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青音!”
从出租车里下来,宴青音听着呼喊,招手回应着陈靖。
车流来回穿梭,陈靖等待着空隙,走上前扶住宴青音的肩膀。
“圆圆告诉你的?”陈靖询问道。
说曹操曹操到,冯圆圆从公交车里下来。
三人伫立在医院门口,宴青音双手紧紧握着冯圆圆的手臂。
“宴青音,陆斟进医院是付清送过来的。”陈靖突然开口。
眸光一沉,宴青音往前的陆斟落回到原点。
“你别多想,陆斟他来的时候昏迷不醒,听付清说是她去他家里就打电话带着他来医院了。”陈靖认真解释道。
内心的笑着,掩饰着内心的不开心,“我没多想,你们不用担心我。”
冯圆圆担忧的看着,手掌抚摸着宴青音的手背。
“走吧,我正好有话要给陆斟说。”宴青音抬起脚,独自一人走进医院大厅。
长叹一口气,冯圆圆紧跟上去。
乘坐着电梯,直接来到了住院部。陈靖带路走在前面,侧身指着一旁的病房。
“别动,你现在很虚弱。”
女人柔美的声音从门缝中传出,门外的三人同时停下动作。
“我给你擦一下身体,睡了那么久,身体一定很难受。”付清手拿着毛巾,无视着陆斟的阻难。
一来一去,她手腕被抓住,陆斟并未放弃挣扎。
听不到动静,陈靖尴尬的对着里面咳嗽了一声。弯曲着手指,轻轻的敲打在门上。
闻声,陆斟的视线绕过付清,径直的看向门外。隔着玻璃,他看着陈靖,隐约间看到了宴青音的侧脸。嫌弃的推开付清,掀开被子着急从床上走下来。
“哎!”付清开口叫喊,“你去哪?”
陈靖扭动着门把,看着迎面而来的陆斟。
“音音。”陆斟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目光往下,落在她腋下的拐杖。心疼的走上前,朝着她额头抬起手。
宴青音侧着身子,有意的避开,“听说你生病了。”
手空落落的挂在空中,陆斟尴尬的收回手,摇晃着脑袋,“没事,只是小感冒。”
付清漫步走上来,旁若无人的拉着陆斟的手臂,“你刚醒,身体还虚弱。”
白皙的手臂挂在病房的手臂上,格外的刺眼。宴青音莞尔一笑,附和道:“是啊,你回病房躺着。”
陆斟手臂转了一圈,摆脱开付清的牵扯,“你腰还好吗?”
炙热的目光在腰间上,宴青音淡然的回应,“我很好。”
简单的三个字,包含着多重意思。宴青音就是不想让陆斟小看她。
几个人站在病房门口,狭小的走廊上变得拥挤。冯圆圆偷偷拉扯着陈靖的手袖,眼神瞥向陆斟。
“进去吧,别在门外站着了。”陈靖开口,冯圆圆连忙附和。
“是啊,站在这挺妨碍别人。”冯圆圆伸手扶着宴青音。
付清堵在门口,感受着大家的目光,她往后退了一步,主人的语气开口邀请,“进来吧。”
明明是正牌女友,宴青音却没有一点气势。倒像是个第三者似的,不能见光。
坐在沙发上,宴青音十指紧扣在一起,视线无意的略过陆斟。
付清找寻着一次性杯子,握着水壶倒了几杯滚烫的白开水,“病房里只有这些,你们别介意。”
白开水放在面前,宴青音却不想碰。何时,需要她来以陆斟的名义来照顾她们?
“啊~好烫~”付清发出尖锐的叫喊声,左手紧紧捂着右手。
玻璃杯碎在地上,杯子的水流淌在地板上。
宴青音眨着眼睛,无辜的解释道:“不是我。”
她还没碰到,杯子就已经掉落在地上了。
付清的手红彤彤一片,皮肤上很快冒出晶莹剔透的水泡。她眼眶含着水珠,摇摆着脑袋,“是我的错,我不知道你不想喝。”
话音一落,宴青音大惊失色的辩论,“不是的,我不知道你要松手。”
明明都还没碰到杯子,她为何要松开?宴青音茫然的看着付清。
争论并没有用处,陈靖走上前握住付清的手,“我带你去处理下伤口。”
“音音,你没烫着吧?”冯圆圆回过神担忧的查看着她的身体。
陆斟坐在床上,紧盯着宴青音,仿佛一切是她所为。
“付清,你把话说清楚,杯子是你自己松手的,你为何要责任推到我的身上。”宴青音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人已经走到了门口,付清扭头两眼泪汪汪,“我没有怪你,这件事情是我的不对,都是我不好,笨手笨脚的。”
此时错误虽都被付清包揽,可宴青音依旧不满意。拄着拐杖,艰难的走在她面前,“错不错我并不在乎是谁,但是你凭什么说我不想喝这杯水?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就能了解的那么清楚?”
付清注视着宴青音咄咄逼人的模样,一步步的往后退缩着。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眸光中散发着畏惧。
陆斟从床上走下来,面无表情的拉住宴青音的手臂,“别闹了。”
“闹?”宴青音扭头讽刺的笑着,她在他眼中就是闹事?用力的甩开陆斟的手臂,宴青音失望的看着他,“你一点都不懂我,看来我们并不合适。”
“你是?”陆斟询问,却不敢将剩下的话说出口。
宴青音洒脱的露出笑容,点头附和道:“分手吧。”
内心的挣扎,再说出这句话时,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在场的人愣住,气氛冰到零点。
“能不能解决问题,不要每次都说分手。”陆斟有些无奈。
感情的问题,他们从未去解决,每次都要分手,伤害彼此后才后悔。
宴青音选择沉默,拄着拐杖,厌烦的推开付清夺门而出。
“你赶快去追啊!”陈靖着急催促。
陆斟双脚像是灌满了铁铅,双腿迈不开。
“陆斟,你愣着干什么,你真的要和音音分手?”冯圆圆猜不透他的想法。
接二连三的劝说,在陆斟这里都是石沉大海没有回应。冯圆圆失望的离开病房。
同样,陈靖夜失望满满的离开。
付清像是千古罪人站在那,托着烫伤的手,无助的看向陆斟,“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她怎么就生气了,是我没有把事情处理好。”
自责的包揽着错误,陆斟对她也恨不起来,“去处理伤口吧。”
付清瞳孔闪烁着泪花,惊讶的不敢相信。
坐在板凳上,付清别开视线,紧张的拉着陆斟的衣摆,“我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