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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王家有女初长成(1 / 1)

跟随王庶进了府中时,高奉义和李力也回来了,说王伦和那三百多人估计一两天之内就可以完成户籍登记。王庶毕竟年纪大了,旅途劳累,第二天还要进宫交差,让管家安排好岳发祥等人,说明晚再为二公子接风洗尘。第二天岳发祥让岳兵三人把金银去换成银票,珠宝类的暂时先放起来。自己正想着找管家,让他找个人带着自己出去转转,顺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就在这时,两个女子拉拉扯扯的走进了院子。前面的红衣红裙,年龄和岳发祥相仿,小姐打扮,身材细高,杏眼桃腮,五官很是精致,小胸脯也鼓鼓的。咋咋呼呼地往前冲着走,后面是个丫环模样,年龄要大个两三岁,黄色衣裙,满脸羞意,头都不敢抬,低着头拉着红衣小姐的衣袖,带着哀求的语气不停地道:“小姐,咱们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来。”

红衣小姐大大咧咧道:“这是我家,什么地方去不得?”

一边向岳发祥方向走过来。岳发祥很是诧异,这个时代尤其是高门大户,男女之防已经很严了,女子住在内院,男子在外院,自家人没有通传都不能随便乱串。而岳发祥所住的是男子客房小院,理论上更是不可能有女子进来。不过-----理论上不可能的事情,就是发生了。岳发祥倒是没有什么,直接问道:“你们谁啊?来这里找谁?”

红衣小姐向黄衣丫环道:“告诉他我是谁。”

黄衣丫鬟估计长这么大都没怎么和男子说过话,哪怕对面还是个少年,羞的满脸通红,低着头,声音极小地道:“这是……这是我……我家小姐。”

红衣小姐怒了,大声道:“说话怎么这么费劲?我叫王玥,我爷爷是王庶!”

丫环又吃吃道:“小姐,你的闺名怎么随便告诉男人……”“不就是个名字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岳发祥非常奇怪,戏文里不说都是小姐温柔害羞,丫环泼辣大胆吗?怎么到这里都反过来了?奇怪归奇怪,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拱手道:“原来是王世伯的孙女,有什么事吗?”

王玥顿时大怒,道:“你敢占我便宜?”

岳发祥诧异道:“我怎么占你便宜了?”

“你叫爷爷世伯,岂不是…岂不是比我大一辈?”

“你爷爷和我父亲平辈论交,我不叫世伯叫什么?你不提醒我我倒忘了。”

少年玩笑心性一起,背着手道:“原来是王玥侄女,找我有什么事啊?”

王玥更怒,就要冲上去和岳发祥理论,丫环赶忙拉着低低地道:“他说的…是对的。”

王玥狠狠瞪了丫环一眼:“秋月,你是哪头的?我回去再收拾你!”

却也不在此事上纠缠。“你就是那个岳雷岳发祥?就是你给爷爷写了一首词,让爷爷爱不释手?”

“我是岳发祥,也给你爷爷写了词,具体他爱不爱我就不知道了。”

“哼,爷爷当着我夸了你半天,我还以为是什么风流人物,原来是和我一样的小屁孩!”

她顺便把自己也骂了进来,倒是让岳发祥没法发作,只听她续道:“我不相信你能作出这样的词,除非…除非”王玥眼珠转了两转,“除非你再作一首给我,不能比给爷爷的那首差!”

岳发祥听到这里明白了,王玥带着秋月大早上跑来,是想让自己作词给她。求人还求的这么理直气壮,果然是大户小姐。当下客气了句:“我现在正要出门找看房子,等我有空吧。”

王玥却信以为真,“你什么时候有空?”

岳发祥额头一片黑线,大小姐天真又自以为是,没法沟通啊,赶紧敷衍一句,扭头便走。刚走几步,不知道是自己醒悟过来,还是秋月告诉她的,只听身后一声大吼:“岳发祥,你敢搪塞我!”

王庶没有食言,依约在晚上为岳发祥接风。参加的人很少,女眷并未参加,除了王玥,一上桌就神色不善地盯着岳发祥。还有王庶的长子王平,本身才学平平,依靠跟着王庶多年,在军中积功补了户部员外郎,王庶还有两个儿子,在老家生活,并未跟着来临安。王平也有两个儿子,均在太学学习,今天也没有回来。几人都不善饮酒,每人倒了一杯,做做样子,边吃边聊。问起岳发祥今天都忙些什么,岳发祥叹道:“今天出去转了一天,找找房子,没有太中意的。”

王平突然道:“我们户部谢大人因老辞官,皇上已经批了,听说他的房子要卖掉,回老家去。距离这里也近,只隔一条街,只是他的房子太大,你们主仆一共四人,以后就算来人,好像也不用这么大的吧?”

