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敌作战,危机的时候,拿出来抵挡一阵子,其特殊的法威,不说可以置对手于死地,给自己争取点时间,完全没问题。毕竟是价值不菲的宝物,真那么鸡肋的话,怎么可能卖得上好价钱。不知不觉,自己已经在这空间里滞留了三百多年,外面的世事变化,谁知道会有多大,愈致云思归之心,更加强烈,摧动小鲸,破开障壁,进入空间节点,里面风雷漫灌,血火汹涌,杀气翻腾,凶险之极,连连毁损好几件宝物,犹然没有看到出口。小鲸天赋异禀,感应到一缕传送阵的法脉波动,当即沟通连接到了上面,直接传送过去,脱离出空间节点。惊险过关,愈致云长出口气,立身在一座传送阵上,看看周边远近,像是个专门用以传送的大殿,左右另外还布置着几座传送阵,由两个织金修士照看。似乎感应到一股杀气,从天而降,直射而来,愈致云闪身晃出殿外,顺手把那两个正诧异万分的织金修士带了出去,抬眼望见一道光芒,流星般撞落到大殿里,力量暴发,四下炸开,转眼功夫将之夷为平地。两个看护传送阵的织金修士,被他大力裹挟,带出大殿,由于惯性使人,双双扑倒地上,摔得头破血流,刚要爬起身形,受此大力震击,法力溃散,又栽了下去,吓得浑身抖索,失去思考能力。大殿所处之地,塌陷下去,周边高高隆起,形成一个直径长达上千丈的圆形深坑,愈致云飞身高处,目光搜索,找到罪魁祸首,伸手隔手取来,断剑残刃,烧灼痕迹,点点斑驳,大大方方的收进王之宝库,落下身形。彼时,觉察到这边的异常,好几十个身形从四面八方远远掠来,各处山头,同时光芒叠放,禁止全开,大大结界,一时之间,层层密布,看着架势,全然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见到如此场景,个个内心惊骇,条件反射般的围向眼前的这个陌生人,放出神识,扫视他的修为境界,感知到是炼髓后期巅峰强者,忙又远远退散到边上,露出敬畏之色,噤若寒蝉,不敢开口言语。愈致云神识强大,覆盖万余里远近,周边什么环境状况,来者什么修为境界,布置的什么阵法宝具,反复扫视了三四次,已经了然于心,目光望向为首的二人,面上似笑非笑。那二人的修为,在赶来的众人当中,属于最高,一个动天后期境界状态,一个动天中期境界状态,神色忧虑,瞧清愈致云的面容,见不是那几个对头中的任何一个,表情放松,显露出善意的笑容。那个动天后期境界修为者,中等身材,三十几岁模样,儒衫长袍,心思细密,看这眼前之人,一袭大红火焰袍子,微微散发出凤鸣功法的能量气息,忙上前见礼,拱手说道:“我等天目城附众,见过凤鸣特使,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过,请天目大殿中说话,让我等奉杯灵茶,以表心意。”
天目城的名称,愈致云听过,坐落在西南边陲之地,依附于凤鸣,长存数十万年,数得着的铁杆盟友之一,算是自家的地盘,面色和悦,回答他说:“道友见外了,在下破开空间障屏,机缘巧合,撞落到了这里,实为无心之举,并非以特使的身份前来公干。损坏的东西,自当照价赔偿。”
众人听说他不是以特使的身份前来,脸上刚刚荡羡起来的欢喜之色,顿时止住,黯然垂落,显露出不少失望之情。为首的儒生遣退随从,强颜笑道:“不过区区几座传送阵,不值什么。倒是上使大驾降临,才是荣兴。天目城传承得以存续至今,无非受着主家凤鸣的庇佑与护持,我等心甚感激!”
再三相邀,让到天目大殿里坐上一会。几百年光阴岁月,算不得太过短暂,世事变幻,谁知道其间会发生多少事情,愈致云迫切想了解到一些信息,觉得是个机会,欣然应允,去到天目大殿,高坐于上。两位动天期修为者陪坐在下首位置,好言相待,茶过半盏,愈致云开口说道:“我见城外战事纷飞,整个天目山脉,土地沦陷大半,对方两股势力,联合夹击贵派。看他们的主修功法和服饰装扮,应该是彼邻于此的金铖城和浑水城。你们三家,同属于凤鸣附属力量,却是为何刀兵相见,手足相残,合着凤鸣那边,也不愿出面调解呀?”
那儒生叹了口气,愁眉难展:“此事说来,也怪我们那位大长老行为不端,他仗着自己吞浊后期的境界修为,胜出人家一筹,屡屡打压两家的那几位同阶强者,抢掠财货。甚至强娶两城城主之妻女,作尽羞辱之事,行径可谓可耻之极!”
如此招仇惹恨,当真也没谁了,怪不得人家两路兵马,会摒弃前嫌,通力合作,前来讨伐天目城,强夺妻女,奇耻大辱,是可忍孰不可忍。凤鸣不愿介入调停,并非没有理由啊。“如今宗门覆亡在即,你们那位大长老呢?”
愈致云也觉此人可耻,开口问道:“怎不见他现身施法,力挽狂澜,难道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那位儒生说道:“实不相瞒,他多行不义,被所负之人下了怨血咒,受到神女城的孽灵鬼影追捕,拖到了深水湖中,永世难以翻身,生不如死。是以,战事节节败退,宗门倾覆在即,数十万年传承,将于此终了!”
“神女城的怨血咒,那是什么?”
愈致云听闻,心下好奇:“孽灵鬼影,又从何说起,以前陆上从未传闻有过这样的东西,最近才产生出来的异类吗?”
听问,那儒生点了点头:“怨血咒自百年之前,陆续流传开来,发详于神女城。据说,若心怀怨恨的女子,对着任何一片水面,说出这咒语,便会有强大的孽灵依附上身,十倍百倍的报复所诅咒和怨恨的人。凡受此诅咒,没人可以逃脱,现在整片陆上,所有男子,都为此惶恐不安,生怕得罪了那个女子,祸从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