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罗岚听到任小粟的话就愣住了:“不是说他们抓到了001号实验体吗,怎么变成抓到了六元?”
任小粟看了他一眼:“此事保密,因为我猜测,六元可能就是001号实验体,至于为什么这样猜测,在没确定之前还不能说。”
说着,任小粟看向周其。 周其顿时不乐意了:“我嘴巴也是很严的好吧,放心,在61号壁垒你和你那丫鬟救过我们的命,这救命之恩我周其心里有数。”
此话一出,任小粟顿时感觉身边的气温低了两度。 他赶紧转移话题:“所以这次我就是为了去救六元的,其实你们没必要跟我以身涉险,有这些人挡在前面就足够了。”
“那不行,”罗岚义正言辞的说道:“这火种公司太过分了,竟然把那么可爱的小六元给抓走,不能忍啊,必须把他们这劳什子圣山给掀的天翻地覆才行!”
任小粟看着外面的夜色,也不知道六元现在怎么样了,如果这次火种公司抓到的人真是六元,那他恐怕真会把这里给掀的天翻地覆吧。 “少帅,想啥呢?”
大忽悠问道。 “我在想,要是能顺利找到颜六元就好了,到时候带着他一起回到西北去,好好过日子,不再掺和这中原的是是非非了,”任小粟叹息道,这是他的真心话,他现在无比渴望宁静。 只是大忽悠听到这话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少帅此言当真?”
任小粟诧异的看到大忽悠起身往外走去:“你要去哪呢这是?”
“我去放出讯号,通知西北大军过来踏平这圣山,帮少帅你找到弟弟啊!”
大忽悠坚决说道。 任小粟哭笑不得:“行了行了,现在做什么样子呢,等178要塞的部队过来,不知道要等到啥时候了。”
“嘿嘿,我这是替咱178要塞表明态度嘛,”大忽悠笑道。 一夜无事,但第二天早上任小粟却是被营地里有人尖叫声给惊醒的。 他钻出帐篷,赫然看到一个女性站在不知道谁的帐篷门口,正指着草地上一尊神像大声惊呼:“快来看,这个帐篷门前怎么会多了一尊神像?我记得昨天那神龛不是被砸掉了吗?”
任小粟走近了看,他对罗岚问道:“昨天神龛是你亲手砸的,你还有印象吗?”
“有,”罗岚点点头说道:“当时只是踹翻了外面的神龛,但里面的神像是没有被破坏的,只不过神龛倒了以后里面就钻出很多虫子来,也就没人再仔细观察神像了。”
“这是昨天的那个神像吗?”
程羽蹲在神像前面仔细打量着:“好像还真是,你们看,它身上有新磕碰出来的碎角,大概是昨天罗岚踹倒神龛留下的,只是这神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程羽回头看向自己身后的帐篷,此时帐篷的门帘用拉链封着,可外面这么大的动静,竟然都没惊醒里面的人? 他伸手将帐篷的门帘拉了下来,结果程羽面色一变,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只见那帐篷里的人,赫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死亡,脸上的两行血泪与昨天那人的死状几乎一模一样,而且今日不同的是,那些叫不出名字的虫子竟还在死者的眼眶与鼻孔中来回穿梭,这人脸上的皮肤下面,像是还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 程羽惊疑不定的回头看向那神像,此时的神像就像是面对着帐篷里的死者微笑,诡异至极! 没人知道这神像为何会跟着他们来到营地,要知道他们距离那神龛的位置,可有好几公里。 这一次,所有人心头都毛了,没人能解释这到底为何。 昨天踹倒神龛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可现在他们发现自己还是把这件事情看的有点简单了。 早上发现神龛的那个女人看到帐篷里死者时便开始捂嘴哭泣,这一男一女明显早就认识,看女人如此心痛的模样,恐怕还是一对。 宋乔在一旁说道:“这人昨天也打算去摸神龛来着,但慢了一步,会不会这神像要杀掉所有对它不敬的人?”
罗岚嗤笑起来:“那它应该先来找老子啊,老子把它神龛都给踹倒了,怎么没见它来打击报复呢。别一天到晚就把这些事情往玄学上扯,我看,说不定是队伍里还有火种公司的奸细,这是有人想让我们天天处于恐惧之中,然后身心俱疲!”
罗岚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一个人一旦长时间处于恐惧之中,连正常的思维能力都会丧失,最终只能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 “可昨天的虫子不都烧死了吗,这些虫子又是哪来的,而且你们看,他这帐篷旁边还有驱虫药呢,这些虫子竟然不怕这些驱虫药,”程羽疑惑道。 “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了,”罗岚冷笑起来:“老子现在就把这神像给打碎,我看还有谁能用它来装神弄鬼。”
说着,罗岚竟搬起一块巨大的石头砸向神像,哐啷一声,石头与石头神像全都碎裂开来。 只是有人惊了一声:“你们看着神像里面还藏着一副骸骨!”
罗岚蹲下查看,此人说的没错,这神像之后确实有一具白森森的骸骨也被一同砸的粉碎。 “这恐怕是用人做的神像吧,好像有人专门这么做,神像里的小孩骸骨就是所谓的祭品,用来给所谓的神明做降神的载体,”王蕴在一旁说道:“我在一本书里看到过,只是看的时间太久了,我也记不清到底怎么回事。”
罗岚冷笑起来:“你是记不得,还是不想说?”
这王蕴明明有过目不忘的才能,这种奇怪的事情对方既然说了用途,怎么可能不知道来历? 当大家都在讨论的时候,罗岚看向一旁眉头紧锁的任小粟:“怎么,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任小粟摇摇头:“我只是担心,既然有人能悄无声息的把一尊石像给搬进营地,那他就有悄无声息杀人的能力。”
所以任小粟最在乎的是,连他都没发现这神像到底是怎么来到营地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