岳发祥大喜:“房子大点好,我就喜欢大的。明天我去看看。”

王玥“切”的一声,“好像你买的起似的。”

王庶和王平大为尴尬,齐齐呵斥了一声。王玥道:“爷爷,你年龄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和人家年轻人平辈论交?”

王玥这句话没头没脑,把王庶说的一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旁边伺候的一个丫鬟似乎明白,忙走到王庶跟前,耳语了几句。王庶应该对这个孙女很是宠爱,听了之后哈哈大笑,道:“我们一殿之臣,只能平辈论交。我们两家又不是真的亲戚,我们论我们的,你们论你们的。”

王玥这才转嗔为喜。岳发祥对这倒是毫不在意。自己来临安是来做大事的,高一辈矮一辈又有什么关系?王玥可不依不饶,冲着岳发祥就喊:“我比你大,叫姐姐。”

岳发祥没有心情和她理论,拱手道:“姐姐。”

王玥心情大好,只是岳发祥没有和他争辩一番,似乎胜之不武,有点小小遗憾。王庶和王平看着两个小小少年少女斗气斗嘴,都不在意,反而嘴角含笑,似乎很享受这种天伦之乐。饭后,王庶请岳发祥到书房喝茶。王庶道:“今天我进宫面圣交差,圣上对我和你父亲均有夸奖,这倒是意料之中,不须多言。奇怪的是秦桧和赵鼎故意在我面前向皇上提起议和之事,皇上笑而不语,问我什么意见。”

“那您是怎么回复的?”

“按老夫以前脾气,当场就会翻脸,定会反对。但经过这一路思考,老夫不会这么莽撞。只是说刚刚回来,很多情况还不了解,不能给出意见。”

岳发祥竖起大拇指,夸道:“王相对政敌之争,已经有心得了。”

王庶被夸,本来应该高兴,但被这少年老气横秋地一说,却有说不出的憋闷,但又不能发作,咬着牙道:“这二人听我这样回复,也是大失所望,估计原先想让皇上斥责于我,最差也要让皇上对我心有芥蒂。”

岳发祥道:“王相有此改变,我就放心了。对了,您派往北国的探子回来了吗?”

王庶郁闷无比,冷冷道:“应该快了,到了我再找你!”

说罢,端茶送客。岳发祥第二天便带着岳兵到了户部谢大人的府上,果然是好大一片宅子,占地面积足有二三十亩,院中假山池塘、亭榭楼阁,一应俱全。谢大人开价两万五千两银子,因为急着想卖,其实比市场价略低,所有家具物品全部留下,包括家丁护院丫环老妈子一百多人也都赠送。岳发祥除了留下厨子和整洁的老妈子十多人外,其他一概不留,最后两万两成交。一脸肉痛地付出了两万两银票,终于把可以将“谢府”的匾额拆下,换成了自己命名的“安乐府”,岳兵一脸不解,问为什么不换成岳府?岳发祥正色道:“兵叔,如果父亲大人在,自然可以,但现在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子主事,如果有人拜访,该如何写拜帖?或者有风言风语,说父亲大人暗暗添置家产,岂不是给父亲大人添乱?至于“安乐”二字,是我希望天下人人都平安喜乐,讨个好彩头!”

这番大义凛然的话一出,岳兵肃然起敬,岳发祥也深深地佩服自己,装的真好。有了宅院,赶紧让高奉义和李力把王伦和那三百多人带回来,这三百多人现在可是和难民一起讨饭吃呢!这群人一进院,个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远远便闻着……好酸爽啊!岳发祥赶紧让这批人洗澡换衣,旧衣服全都烧掉,否则跳蚤虱子乱窜,自己也别这院住了。当这群人换好衣服开始吃饭吃菜时,个个泪流满面,真他妈太香了。岳发祥还是没让他们都敞开了吃,饿的太久了,万一撑着就麻烦了。安顿好这批人,岳发祥把王伦叫到了书房,让他把这三百多人的情况细细道来。别说,王伦挑选出的这三百多人都不错,几乎人人都有一技之长,其中一百多人头脑机灵,能说会道,善于打探情报,一百多人身手都还可以,将来可以在军中效力,剩下一百多人居然个个文化水平都不低,王伦说让这些人去投奔官宦之家,或作幕僚,或作管家,或作账房,一旦成功,以后必然大有用处。唯一遗憾是没有女子,王伦解释说本来有这个想法,只是路途遥远,带着很不方便,想着到了地头再慢慢物色。岳发祥慢慢盯着他:“这些人都是你自己物色挑选的?”

