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约超市了？”
他倒是没往别处想，只有些不赞同地看着莫酒——别是这孩子威胁姜暝的吧？莫酒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着，“掩耳盗铃，戴了也没用。”
姜暝沉默地看了眼他的校服以及莫酒这太独特的打扮。“……”一阵无言后，他抿了下唇，聪明人也有犯傻的时候，果不其然。“我拿不动，让姜暝帮我提点东西，一会就回去了。”
是别指望姜暝圆过去，已经被打磨成老油条的莫酒便极其自然地说着。然后顺手，将购物车里的糖塞给对面紧紧盯着她给姜暝买的牛奶的小孩，低头，瞪了他一眼——别和姜暝抢吃的。小男孩吓得躲在爸爸身后，可不敢接“恶魔”递来的糖。班主任却误会了，还轻轻拍了下儿子的后背，“你这孩子，姐姐好心给你糖，怎么不打招呼不说谢谢不用，还躲呢？”
但也因为孩子闹，他才暂时没心思管这两人逛超市的事。只和姜暝道，“行了，莫酒是女孩子，你一会记得将人安全送回去。虽然你成绩好，但高考在即，收点心，好好备考。”
姜暝颌首，低低“嗯”了一声。已经取下口罩的莫酒挑了下眉梢，对于将她归为女孩子所以需要男生送这点，她很有意见，但在这样的情境下，她没有反驳。算了，光逞口舌之快有什么用，拳头才是硬道理。等遇到一两个练手的，姜暝就会发现——他就是个废物点心。闪闪：那他就会搬出去：）听不得小姜被这么嫌弃的闪闪，强势为他发声。莫酒：……很好，有种被拿捏住的不爽感。但谁让爱慕值涨得太太太慢了！两人都话少还不怕让别人冷场尴尬，班主任便没再说什么，领着孩子就走。“要什么颜色？”
莫酒继续推着购物车——这里面都是她的战利品，当然不会假手于人。她停在毛巾和拖鞋区域，回头问身后沉默的少年。姜暝长睫微扇，“我自己买。”
“从你补习费里扣。”
莫酒淡淡地接着，故作惊讶地看他一眼，“你不会以为我会好心地包养你吧！”
姜暝：“……”很好，她是懂怎么让他心安的。至少现在，他一点负担都没有地挑了灰色的毛巾和拖鞋放进她面前的购物车里。也是此时才扫见她面前的购物车堆满了，他便伸出手，“我来推吧，你拿。”
莫酒犹豫了下，但这可是姜暝主动提的要求——万一能换爱慕值呢！好，满足他！便让开了位置，将购物车留给他，她转身挑别的。“姜暝，你怎么都选的灰色？”
作为一个喜欢亮晶晶的魔，莫酒很嫌弃这灰扑扑一点都不闪耀的色调，皱了皱鼻子，问道。“随便拿的。”
姜暝语调平缓，听得出不是他喜欢灰色，而是，他整个人生就和这个色调一样，压抑、灰暗，失去温度与色彩。莫酒便强行按照她的喜好，给他拿了荧光绿的牙刷。“……”姜暝克制着，才没伸手将这刺眼的牙刷从购物车里丢出来。算了，甲方也就这点小任性，他还是不反驳了。契约精神，默念了一遍后，姜暝就接受了。莫酒：？这也行？还以为至少会和她说：不，我不要，我拒绝。哎，这样的小姜，太没意思了。莫酒一边腹诽，却又一边重新拿了支灰色的，放进购物车。放完后，还故意左顾右盼，装不是她放的一样。姜暝唇角微提了提，她这才是掩耳盗铃好吧。但他看着购物车里的灰色牙刷，眼里漾开极其稀碎的一点亮光。不是他的喜好，但被尊重的感觉，传达到他了。闪闪：孤僻少年姜暝，爱慕值+5，当前爱慕值为15，哇，他是个注意细节的男孩哎，你完了，你，怕是很容易踩雷……毕竟，从根源上就不是个重视细节的家伙。莫酒咬牙：别仗着爱慕值涨了，我心情好，就可以肆无忌惮。不过，细节？她抿了抿唇，认真思考起来，刚是……灰色牙刷让他满意了？一下5点诶，那她——“我也没有那么钟情灰色。”
看着购物车里逐渐隆起来的“灰色物品”，姜暝喉结滚了滚，看着前面的莫酒，在意识到她的手是要去拿灰色包装的薯片时，不禁哑声说了一句。太过尊重，好像就……矫枉过正的效果了吧。看这满目的灰，是多不怕看了会心情更沉闷？“那你就说啊，你不说，闷在心里，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哪里猜得出来。”
莫酒坦坦荡荡地放过那包薯片，转身理直气壮地回着。姜暝不知哪根筋不对，脱口而出了句，“蛔虫是没有意识的。”
莫酒：“……”你这个时候接这个话，是合理的吗？谁要知道蛔虫有没有意识啊！学霸你的语文没学好吗？不知道这只是打个比方？（小姜说完：噎住，我果然不会聊天。莫姐白眼：无语，非常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