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从146壁垒闯出来之后,任小粟这都两个月没被人追着跑过了,他越想越不对劲,自己不就来看看热闹吗,怎么火种公司就开始追着自己跑了。 虽然刚才他又开枪打死一个火种公司成员,可这次是你们先动的手啊! 我虽然在楼顶抱着狙击枪,但那也只是因为瞄准镜里看得更清楚而已,我真没想要打谁啊!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就是想看看而已! 所以,我只是看看,你们就要追杀我,这就得跟你们掰扯掰扯了。 整个63号壁垒,这火种公司更高作战序列估摸着总共也就十个人,结果安京寺这边要打火种公司,火种公司却分出一半人来打自己…… 这上哪说理去? 任小粟仔细想了想,三名火种公司的人自己能不能打过?能! 想到这里,任小粟就觉得,那自己还跑个屁! 任小粟在楼顶站定,那三名火种公司成员在他身后正以三角阵型追来,三人看到任小粟停下脚步,心中也有些惊疑不定。 他们刚才虽然没看到任小粟是怎么杀人的,但能连续杀掉两名黄昏小队成员的超凡者,必然是个高手。 三个人慢慢停下脚步,双方就在两栋大楼楼顶对峙,中间则是高达二十多米的鸿沟。 任小粟战意沸腾,以至于那战斗意志宛如实质般震慑人心,三名黄昏小队的成员竟一时有点不敢追了。 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刚才只是见对方逃走,三个人便追了上来,结果追到跟前了,才有空思考自己到底能不能打过的问题。 远方警笛声已经响起,63号壁垒自身的保卫力量正在不断包围过来,要把这壁垒里的安京寺和火种公司一网打尽。 三人相视一眼便准备动手,对方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而已,他们是基因改造过的超级战士,三个人围攻还能杀不死一个人吗? “不能再等了,今日不杀掉他,你我回去也会被判定为残次品。”
“杀了他!”
结果刚等他们做出决定,却看到任小粟竟然慢慢向后撤了几步,三个人疑惑:“他又要逃跑吗?”
话音刚落,他们却看见对面的任小粟竟然开始朝着他们狂奔过来。 刚刚那后撤几步,竟是为了方便助跑! “开火!”
三个人手持消音枪械对准任小粟便开始急促射击,以他们的体魄,手臂举动的速度完全可以跟上任小粟移动的速度。 然而就在他们扣动扳机的电光火石之间,任小粟浑身上下瞬间被外覆式装甲包裹。 在三名火种公司成员的眼中,对面飞跃楼顶的身影在逐渐放大,然后突然变成让人无从下手的钢铁装甲。 这个转折实在太让人意外了,手枪子弹打在外覆式装甲上,也仅仅只能留下一个白色的印子而已,根本造不成实质性的伤害。 “等等,是他!”
一名火种公司成员怒吼:“他怎么在这!?”
西北一战之后,但凡关注过那边的组织都知道,有个少年能具现一身外覆式的钢铁装甲,以一己之力破灭了一座壁垒。 但凡是有点野心的组织,都要做这种功课的吧,虽然西北地处偏僻,但要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那就太蠢了。 不仅是要知道,而且还要向各个秘密情报组织购买这个少年的信息与情报。 只是这次比较意外的是,往日里对西南西北最了解的两个秘密情报组织,都表示他们也没有这个少年的具体信息。 而178要塞那边进入146壁垒之后,第一时间做的并不是接收壁垒所有资源,而是搜查、销毁那个少年的所有通缉画像。 此时,当火种公司的人发现,自己面对的敌人竟然是那个传说中的人物时,心情顿时灰暗起来! 有一人在通讯频道里大喊:“我们遭遇……” 话还没说完,他们身后不知何时扑上来一团黑色的影子,那黑刀从说话之人的胸口透体而过,血液瞬间填满了他的整个肺泡,一说话,便有血沫从喉咙中涌出。 而剩下两人迅速向两侧逃逸,他们的速度堪比超凡者中的佼佼者,甚至还要超出一线。 只是一瞬间,他们强大的大脑便分析出自己的最佳逃亡路线。 可是他们惊愕的发现,自己才刚跑两步就又被黑影笼罩,他们快,任小粟更快! 即便不使用摧城,任小粟的身体素质也几乎凌驾于所有黄昏小队的成员之上。 沸腾的夜空中再次有烟花腾空而起,警笛声、枪声、哀嚎声、喊叫声,这混乱的声音掺杂在一起,让63号壁垒充满了血腥与硝烟的味道。 任小粟与影子错身而过,两个身影分头拦截住了黄昏小队的成员,动作整齐的就像是两台机器! 既然用了外覆式装甲,那么在场火种公司成员,就一个都不能走掉。 却见那两名黄昏小队的成员一左一右,直接跳出楼顶想要往其他房顶逃窜,结果任小粟和影子也跟着纷纷跳了出去,起跳之前的强大反作用力让楼顶的防水层都寸寸碎裂了。 任小粟在空中超过了黄昏小队的成员,他拧身反手一刀,对方想要抽出腰间的刀来抵挡,却被任小粟凌空按住了他的手掌,那腰间的刀怎么都抽不出来了。 紧接着,任小粟手中便如雷霆般扎入了他的心脏。 “怎么这么强?”
这是黄昏小队的成员在失去意识前,仅剩下的念头了,任小粟一脚踹在他的身上,整个人通过这一踹的力量飞向了对面的楼顶,因为惯性太大的缘故,他在楼顶半蹲着滑行了五六米才停下身形。 而另一边影子杀人则更加干脆利落,就连任小粟也不得不承认,影子的身体素质确实比他强悍太多了…… 任小粟站在楼顶喘息着收回了影子,而后整个人快速的向壁垒外逃逸出去,今晚已经经历了太多事情,他没必要再在这里以身犯险了。 至于安京寺和火种公司最终谁赢谁输,跟他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