王伦被盯的直发毛,不敢再坐着,站起来回话:“是。”

岳发祥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是狂喜,老天爷让我穿越过来,也不给自己带个牛逼系统,也不给自己配个美丽的小侍女,让自己进入一个十二岁少年的身体就开始为自己的命运奔波,还有天理吗?好在运气不错,路上既捡了高宠这个便宜姐夫,顺带着俘虏了一整套谍报系统啊!现在唯一需要解决的是这批人的忠心问题。一路过来,从训练洗脑,到这段时间和难民一起生活,这批人的锐气已经被磨灭的差不多了,自己现在给了他们好点的生活,也算是救了他们一命,感恩戴德肯定有的,但要他们真正给自己卖命,还是差点意思,不过……估计也快了吧。突然心中想到一个关键问题,问道:“王伦,你们精挑细选这么多人来,除部分人可以随意安排之外,大部分人应该有人接应才对,否则有那么容易把你的网子铺下去?”

话到最后,寒意十足。王伦浑身一颤,半晌才期期艾艾地回答道:“二……二公子,这也被你看出来了?当初可是王相都没有多问的。”

岳发祥冷笑道:“你这么多人来到江南,又要安排一百多人到官宦之家做事,任谁也能想到你们必然有内应,而且品秩不低,哼哼,真当我们傻啊?”

“还有,当初你们被人授意要袭击骚扰王相的车队,应该也不是偶然的吧?”

“看来我还是小瞧了你啊,以为你们身无长物,一穷二白,又没有信件信物之类的,估计你们想着靠自己发展,慢慢打入我大宋之内,以后再徐徐而图。”

“现在看来,你们里面必然有人认识这位内应,如果没猜错的话?就应该是你吧?”

最后这几字岳发祥一字一顿说出来,声音并不大,王伦的脑袋却轰轰作响,当初在鸡鸣驿之时,交不交代这件事情对生死并无关系,说不定交代了反而死得更快,这一路行来到现在,老头已经不再管他们,这个小小少年这么久都没再问,王伦还偷着乐,毕竟是年轻人呐,自己多拍拍马屁,多编几句口号就糊弄过去了。现在被岳发祥当面点破,加上前段时间被洗脑,心中对岳发祥早已没有了反抗之意,双膝一软,扑通就跪下了。“二公子,我不是有意隐瞒的,想着你不问,就暂时不说了,毕竟……毕竟您知道了,我怕反而是坏事。”

王伦也确实是个人才,瞬间就给自己找到了托词。“那你现在可以说了。”

岳发祥一脸漠然,淡淡地道,也没有让王伦起来。王伦跪着也不敢起来,低着头道:“二公子……二公子,这个……这个…”。“什么这个那个的?到了现在,你还敢隐瞒不说?”

岳发祥一下就生气了,口气变得相当严厉。“哎呀,我的二公子,倒不是有意隐瞒,我是怕说了之后,对您不利呀!”

“但说无妨,有利无利,我自己知道。”

“是……右相赵鼎。”

这个答案一出,岳发祥稍稍有些出乎意料,他本来想的应该是秦桧派系中人,合情也合理。主观臆断害人不浅啊!以后要戒掉这个毛病,不要把史书看来的全盘导入!“是他啊,我还以为你们联系的是左相秦桧或者是他一派之人呢。”

王伦苦笑道:“我们之前也是联系的秦相,不过现在人家秦相正和金人关系密切,又深得你们皇帝宠信,如果我们齐国仍在,我家张大人或许还可以和秦相拉些关系,现在我家张大人名义上在汴梁仍然为金国宰相,实际上已经被架空了,无任何实权,这种情况下,秦相又怎么看得上我家大人。他不但不帮忙,还隐隐威胁我家大人,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不要做出不利于金国之事。”

“你们找上赵鼎,他就那么容易答应?”

“赵相与我家大人有旧,我家大人深知他为人。赵相此人,贪财却又好名,拿钱不落人口实的主,于是我家大人与他约定,只要能将我们这一百多人推荐出去,即可给他白银十万两,事后之事与他一概无关,这个钱他拿的轻松愉快,又不落人口实,事后出事对他也没有什么影响,他自然答应。”

岳发祥恍然大悟:“推荐这些人又不用他自己出马,他门生遍布朝野,只需让管家之流出面,找些低品秩官员推荐即可,事后当然可以一推了之。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王伦道:“二公子慧眼如炬,一针见血!”

