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咬着牙,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看着扶苏的眼睛里面满是仇恨和愤怒。
伸出大拇指,对着扶苏。
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面蹦出来。
“你了不起!你清高!你现在可以骂我了!”
“我骂你怎么了!”
扶苏也不服气的反口,他想不清楚为什么胡亥现在还不知错。
这句话彻底的引爆了胡亥。
胡亥喘着粗气,因为伤势,脚步不稳,身子微微的摇晃。
右手食指颤巍巍的点着扶苏,把自己这段时间的不满,怨恨和愤怒全都发泄出来。
“真好!你了不起啊!”
“因为你,我被弄到这个地方来,你有没有想过把我带回去啊!”
“我跟你讲我不想回去!”
“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受着什么样的欺负?”
“你知不知道我受到什么样的欺负!”
“就因为我没实力没势力!”
胡亥抬起沾满了污渍的双手,捧起身上一条一条的衣服,把这些都给扶苏看。
“我是堂堂的帝国十八公子啊!”
“现在我特码是个肮脏的公共厕所清扫官!”
因为情绪激动,口水从胡亥的嘴巴里面喷出来。
“你真了不起啊!大家都爱你啊!”
“这什么破地方破地方!破地方!破地方!”
胡亥的情绪已经到了顶点,此刻他的眼睛里面什么都没有。
只有无穷的怨恨。
只有对权势的迷恋。
转身看向那公共厕所的台阶。
胡亥蹭蹭噌的走了上去,走一步用手指头数一下。
“我就是要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的追到最高!”
“我要做大秦最有权势的人!”
站在最顶点,胡亥一手指天,声音因为情愫而变色嘶哑尖锐。
随后,一股股泪水从眼角滑过,胡亥大口的喘粗气。
胡亥大声的哭泣着。
“我不要再让别人欺负我!”
“我不要再受到这样的欺负!”
“我要做大秦最有权势的人!”
这一幕,扶苏看的十分的不爽。
他明白,胡亥这样为了权势而不择手段,甚至是谋害血亲的方式是错误的。
尤其是所要谋害的人,是真正的国之栋梁。
这样做,是在削弱帝国的力量。
纵然他已经明白了胡亥这几天确实不好过,但是说到底也是他自找的。
扶苏皱眉道:“可是你要清楚,你一直以来都是在削弱帝国的力量。”
“之前和赵高一起为非作歹,现在又谋害自己的哥哥。”
“胡亥,想要变强不是这样的,至少不应该是你这样。”
“那又如何!”
胡亥厉声反驳:“我要无上的地位和权势,谁挡着我的路我就要杀谁!”
“我不管他是谁,我只知道,我要登上权力的巅峰!”
“胡亥,你太过分了!”
正要好好教训胡亥时,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扶苏,你退下,交给我。”
来人正是嬴子锐,他早就到了,只是一直没有出现。
而在嬴子锐身后,则是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不止有三千儒道弟子。
更是有着文武百官。
而在那龙撵之上,嬴政端坐,审视着陷入癫狂的胡亥。
扶苏敏感的察觉到,嬴政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唉,孽障啊。”
正要继续发泄情绪的胡亥在看到那身影的一瞬间,突然感觉到了一阵不适。
往前猛冲几步,拨开披散下来的头发,仔细的看清楚。
“啊啊啊!!!”
“你你你!!!”
在看清楚嬴子锐的那一刻,胡亥好似被烧红的烙铁烫到了,身子急速的后退。
砰!
身子靠在厕所墙壁上,退无可退。
“胡亥啊,看来上一次的以德服人还没有把你教好啊。”
嬴子锐左手按在右肩膀上,右臂在空中晃动。
噼里啪啦的骨骼声传来。
每响一声,胡亥的身子便颤抖一下。
感受到身后的墙壁,胡亥退无可退。
又看着嬴子锐不断的接近。
胡亥的脑海里面突然想起来昨天一个老大娘对抗的动作。
随后他两只手举在胸前,极为有规律的拍手。
前腿弓,后腿绷,跟随着手的节奏跳动。
“退!退!退!”
正要出手的嬴子锐满脸的黑线。
这动作,胡亥跟谁学的?
“哎呀,十八公子,怎么连老身的传家宝都学啊。”
旁边,传来一个农妇的声音。
在田边,早就站满了黑压压的一群人。
他们都是看到了嬴政之后,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前来朝拜的。
经过这几次的事件,大秦百姓的凝聚力和自信心空前强盛。
对于帝国的领导者,其崇拜和尊敬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
“陛下万年!大秦万年!”
黑压压的跪着一片,声音中满是尊重和虔诚。
看着这一幕,嬴政的心底多少有点安慰。
他明白,这其中嬴子锐有着不小的功劳。
看向胡亥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份失望。
“父皇!求求您救救孩儿吧。”
胡亥哭泣着冲向嬴政,却被软影给拖了回去。
“父皇!您看看啊!二哥如此的放肆,在您的面前动手啊!”
胡亥面对嬴政,又使出了他最大的手段。
撒娇!
身为嬴政的小儿子,嬴政本就宠爱于他。
这也是赵高愿意在胡亥的身上下注的原因。
再加上年龄下,三言两语就可以忽悠了。
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这一次嬴政连动都没有动。
只是坐在龙撵上,十分痛心的看着自己。
“父皇,您......”
“唉,孽障啊。”
嬴政长叹一声。
“原以为你可以和你大哥一样,经历了这一次之后,可以有所改变。”
“没想到你还是如此的顽劣不堪,罢了,子锐。”
“胡亥,便交给你教导了。”
“是,父皇。”
嬴子锐脸上带着核善的笑容,一步步的逼近胡亥。
“你.....你要干什么!”
胡亥被吓得一步步后退,一个不小心跌坐在地上。
路过扶苏旁边,嬴子锐语重心长的说道:“扶苏啊,你刚才错就错在和他一直逼逼。”
“你还是没有学习到我儒道的精髓,若是一开始就解决了,那么父皇也就不必如此心痛了。”
“子曰:先行其言而后从之。”
身后的三千莽夫赶紧掏出纸笔,一脸期待的等待着嬴子锐的教导。
扶苏也是羞愧低下头,认为都是自己害的父皇难受。
“扶苏愚钝,请老大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