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静谧的空间传出一阵声响,宴青音吓的将手机塞进口袋里。
低头偷偷看着陆斟,发觉他并没有清醒的意思。呼出一口气,再次将手机拿了出来。
她翻越着相册,查看着刚刚拍下来的照片。皮肤真好,无限放大都不看不出粗大的毛孔。
“跟个熟鸡蛋似的,手感如何?”盯着屏幕,她低头看着陆斟。
手邪恶的伸向他的脸颊,越靠越近,眼瞅着就要挨上了,宴青音一个回神,她凭着仅存的理智没有落下去。
“反正他睡着了,刚刚那么大声音都没醒现在也不会的。”
“不行,万一醒了怎么办?他会认为你是流氓。”
“醒了就有醒的说法,大不了就解释为想要叫醒他。闯到桥头自然直,发生了自然会有解决的办法。”
脑子里,两个不同的声音争吵起来。宴青音的手悬挂在空中,纠结着。
“摸一下没事的。”
最终,内心的贪欲战胜。宴青音面红心跳,小心翼翼的摸着陆斟的脸颊。
好滑,真的像剥壳的鸡蛋。她面带喜悦,捂着嘴巴偷笑着。
如果此事有摄像头,她这猥琐又变态的一幕则会被全部照射下来。
花痴瘾过了,宴青音也恢复了正常。这么长时间,她才注意到陆斟的不对劲。
“吃安眠药了?怎么睡的这么熟?”宴青音寻思着,查看着周围的床头柜。
上面就一个玻璃杯子,也没看着药瓶。她顺带着连着地上都看了,也没发觉有药物的存在。
“水~”
宴青音正纳闷的时候,陆斟干涸的唇瓣发出声响。
“你说什么?”宴青音耳朵凑近他耳边,好奇的追问道。
“水~”
“睡?”宴青音重复着,突然明白过来,“你要喝水?”
“水~”陆斟重复着。
宴青音听清楚了,坐在床头旁,单手将他从床上扶起来。握着杯子,杯口贴着他的唇瓣。
“张嘴。”她引导着,将水杯往上抬。
陆斟就像是多日没有喝过水,一口喝了一半。
宴青音看着见底的水杯,轻声说道:“你等等,我去给你倒点水。”
她正准备放下陆斟,陆斟不舒服的哼唧了一声。
“这么烫?发烧了?”宴青音摸着他的额头,这才发现他为何睡的这么熟。
“陆斟!”宴青音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摇晃着他的身子。
人晕晕乎乎的,陆斟睁着眼睛,又疲惫的闭上。
“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吧。”宴青音扶着他,想要将他从床上扶起来。
奈何力气太小,她根本没有办法。
“不去。”陆斟发出沙哑的声音,抗拒着医院。
他无力的推搡着宴青音,重新跌倒在了床上。
“不去医院不行,你发烧了。”宴青音劝说道。
陆斟浑身瘫软的往一旁扭去,强行疏远宴青音。他收回自己的手,动一下头便发疼。
“不去医院?不行啊。”宴青音忧心忡忡,她强行伸出手臂去摸他的脑洞。
人都快烧糊涂了,还不愿意去医院。
“不要。”陆斟跟个孩子似的,一直拒绝着。
宴青音看着他执意不去,担心的看着,最终还是无奈的妥协了。
“算了,你家有备用的医药箱吗?”
话出口,宴青音觉得她就是个傻子。他之前是医生,家里连手术刀都有,更不要说是医疗箱了。
等不到陆斟开口,宴青音自己走出房间。眼睛环绕着客厅,走到了电视柜下面。
按着她家摆放的位置,在陆斟家里寻找着。一打开电视柜的抽屉,还真被他发现了医药箱。
“医药箱难道都放在这里?”
宴青音拿着,也不敢耽搁,说走就走。
重新回到房间,宴青音打开医疗箱拿出来体温计。
“抬手。”宴青音轻轻扶着陆斟的手臂,体温计塞在了腋下。
记下现在的时候,她坐在旁边硬是等待了五分钟。
拿出体温计,高举在头顶上方仰着脑袋看着。
“三十九,这么高!”宴青音惊呼道,低头看着陆斟,“不行,得去医院。”
这好好的脑袋,不能烧傻了。
“我吃药就可以。”陆斟拽着她的胳膊,强行的拒绝下来。
药能行?宴青音显然不相信,低烧可以喝药,可是烧了这么高,药根本不管用了。
她松开陆斟的手,生气的站在床边,“你到底去不去医院?不去我叫陈靖了,哪有你这样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啊。”
陆斟病怏怏的,对宴青音生气的样子没一点反应。
“我吃药就行,你不用管我。”
他这话说出去贼伤人,宴青音真想丢下他不管不顾。可是看着他那苍白的面孔,又无法离开。
叹了一口气,伸手在药箱里翻找着,“感冒药可以吗?”
“嗯。”陆斟回应着。
药箱里药物挺多,感冒药更是多不胜数。宴青音找到自己生病会吃的,看着说明扣出两个药丸。
“我去给你接点水。”宴青音起身拿着刚刚的杯子。
才走一步,陆斟因为翻身推倒了药箱。
她一扭头,看着满地狼藉,碘酒洒了一地。
“哎!”宴青音叫嚷着,发现他并没有动弹的意思。
看了看,转身还是出去了。快速倒了一杯水,重新走进了房间里。
“先把药吃了。”
宴青音跟个老妈妈似的,扶着他又是喂药又说喂水。她换个表情的话,倒像潘金莲毒害武大郎。
“你好好休息,有事喊我。”
喝了药,陆斟昏昏沉沉也听不到宴青音说什么。本能的点了点头,又睡了过去。
宴青音束手无策的看着一地的碘酒,头皮发麻,根本无从下手。
她走到卫生间,找寻着毛巾,顺便接了一碰冷水。
回到房间,陆斟已经睡着了。宴青音蹑手蹑脚的将湿毛巾搭在他的额头上,蹲着手身子收拾着地上的狼藉。
今天注定要当个保姆了,她叹了一口气,心心念念她的准备。
每隔几分钟,宴青音替他换着毛巾,直到他身上的温度降低。
“累。”
忙碌了三个多小时,宴青音疲惫的床榻的一角。翘着脑袋,看了一眼陆斟的情况才敢安稳的躺在那。
照顾病人太难了,还是这么个傲娇。扯着陆斟脚边的被子,搭在自己的肚子上。
好困,宴青音挣扎着,忍不住还是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