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气息连成一片,分别不出个体强弱,迎面扑来的压力,令赵匡远呼吸紧促,头皮发麻,产生怯意,想她法体双炼的动天强者,何其强劲,都为之惊惧,恐怖程度,足以可见。“匡远道友,前面什么情况,犹未可知,你先在这等一段时间,等我前去探访过里面的情况,再行回来商议。”
愈致云身上雷电缠绕,凝化成无数飞剑,往前斩杀,所向披靡,黑气面目,怨念干尸,尽皆破碎,难以抵挡,顺利的开辟出一条通道,去到门前,选了炎海沙漠,透穿而过。门的那边,烟火遍地,岩浆横流,碎石堆积,一座沙丘连着一座沙丘,干旱炎热,他确定好方向,往前飞驰,一道无形的结界之力,从下方涌起,硬生生的把他拖了下来,禁止空行,只能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行走。前方路途,何止三五百万里,一步一步的行走,那得多少年,愈致云上到一座山丘高处,盘膝打坐,开启隐途,外放神识,往地下渗透,感应结界之力,顺藤摸瓜,探寻禁止的源头,阵法根基,参悟其意,很快找到规避的方法。他面露笑容,就地取材,炼了一个小小阵盘,带到身上,激发之后,可以离地三丈左右,快速飞行,大概相当于低灵残品法宝的初速,慢虽然慢了点,总比像凡人那样,艰难跋涉好的多了。这个禁空结界,之与整个秘境空间的总禁止关连密切,想进行改动和破解,耗时费力,愈致云无意为之,故而选择了规避的方式,穿越炎海沙漠,一路所见,除了灼热到足以令炼骨初期人物干旱至死外,还有令炼血人物陷于绝地的行军火蚁群。另外,还有许多兽物,隐藏暗处,伺机猎杀,矿物什么的,也有不少,愈致云顺手收集了一些尚算可以的,至于危险,轻而易举的化解。半年时间,到了沙漠的尽头,热力渐消,草木复苏,河流湖泊,水波荡漾,清凉舒心,大约二万多里,看到一座高耸千丈的大山,火焰包裹,熊熊燃烧,却散发着肃杀寒意,近前数百里,霜冰凝结,彻入骨髓。冰寒火焰之中,裹着一口大锅,直径有七八十丈,扣着一个拱形圆盖,严丝合缝。愈致云飞到近前,千丈之山,实际是个外圆内方的巨大高台,火焰喷发的地方,无数细小沙粒堆积,寒焰冰火,正是从这些沙粒上迸发而起。高台圆座之上,立着八尊人形傀儡,见到他过去来以后,挺戈执矛,围了上前,进行讨伐,皆有元婴后期能为,实力强劲。傀儡之术,他深谙其理,打算用神识控制,发现核心之中,是团冰焰,焚烧神识,不好着手,干脆释放雷剑,悉数斩成碎片,取出冰焰,细细感悟,果然是用寒焰冰沙制成,试着吸收炼化。造化真身,可纳万元,这寒焰冰沙,虽是奇异,终究仅是高灵极品之物,以愈致云的见识和能为,收服炼化,自然不在话下。大约用了半年时间,熟悉掌握,覆盖全身,上了高台,进到滔天火焰里,炼气收纳,最终运用自如,辟开一条通道,靠近大釜。直径七八十丈的大锅,法纹密布,艰深玄奥,高灵极品成色,乃在此界,可以谓之极限。愈致云神识覆盖其上,想看看大釜里面的情况,发现受到反弹,没有办法渗透,所用材质,未曾见过,研究好长时间,始终没找到开启盖子的方法,只好运足力气,拍打锅身。巨釜震荡,轰轰作响,盖子错开一个小缝,“咻”的声响,从中窜出一道光芒,盘旋了两圈,往外飞去,想要自行遁走。大釜存在之久远,超过几百万年,熬炼至今,里面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是寻常之物,愈致云伸手抓住,一股大力,忽然涌起,裹住身形,往外拖拽,完全无法抗衡。“强性排斥?”
愈致云明白怎么回事以后,已经置身秘境之外,看看周围远近,雪山高原,气候寒冷,应该还在金獠山脉,用宝物定位自己的位置,参考地图,距离秘境入口的冰川之地,有七千多万里。这个距离,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没有禁空结界压制,全速前进,一两天的行程而己,故而,没太着急返回,就浮身天际,观看手里的宝物,是个三角形牌符,一面有三个眼目后半部分重合交叠的图纹,另一面五个光圈层层环扣,有似五重瞳孔,内外套嵌。“邪意古宝,血轮魔眼,高灵极品,当真少见。”
愈致云参悟透彻,注入法力,祭了起来,头顶上方,映现一个五重光轮,核心之中,浮现一个三个赤红血目,发射光芒,击落到的地方,边围数里,高达百丈的山峦,瞬间崩摧,不复存在。一击过后,光轮旋转,再次蓄力,两三个呼吸,赤红血目,能量充沛,可以继续发动。此宝属于典型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一次摧发,辗杀方圆百里,极具威摄力,而这不过诸多用途之一,愈致云将之收起,怀复原本大小,放进储物袋里,脚下驾驭闪电,往秘灵殿入口所在的冰川飞去。秘境之内,草原尽头,山门之前,云雾边畔,赵匡远打坐静修,等待愈致云的消息,不急不燥,那些黑气凝生的鬼脸和干枯凶尸,在愈致云顺利进到炎海沙漠以后,结界没有继续受到碰触的情况下,慢慢消散,潜伏沉寂,恢复到原来的平静状态。一等七八个月,这天耳边风声,霹雳炸响,一道闪电落到身旁,愈致云现出身形,“叫匡远道友久等了。”
赵匡远感到奇怪,起身相迎,问:“愈师不是进了炎海沙漠吗,怎么又从平原那边过来,莫非里面有其它的道路和平原相接?”
“不是,”愈致云实话实说,“沙漠尽头,有个高台,寒焰冰沙所燃之火,熬炼着一口巨釜,我震开锅盖,从中遁出一件古宝,我顺手抓住,就被强制排斥离开秘境。无奈之下,又从殿堂正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