这个马屁拍的岳发祥稍微有些舒服,果然岳发祥道:“别跪着了,起来吧。”

王伦这才敢站起身来,却也不敢坐下,垂手站立在岳发祥下手,神态毕恭毕敬。岳发祥道:“你们齐国想要复辟,必定期望宋金战火重燃,怎么找的都是主和之人?”

王伦叹了口气:“主战之人,恨我们尤甚金人,我们怎么敢找他们?”

“嗯嗯,你们都是汉奸,当然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二公子,什么叫汉奸?”

“就是虽为汉人,却为他人服务,哼哼,这要是在我们那个时代……哦,我们那儿,走在大街上,能让唾沫星子淹死。”

王伦满面羞惭,不敢接话。“你们这些人来,张孝纯给你们什么好处?”

这句话问的甚得要领,几百人背井离乡,去做卧底眼线,要是说这些人对齐国忠心之故,肯定是扯淡。必是张孝纯给了这些人许下重诺,同时有把柄家人在手里,让他们不敢造次。果然,王伦苦着脸道:“我们这批人的家眷都在汴梁,他们是生是死可都是张大人一句话,我们也是不得不从啊。另外,我们的家人在我们在外面这段时间,保证生活富足。还有就是一旦复国成功,我们当为开国元勋,自己荣华富贵不说,还可福荫子孙。”

岳发祥呵呵笑道:“嗯嗯,前两个条件是必须要有的,最后这个给你们画个大饼,你们心中聊以自慰而已。”

稍微沉吟一下,心中大致盘算下时间,又道:“你们且安心在我这里将养下身体,不过训练不能断啊。”

此后几日,王伦和他的三百多人便日日照常训练,现在能吃顿饱饭,便是心满意足,又怎么会有其他念头?岳发祥和岳兵高奉义李力四人一边要为这几百人做好后勤保障,又关起门来悄悄研究着什么。这一日,岳兵兴冲冲地领着两人到书房来见岳发祥,高奉义与李力正好也在,一见这二人,都是大喜,直接便抱在一起。岳发祥在旁边嘟囔道:“几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干嘛?”

这四人正抱得兴高采烈,听二公子这样说,都尴尬的分开了,岳兵赶紧上来给岳发祥引荐:“二公子,这二位就是当初和高奉义李力一起退下来的,”指着面容冷峻,双手如蒲扇般的汉子道:“他是刘铁,和高奉义一起从鹰组退下来的,”又指着相貌平平无奇,扔在人堆里转眼就会找不到的汉子道:“他是仇无双,和李力一起从蛇组退下来的。”

二人一齐拱手道:“见过二公子。”

岳发祥笑道:“刚才和几位开个玩笑,不要介意啊。”

转头对岳兵道:“晚上加餐,为二位接风,今日可以喝酒,我们不醉不休。”

几人尽皆大喜。要知道,岳飞御下极严,自己尚且戒酒,何况手下?自己家中都是粗衣淡饭,更不用说饮酒了。但凡是军中之人,大都好酒,闲暇时偷偷摸摸喝点酒也就算了,今日一听不醉不休,自然开心非常。开心归开心,正事还是要办,二人从包裹中取出封信递给岳发祥,“这是老爷给二公子的,”又拿出一个油纸包裹,笑道:“老爷吩咐,这才是重中之重,我们一路小心,所幸安全交予二公子手里了。”

岳发祥看完信件,脸有异色,又把油纸包裹拆开,是一沓厚厚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吩咐岳兵把王伦等人名单的拿过来,逐个对照过去,并无半点差异,里面还附带了一封张孝纯写给王伦的一封信。岳兵大奇:“我本意是求父亲到汴梁把名单拿到手即可,最多再加上每人的家眷信息和所局之处,怎么你们连张孝纯和这三百多户人家都迁到鄂州了?”

