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本仙就是知道,你别以为本仙傻傻的,你知道的本仙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本仙也知道,小鲸神色倨傲,居高临下,俯瞰着他,那表情别提有多得意,所以你最好对本仙好点,不然,管叫你后悔莫及。好吧,愈致云彻底被打败了,乖乖的低下了头,心里暗暗嘀咕,“这丫头得失心疯了,什么时候才能正常啊,肯定是夜媚那家伙搞的鬼,不然我好好的清儿妹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离开她的厅室,愈致云回到自己的厅室,看鼎炉里满满的灵火汁液,想了想,走到近前,连连拍进去几道气息,袖口中飞出个炉顶,盖在上面。这个鼎炉,三足两耳,圆身方口,整体呈青碧之色,描摹云光雾纹,远山近水,树木花草,鸟兽虫鱼,可大可小,收放自如。愈致云操纵鼎炉在火焰漩涡里起起落落,上下飞翻,不时打入几道法诀,开启炉顶,放进去一些东西,半年多后,里面沸声如雷,轰轰作响,忽而分散,一化为三,三化九,九化为二十七,飞旋缭绕,散发光芒,异彩纷呈!半天时间,又重新聚合到一齐,炉顶盖上,蒸气翻涌,茫茫的一片,黑烟灰水,冗杂之物,全被蒸馏出来,留在里面的东西,愈加纯净。就这样细煮慢炖了十多年时间,炉顶盖上再无蒸气冒出,感觉没了什么温度,方才重新打开盖子,只见鼎炉之中,仍是满满的一鼎汁液,沸腾如煮。仔细看时,颜色几乎透明,如是清泉碧水,向上汨汨冒起来的泡,更似刚从泉眼里翻涌出来,用手试下,十分清凉,愈致云点了点头,“清水碧泉,洗魂涤魄,去尘埃,滋元阴,念儿用着,想必最是合适。”
用个大盆子样的宝物,全部盛走。稍后,鼎炉之中,又慢慢溢出一股清流,蓄积快满的时候,停住了增长的势头,清水碧泉,透彻见底,一朵朵水花从底下冒出,在水面绽形,形成一朵朵发散着七彩炫光的细小火焰,姹紫嫣红,美仑美奂。没想到一阵瞎捣腾,竟是开发出了这鼎炉的新技能,愈致云兴致勃发,收好那盆清水碧泉,仔细观看这水中的火焰之花,注入神识,从内到外瞧个透彻,“百宝灵花,无名之火?真是运气好到无敌了!”
他欢喜万分,绕着鼎炉转了几圈,“现在有了洗魂泉,在炼制一些淬魂丹,配合着使用,事半功倍。正好手头上东西齐全,就试试着百宝之火吧!”
抖手拿出个储物镯子,先放进去一些药材,扣上鼎盖,注入神识,开始炼制。鼎炉如今生出百宝之花,那无名之火,之所以谓之为无名,是因为其属性并不固定,会随着使用之时,自由变换其性质,而达到炼制时的最贴合状态。理论上说,可以凝生出一界天地中,所有存在的火焰种类,当然还跟其自身品阶的高低悉悉相关。宝物从来都是相同的属性,品阶越高,法威越强,此鼎炉如现今还是玄阶精品的程度,能凝生出的火焰种类,怕是有限,不会多过二十种,再者,既不足够纯净凝厚,也不足够持久耐烧,炼制天阶之物,无论是丹药还是法宝,都很勉强。之前尚未定下名称,现在升发出来了如此玄奇的火焰,愈致云干脆称之为无焰之鼎,限于其品阶和自己炼丹的能为,忙活了三年多时间,鼎盖打开,丹药成形,一点光华,纯净无染,盘旋在半空中,发出轻声鸣响,微微振动,一圈一圈的圆形光晕,往四面八方扩散,寻个方向,就要遁走,玄阶极品的丹药,已然具有自发意识,本能的想要离开这里。辛劳一场,化费不少心血和代价,岂会任之脱逃而去,愈致云伸手抓住,装到一个小小玉瓶中,打上几道封印,揣到怀里,又在鼎炉里随便放些什么,任由其吸收成长。自己转身进入王之宝库,来到画卷世界。放眼处,雪白冰厚,天寒地冻,凄凉如昔,他打开扉,小狗摇着尾巴欢迎,照例得到一把高阶灵石当零食吃。屋外北风吹打,窗前呼呼作响,伊人安眠未醒,裹着被子,踡做一团,愈致云看着心里酸楚,轻轻抱着,揽入怀里,念儿受到惊忧,睁开眼睛,见到是他,“你回来了,我这是睡了多久,感觉梦里好冷!”
听她说冷,愈致云心中一动,去摸她手,果然丝丝缕缕有些温存,说明这个身躯已经稳定,血脉正在流转,分外高兴,“乖念儿,你的新生之躯,已经和原先的鬼体完全契合,当魂体化转成为元婴状态,就可以脱胎换骨,转变成为正常的人类之身。虽然这样会失去怨念之力的加持,变得虚弱,不过可以通过修炼,重回大乘巅峰状态,进而飞升上界,成就不朽。”
“我不要什么飞升上界,成就不朽,现在只想时常看到你,”念儿偎在他怀里,紧紧的搂着他的腰,不肯放松,“我活着的时候,一介凡人而已,从未想过追求长生大道,白日飞升,就像其它平凡的人一样,喜怒哀乐,欢笑哭泣,过完有情有义,有爱有恨的一生!”
“小乖乖,说什么傻话呢,什么你活着的时候,你呀,对我来说,就从未死过!”
为她抹去脸上的泪水,愈致云说道:“我中了凡心锁,这一世摆脱不了凡心俗念,虽然矢志不渝的在修行,却是成仙无望,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成就魔神之身,仍然摆脱不了俗世爱恨,三毒八难。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丢手之际,床前桌子边,多出个腰高的长圆形大盆子,里面盛满灵水碧泉,洁净之极,仔细看时,俨然一个大浴盘。“洗魂泉,”愈致云扶正她的身体,在床上坐好,“顾名思义,可以洗去魂魄里的杂质,净化元神,使心智清明,念儿乖乖的好好的洗一洗,你如今鬼体转化成血肉,怨唳气息随之深入体肤骨骼,可不能任之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