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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第 25 章(1 / 1)

收到真心表白,还是第一次。

江唯一微抬眼睛,盯住时闻表情。

“怎么?”他似笑非笑问,“怕我骗你?”

“……”

江唯一扳起指头,稍微算了算。

“我们两从认识到现在,好像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时间够了,”时闻边穿衣服,边回答她,“一个月,足够确认有些事。”

穿完衣服,他再次看来。

“没在骗你,是真的爱你。”

江唯一的脸倏然一红,烫意从耳根烧到了脖子。

“知道了。”

“嗯,去了公安局后,你先在外面等我,”时闻拿了她的衣服给她,“再换件内衣。”

江唯一正摇头,手里不由分说被人塞了衣服。

“小心感冒。”时闻动作很快,出浴室外转了一圈,帮她拿了套新内衣过来,接着又自顾站在一边等她。

浴室的一侧落了帘子,江唯一走到帘子后,解排扣的时候,心情很微妙。

手机不断叮铃作响,江唯一没忍住,给催魂催到不停的蒋诗诗发。

【他跟我表白了】

蒋诗诗:【表白?】

江唯一:【嗯啊,说爱我了呢】

蒋诗诗:【没骗人?】

江唯一:【狗头.jpg骗你是小狗】

蒋诗诗:【行,魅力整挺大】

江唯一笑了笑,没再理这个好奇宝宝,过了一会儿,觉得这种程度还不够。

她又打开了微信姐妹群:【我被表白了】

一群:【???】

这样的做法可能太过幼稚,但江唯一还是没忍住。

她把时闻和她的表情包,当做一个不小心发了出去。

把她和时闻的亲密备注截图,也一个不小心发了出去。

秀完这两样恩爱,主意还打在了她和时闻的情侣款手机,以及情侣款泳衣上。

图片要发出的瞬间,又觉得是不是太过刺激。

“算了吧,”江唯一撇撇嘴,“下次。”

帘外的人问起:“说什么?”

“没,没什么。”江唯一匆匆掩饰过去。

衣服换好,浸了水的湿润头发也被顺手拧几下,江唯一掀开帘子,诚实举起手机。

“我!秀!恩!爱!了!”

时闻毫无动静站那,桃花眸微敛了敛。

“都一个月了,也是时候了,”江唯一笑嘻嘻过去挽起他的手,“等案子结束,我们就公布。”

时闻忍俊不禁:“好。”

江唯一:“不止群里,不止蒋诗诗,到时候我还要在微博和朋友圈!”

时闻弯唇:“好。”

“到时请几天假,我们去迪士尼。”

江唯一望向他的神情错愕中再加上错愕。

“你怎么知道我——”

“不是说梦话了吗?”

时闻轻松弯唇:“你陪我的这几天,我为什么会翻身下床?”

“……”

还不是因为你,做梦都念叨着要去迪士尼。

翻身下床,是为了不挤到你。

让你做够,去迪士尼的美梦。

江唯一领悟出了这么重意思。

“不是,”像是能看出她在什么,时闻噙着笑微摇摇头,“作为男朋友,没办法陪女朋友去她去的地方,只好下地,忏悔一下了。”

“……”

江唯一和他指尖交互:“现在这情况了,你不用逗我了。”

她都知道,他的心意。

在江畔初见第一眼,就完全吸引了她视线的男人,他们在历经一月的波折后,终于圆满修成了正果。

他被她完全吸引。

作为母胎单身,她很光荣。

无比光荣。

-

跟时闻一路开到公安局,他下车去局里汇报新发现的情况,江唯一在车里百无聊赖等他。

时闻的盒子放在车里,江唯一以为是烟盒,无聊探手去摸了摸,拿到眼前,才发现是他惯常带的糖盒。

里面塞满了她给他挑的糖果,花花绿绿,目不暇接。

烟盒没找到,时闻的身上也没有。

江唯一这才起,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在她面前抽过烟了。

“……”

江唯一从糖盒里摸出了颗薄荷糖。

剥开后,塞进自己嘴里。凉凉的味道弥漫开,还是熟悉的感觉。

她抿抿嘴巴,将糖纸展开,用车里的细马克笔在糖纸上写了四个小字——

我也爱你。

等糖纸上的马克笔油性稳定了些,江唯一将糖纸小心翼翼包好,藏在了他糖盒里的最下层。

等他回来,偶然再摸糖吃时,就能发现了。

以他刑警的判断力,应该不至于把这糖纸当做垃圾丢掉?

不至于。

这么美滋滋着,江唯一从座垫上拿起了自己手机,她把表情包里的表情导出来,存成图片。

给她和时闻的脸上都p上了兔耳朵和兔胡子,看上去天生一对。

还有什么没做?

一旦在一起了,确定了他对自己源源不绝的爱意,好像什么都做了。什么没做过的事,都去尝试尝试。

没秀过的恩爱,要大胆秀。

没装过的可爱,要尽量装。

没撒过的娇。

等时闻回来,她也要尽量撒。

“一一,”时闻那边忽然给她来了电话,“我先去看守所,你就呆在车里,我会让蒋方出来陪你。”

视野里蒋方的黑色路虎逐渐消失,公安局的大门口,蒋方很快出来。他走到车的边缘,吊儿郎当看着她:“秀上了?”

江唯一本来就开了敞篷,斜睨眼睛看他:“不行?你不乐意?”

“行。”蒋方气到笑笑。

江唯一扬唇:“谢谢你。”

“嗯?谢我什么?”

