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不治身亡了呢。”
梅贵妃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你去替本宫打点一下太医署,今夜倘若朝阳宫要请太医……知道让他们该如何做了吧?”
徐嬷嬷应道:“贵妃娘娘请放心,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办。”
“嗯,退下吧。”
徐嬷嬷退下,梅贵妃不紧不慢放下杯中热茶,心中冷笑。温若宁,你死了,你欠本宫的,便由你儿子来慢慢还给本宫!……王全安见江夙前去玉芙宫近两个时辰尚未回来,心中不安,出去一打听,才知江夙被武成帝责罚,跪在御花园中。王全安心急如焚赶到御花园,见江夙跪着,忍不住红了眼,“殿下……你,奴才去找陛下求情!这般冷的天……你再跪下去,是要出事的啊!”
江夙浑身僵硬,强撑着道:“站住。”
王全安顿住身形,“殿下?你……”“你回……朝阳宫,不必管我。”
“奴才怎能不管殿下,殿下……再这般跪下去,你真的要冻出病的啊!”
王全安泪眼模糊,眼泪已是止不住一颗接一颗往下掉,“奴才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不要,也要去向陛下求情!”
江夙一把拽住王全安,“王公公,倘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主子,便听我的,回朝阳宫,不必求任何人。”
他的父皇正是这皇宫中最铁石心肠之人,求他无用,何必让王全安白白搭上这条命。“殿下……”王全安泣不成声。江夙强忍着刺骨的寒意,哑声道:“回去吧。”
王全安红着眼眶,“奴才不走,奴才在此陪着殿下受罚……”王全安将身上外衣脱下,要披在江夙身上,江夙尚来不及拒绝,一旁张衡命其留下监督的太监骂道:“干嘛呢!陛下责罚,说了让五殿下在此跪足五个时辰方能起身,五个时辰里,什么都不能做,你这狗奴才还敢给他披衣裳,当陛下的话是耳边风吗!”
太监上前将王全安披在江夙身上的外衣扯下,扔在地上不够,一脸鄙夷的往上踩了几脚。王全安跪地上,哭着哀求:“这位公公行行好,若是再冻下去,我们家殿下要出事的……陛下让跪着,殿下他一直跪着,奴才不过是给殿下披件衣裳而已。”
“哼!说了不行便是不行!再敢耍花招,咱家马上去禀告陛下!”
王全安还欲哀求,江夙拉住他,将踩脏的外衣塞回王全安手中,“你穿上……我无事。”
“殿下……”王全安失声痛哭,“都怪奴才无用,殿下……”王全安哭声夹杂着绝望,江夙垂眸,眼睛略微酸涩,薄唇抿得死死的。天渐渐昏暗,直至彻底漆黑。监督的太监满脸不悦地道:“行了,五殿下跪足了五个时辰,咱家要回去向陛下复命……真是倒霉,遇上这种苦差事,咱家也得在外冻上好几个时辰……”王全安忙将身上外衣脱下,手忙脚乱披在江夙身上,摸着江夙冻得发僵的双手,强忍哭泣道:“殿下……奴才这便带你回朝阳宫,回朝阳宫,奴才立马给你烧火,立马便会暖和起来的。”
江夙冻得已不会说话,意识也不大清醒,强撑着让王全安扶回朝阳宫,放到床榻上。王全安一刻都不敢停,拉过被子替江夙掖好,急急忙忙将房内的火盘烧旺。王全安倒了杯热水回到床榻前,“殿下,奴才扶你起身喝点水……”江夙眉头紧蹙,脸色苍白如纸,王全安将水递到他唇边,怎都喂不进去,江夙神情变得极其痛苦,含糊不清喊道:“母后……母后……”王全安心下暗叫不好,手放置江夙额上,脸色大变。好烫!殿下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