仿佛令她这辈子都忘不掉。
莫名的,她又想起了在金庄的那晚,他强势霸气的无数个吻。
其实有一瞬间,她仿佛都要动心了。
林姜咬了咬唇,用力甩掉这些记忆,掏出手机翻到了箫北的号码,点击删除。
余生再也不见吧。
有些事情,捅破那张纸后,就再也无法复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