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的朝会结束后,众臣都缓缓退出雄伟的大殿,而后三五成群了离开秦王宫。 这时,安国君快步赶上走在前面的廷尉姚贾,在姚贾身边轻声说到: “廷尉大人近来可好?”
姚贾看到安国君来到自己身边,自然明白了他的意图,当即回礼到: “姚贾见过太子殿下! 托太子殿下的福,微臣一切安好! 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说话间,姚贾便已经不着痕迹的落后了安国君一个身位,安国君见状,笑着说到: “姚贾大人客气了,大人乃是我大秦栋梁,目下却是有些私事,我子赢子楚的婚事,能不能做成这桩好事,还得要靠姚贾大人啊!”
“太子殿下说哪里话,既是我大秦太子嫡子的婚事,微臣怎敢不全力以赴。 太子殿下且宽心等待,微臣此去韩国,定然将韩霓公主带回来与子楚公子完婚! 到时,微臣也好讨一杯喜酒喝啊! 哈哈哈”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另一边,在百越深处,十万白甲军已经包围了百越王城,一队队的人马在丛林之中砍伐树木,却是正在打造攻城器械。 这百越虽然是化外蛮夷之地,但是毕竟继承了古越国的衣钵,其他部落还不好说,至少这百越王城还是颇为雄伟的。 白甲军经过此番攻伐百越的锤炼,已经将往日的训练全都熔炼成到了筋骨之中,战斗力增强了许多。 可若是进攻如此坚固的城池,还是颇为不易,毕竟这一代的十万白甲军实质上并没有什么攻城的实战经验。 要想吃掉百越王城,各类攻城器械是必不可少的,不论是投石车、箭楼、冲城车等都要饱和式打造才行。 就在白亦非率领白甲军紧锣密鼓的打造攻城器械之时,秦国的廷尉姚贾已经来到了韩国的都城新郑城门前。 姚贾坐在马车之中,手边放着秦国的节杖,正在闭目养神,马车的四周乃是秦国的精锐铁鹰锐士。 作为秦国使团的护卫,这些铁鹰锐士自然是精锐中的精锐,每一名铁鹰锐士都手持长戈,腰悬利剑,整整二十人全都是真气境的高手,使团的卫队长更是先天境的宗师级高手。 这便是秦国的势力,仅仅一个使团卫队便有二十名真气境高手,一名先天境宗师,此等实力出现在韩国这等小国面前,直让韩国是又羡慕又嫉妒更多的还是惧怕。 早早便得知了秦国使团即将到来的韩国相国张开地却是已经等在了城门前,按说一个外国使团,使节也不过是对方国家的一个廷尉,身为一国相国是不应该出城迎接的。 可秦国是大国是强国,韩国是弱国是小国,哪有这个底气在,若是也派遣一个九卿级别的人来迎接姚贾,怕不是会惹怒了秦国,平白招惹不少祸端,可见韩国的微弱底气。 张开地看到马车停下,当即拱手,高声说到: “韩国相国张开地,迎候秦国使节大驾光临!”
这张开地也是一把年纪,老脸早就练的如城墙的拐角一般厚了,开口之间自然不会有丝毫的不适应。 马车之内的姚贾听到张开地的声音,颇为满意,当即起身,拿起身边的节杖,走出马车,开口说到: “不敢当不敢当啊,姚贾怎当得起张相国亲自相迎!”
说着便走下了马车,颇为亲切的来到了张开地的面前,张开地一张老脸笑着说到: “当得当得,姚贾大人此番代表秦国出使我韩国,老夫理当相迎。还请姚贾大人入城。”
姚贾也没有和张开地过多的客套,当即便手持节杖,一马当先的进了新郑王城。 来到使节驿馆之后,九卿之中负责外交事务的典客早已安排妥当,姚贾带来的一应人等都顺利的入住了驿馆。 傍晚张开地邀请姚贾到相国府一叙,以尽地主之谊。 相国府之中,姚贾端起酒樽,对张开地说到: “张相国,你我二人也算相识多年,只是你在韩国,我在秦国,各为其主,却是有些年没有见过了。 几日一见,张相国还是风采依旧啊!”
坐在主位上的张开地笑着说到: “姚贾大人过奖了,细细数来,咱们二人怕是有六年没有见过面了,不过姚贾大人乃是秦国栋梁,如今更是官拜廷尉,与列国伐交,备受秦王倚重,倒是让老夫羡慕的很啊!”
姚贾和张开地这两只老狐狸打了一会哈哈之后,张开地便放下酒樽开口试探到: “听闻姚贾大人此番前来,乃是为了我韩秦两国联姻,却不知是贵国的哪位公子想要迎娶我韩国的哪位公主啊?”
明日就要登上朝堂了,姚贾也并无意隐瞒,直接回答到: “此番前来,乃是我秦国的太子嫡子赢子楚想要迎娶贵国的七公主韩霓。”
此话一出,张开地那原本要去端酒樽的手突然僵住了,不过到底还是宦海浮沉多年的老油条,只是僵了一下,便掩饰了过去。 张开地心想,这韩霓可是白亦非那小子的心上人,两人前番在新郑搞得正火热,怎么突然杀出了个赢子楚,还是秦国的太子嫡子,这可不好办了,我老张还得想想对策才行啊。 略微思索了之后,张开地不动声色的开口说到: “哦?原来是贵国的太子嫡子,真想不到啊。 只是不知道此桩婚事是何人提出的,又为何会选择七公主殿下? 要知道,我王子嗣众多,单单公主殿下便有五位之多,七公主殿下在其中并不算出挑。 按道理说,贵国的太子嫡子要迎娶我韩国公主,应当迎娶身份最为尊贵的长公主殿下才对呀,且长公主殿下尊荣华贵、端庄典雅,实在非七公主殿下可比啊。”
姚贾听了张开地所言,玩味的笑了笑,说到: “张相国有所不知,姚贾虽然是我秦国使节,然而此桩婚事乃是我秦国太子安国君也就是子楚公子的父亲提出的。 更是我王亲自指婚,却非在下能够置喙的。 我王说是七公主殿下,便必须是七公主殿下,容不得半点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