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灭大阵瞬间自爆,把整个阴雾笼罩的山谷掀起数丈,破碎成片,抛到空里,片刻之后,又轰然陷落下地,滚滚数千里烟尘,余威动荡,很久之后才渐渐平息。黄姓大药师等人劫后余生,心悸不已,亏得有先见之明,邀请了两位师兄暗处掠阵,不然非但前功尽弃不说,还有殒落的危险,连声致谢不已。后来现身的两位大药师,身上缠绕七色焰光,比黄姓大药师还多掌握了一种火焰,实力只强不弱,看似比他们年轻了许多,其中一人说道:“黄师弟不必客气,我们不过出手抵挡了一下冲击而已,不费什么力气。倒是黄师弟和两位徐师弟,为擒获这污鬼之母,不惜耗费真元,才是要紧之事。”
尔后吩咐气息已经平复大好的那些动天期的低阶大药师们,去四处查看一下,在外围设立警戒圈,看来对这污鬼之母也十分看重。他口上说只是抵挡了一下冲击而已,可黄姓大药师等人心下清楚的很,这股冲击之力何其之大,莫说当时正在围困污鬼之母,功力消耗过半,抽身逃脱不及,便是全盛之时,也没有信心说从里面能全身而退。能爆发出这等威势,除了此界赫赫有名的破灭大阵,几乎少有其它选项,这种阵法专为毁灭而创建,没有其它功用,就是自爆破坏。各种品阶的阵图和阵盘,在坊市都能求购得到。只要灵石充足,威能堪比玄天至宝全力一击的玄天阶破灭阵,也能很快建造出来。故而,广为流传,几乎是一些弱小的势力必备之物,危亡关头,对入侵者可是不少的震摄,毕竟谁也不想玉石俱粉。几个大药师见多识广,并亲身感受到了其威势波击,大致有了推断,另一位七焰大药师说道:“高方磊这厮估计是把谷底搬空了,才引爆的破灭大阵,看来真是一点多余的好处都不肯给咱们留下。冲空百丈,破灭千里,应该是玄阶破灭阵,至少也得一千万灵石,还不说引爆时的耗费。也亏得师弟的化灵盾进阶到了通天阶,不然黄师弟他们还多少真要吃点亏!”
他们这边不松不紧的聊着,作为耗费巨资引爆破灭大阵的高方磊肉疼不已,光大阵本身都价值千万灵石。为了发挥出它的最大威能,启动之时用了足足十颗顶阶灵石作为主动能,还有好几百颗高阶灵石辅助。全部折算成低阶灵石,足足有一千五百多万。其它以前兴建的基础设施,反正也带不走,与其留给百草堂,不如就地毁了,也就不说了。他们这个宗门,个勉强算是中等势力,实力有限,一年除去开销,满打满算,也就三百万左右的灵石收益,折兑成高阶灵石不过三四百颗,顶阶灵石的话还要折去好几成,能有两颗都不错了。如今丢失祖庭,连同大片领地,收入来源一下子损失了半数以上,以后重立根据地,花费可绝对不是少数,高方磊此次引爆破灭大阵,当真不惜血本,铁了心的非要叫他们付出些代阶,即便没死在里面,也要元气大伤,想要生擒活捉污灵之母,想都别想。其实,他的打算的确没错,玄阶破灭大阵,全力摧发,足以覆灭千里,空际百丈高处,也在其威能覆盖之下。若是太过靠近爆发点,合体后期大成的修士,没有通天灵宝级的强力宝具护体,很难幸免于难。只有吞浊期修为的中阶大药师,即便浮离空际,没有卷进爆发核心,在受到牵扯,不能及时脱身的情况下,即便逃出生天,那也得先脱了层皮再说。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正好在边上有位掠阵的中阶大药师,身怀通天阶的化灵盾,帮他们避过了这一场危难。化灵盾成就之始,便是通灵之宝,经过焙炼会一直进阶,以其防御闻名于世,在同类型宝具中久负盛名。进阶成为通天灵宝,威能甚至能够抵得上玄天阶宝具的全力一击,除了那些比较特殊的存在,大多数同阶的宝具根本无可奈何它的防御。高方磊以后肯定会知道这个结局,少不得要破口大骂,气个半死,难保不会狂呕鲜血,把肠子悔青。死就死了吧,毕竟是个美女,死在她手里,总算有些安慰。小云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是这样给自己说的,而后人事不醒。只是他想多了,人家那位美女想要杀他,动动手指而已,就算附体的龙魂,也觉醒不及。何必浪费表情,施展迷魂法目。迷魂法目威能大的可怕,对付他这种境界的蕴灵期,人家只是眨了下眼睛,他便没日没夜的长久昏迷。又是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才悠悠转醒,睁开眼睛,光亮昏暗。迟怔了片刻,记起前情旧事,大惊失色,忙伸手摸往怀里。幸好两个锦囊还在,赶紧掏了出来,取出里面的东西,大致查看了下,师姐送的几件古宝,火灵珠,血焰珠都还在,丹药灵石也没少什么,总算安下了心。目光环顾了下四周,好像是个极大的洞窟,阴冷潮湿,有块月光石被随意按在对面的石壁上,发出淡淡的光芒,照亮远近。这样的处境,小云有过经历,长出口气,平静好心思,慢慢站起身来,一手攥紧火灵珠,一手握住宝光梭,随便活动了两下身体,感觉并无大碍后,开始移动脚步,往一处暗影深遽的石壁后面告去,激发全身功力,随时准备动手。石壁后面,空无一物,呈现出个深黑大洞,里面阴森黑暗,没有一丝光线,不时发出一些怪异的声音,令人心底发毛。他用神识扫过里面,并没见到有特别的气息,踌躇了一会,决定在探寻石窟中的其它地方,不久发现另外还有五个大小不一的洞口,除此之外,别无它物,显然自己是随手被丢到了这。月光石照下,有十几丈光亮,可以看清楚东西,仔细搜索了几遍,见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痕迹,小云开始迷惑起来,瞎想了好一阵子,也没什么头绪,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