仇无双像是个爱说话的,笑道:“此次老爷本意也是如此,后来听说大公子决心自己要去,他从虎豹鹰蛇四组亲选了50人,又带上了高将军,”看着岳发祥脸有怀疑,忙道:“就是高宠高将军。”

岳发祥插话道:“他一个大头兵,也敢称大将军。”

仇无双失笑:“二公子您可以这么说,我们可不敢,高将军勇猛过人,与大公子都不相上下,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再说,马上就是银瓶小姐的夫婿了。”

众人听到这里,也一起笑了起来。仇无双待众人笑声渐低,续道:“大公子和老爷说,那个名单,还是不够稳妥,他要见机行事,如果可能,就把这些人全部搬家到我们鄂州。没承想,大公子说真是不能再容易,张孝纯如今都无人问津了,他们去府上轻而易举把人制住,拿到名单,然后一户一户悄悄迁到我军控制范围之内,最后他们和张孝纯一起出汴梁时,说是归乡养老,就这样大摇大摆出了汴梁城。”

几人听着仇无双说的轻松,但心中均想,在敌人城中,胁迫宰相,即使是失势的宰相,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说兵丁守卫,看家护院也不乏高手,若非岳云高宠这等大高手,怎么可能成功?岳发祥神驰心往,遥想岳云风姿,“比谍战剧里演的牛逼多了,以后自己也要搞这么几出,这么装出来,哈哈,多少少女心该为我迷醉?”

突然听的一个声音道:“二公子,你哈喇子流出来了。”

岳发祥定定神,让岳兵把王伦叫过来,转身对刘铁仇无双二人道:“父亲大人说以后二位就跟着我了,你们愿意吗?”

二人齐声道:“愿意!跟着二公子是我二人的荣幸!”

岳发祥哈哈一笑,道:“很好,父亲大人算准我正是用人之际,有你二人相助,可是雪中送炭啊!”

这时,岳兵领着王伦进来了。岳发祥把张孝纯写给他的信丢给他,“看看吧,这是你旧主子写给你最后的一封信了。”

王伦还没明白“旧主子”“最后一封信”是什么意思,先低头细读。信并不长,可王伦上上下下读了几遍,岳发祥冷冷道:“怎么?还怀疑信的真伪不成?”

岳兵等五人在旁边有冷笑有讥笑有偷笑,不一而足。王伦疑惑道:“笔迹是张大人的无疑,可……这怎么可能呢?”

岳发祥冷哼一声,直接把三百多人家眷名单直接丢给他,“你再看看这个。”

王伦不消片刻就已看完,双膝一软,扑通又给岳发祥跪下了,“二公子,以后我等便是你的人了,水里火里您吩咐,我等绝不皱半下眉头。”

岳发祥哼了一声,“你先别急着表态,这样,你先召集大伙把情况说清楚,我等半个钟之后给他们开会。”

“开会?”

“啊,就是之前我半夜给你们训话的意思。”

三百多人被集中到一个大屋里,岳发祥还带些雌音的声音高高响起:“兄弟们!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啦!你们张大人之前答应你们的条件统统算数,但是你们要对我忠心耿耿…..”,岳发祥一边训话,一边暗骂,“弄个还没变声的身体,好像老子跟太监似的。”

岳发祥整整训了半个时辰,把前世今生的所有才能拿出来,虽然声音没什么感染力,但煽动力还是非常之高,最后王伦带着他们高喊:“二公子最美,二公子最帅,二公子最有才”“跟着二公子,吃最香的菜,喝最烈的酒,泡最美的妞!”

岳发祥得意洋洋,岳兵高奉义李力以手扶额,满面羞惭,刘铁仇无双目瞪口呆,张口结舌,听着都呆了。晚上,岳发祥大排筵宴,除几人确实不能饮酒安排值班外,其他人坐了三十余桌。岳发祥几人把王伦请到了他们的“高层桌”,王伦感激涕零,兴奋莫名。酒过三巡,岳发祥等人挨桌敬酒,这些人以前哪里有过这等待遇,个个激动的热泪盈眶,更有甚者又要喊口号,岳兵等人连忙制止。敬酒回来,王伦已经快醉了,岳发祥趁着机会旁敲侧击,套了一些话,和平时说的基本一致,终于放下心来,敞开和岳兵等五人拼了一回酒,他们五人军中出身,酒量自然不在话下,岳发祥年纪虽小,但内功底子深厚,却也不惧,趁着酒意,高歌一曲:狼烟起江山北望红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息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大宋要让四方来贺这首从前世带来的歌曲一出,举座皆惊,鸦雀无声,他们从未听过这样的曲调,但偏偏如此好听,还让人热血沸腾,美中不足的就是二公子雌音较重,也没有配乐。此时众人都喝的差不多了,没有深究该首歌的出处,倒是趁着气氛多喝了几杯,但是人人心底对这位二公子的认可度又高了几分。第二天,岳发祥召集几位高层开会,讨论安排几百人的工作。突然,岳发祥一拍桌子,“坏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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