“谢你那天晚上,骗时闻出公安局,让我遇见了他,”江唯一不怕酸似的说,说完撇撇嘴,“不行,真有点腻歪了。”

蒋方似笑非笑。

江唯一说:“放心,你的终身大事包在我身上。”

“我就好奇一点,”蒋方提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事他自己都不知道泄露了?

“从梦话里听到的呀,”江唯一抬眼,似笑非笑地说,“你以为我老公是谁,他乐意被你骗,那是为了遇见我。”

蒋方牙齿明显打了个颤:“不行,你们这也太腻歪了,鸡皮疙瘩起来了。”

“你也会有的。”江唯一笑眯眯说。

没营养的对话持续了很久,时间节点持续到时闻离开的一刻钟后。江唯一提起正事:“对了,你们刚才在公安局——”

蒋方:“那我还能给你透露?”

“谁说不能透——”话到一半,她径自闭嘴。

心情陡然沉重。

公安机关的机密,的确是不可以随意透露。时闻没办法给她说的那些,是不是也违反了一定的规则呢?

以后她一定捂着耳朵,听都不要听了。

江唯一给蒋方摸了颗糖,抵抵自己的左腮,把那颗薄荷糖的夹心咬开,感受到了馥郁浓香的甜味。

“还挺会吃。”蒋方笑。

江唯一忽然起件重事:“他去看守所看贺礼泽?”

“嗯,”他说,“不是说有什么进展吗?但现在我们这关头都是各自跟各自的嫌疑人,他忽然回公安局插手别人正调查的人,那不是也有点不够意思?”

他接上:“所以说啊,时闻得悄悄去,不能太大张旗鼓了。”

“嗯。”江唯一明白,点了两下头。

“不过你们拍卖会上,那也是挺大张旗鼓的,”蒋方笑笑,“搞的就像是,专门为了引什么人出来似的。”

江唯一一愣。

蒋方再说:“四个亿的手笔啊,还是出自一个小刑警之手。尽管知道他是代替他舅舅办的事,但这消息,还是在网上早就传遍了。”

“你看。”

一直在忙,没来得及顾上网上消息。

蒋方一展开。江唯一才看到那段有人偷偷录制下来的拍卖会视频。不算高清,但时闻穿了蓝色西装系上红领带的英俊模样,能够深刻映进她眼帘里。

他举起牌子,面无表情。拍卖师喊价喊出四亿三千万,他朝某个方向看了下,回以一笑。

那个方向。

只有是她。

“这段视频,是谁拍的?”江唯一问得有些犹豫。

“有些无聊的人呗。”

“不对,”江唯一马上反驳他的意见,“你看这段视频,足足有十几秒,从拍卖师喊价到落锤,总共也不过就那么八.九秒的时间,十几秒的时间,漫长到像是摆拍似的。”

“那估计就是摆——”蒋方的话倏然一顿。

“江唯一,你说,”蒋方犹豫着问,“时闻是不是真像我说的那样,把自己当钩子了啊?”

江唯一的思绪很乱,它们交织缠绕在一起,让她根本理不清什么。

“上车。”她立刻打开了车门。

蒋方一在副驾驶坐稳,江唯一狂踩油门。车像一根被射出去的箭,蓄势待发攒足了劲。

车身与夜幕几乎融合,江唯一的头发被夜风吹拂,她没有空去注意嘴边,视线全神贯注凝视前方。

“时闻。”半路上,她让蒋方给时闻拨去了电话。

没得到回应。

看守所并不远,甚至离公安局很近,到了地点,连在看守所玻璃窗后的贺礼泽都警告过,拼命询问——

得到的却是时闻在几分钟前离开,主要是从他嘴里查探到了要的消息。

“什么消息?”蒋方接近逼问,贺礼泽摇摇头,“不行,我不能再告诉其他——”

“说!”江唯一接近大吼,蒋方拉住她,“消消气,消消气,也许人家就是烟瘾犯了,去小卖部里买根烟呢。”

“不会,不会,”江唯一瘪着嘴巴,如实告诉他,“他已经不抽烟好久了。”

自从和她恋爱,自从她带他买了糖果,他就真的很少抽烟了。

真的,几乎没有。

幼年时很少吃到糖果的时闻,在学会用烟代替糖果后,又被她养成了嘴叼的坏习惯。

他要吃,就只吃高品质的糖果。哪里还会着,去小卖部里买烟。

“嗯…”蒋方思忖了下,“就前两天,算了——我就告诉你这么一回。”

江唯一被他拉着出了看守所,蒋方迅速接上:“你知道吗?岳队手里有通知下来,好像是针对之前在烂尾楼里,时闻在天台开的那几枪,说他公私不分,在关键时刻做出了几次错误判断。”

江唯一眨眨眼。

蒋方:“我也不知道到底准不准确,我也就是进去送茶水的时候,不小心瞄上了几眼。”

江唯一的心沉淀下来,呼了呼气。

她没打算将时闻母亲的事,毫无遗漏透露给蒋方。

只能随便掩饰过去:“可能是你看错了。”

她进看守所,面对贺礼泽的神情冷静了很多。

“在哪?找什么人?”她冰冷问,“你开个价,只要合适,都可以——”

贺礼泽顿时笑开了眼:“这还差不多。”

从他嘴里得到消息,江唯一再次驱车,载上蒋方。驶向烂尾楼。

-

夜里的江北很安静,安静到了极点的安静。

道路上没什么人,车也是三三两两,lp700-4的劲很足,敞篷开着。

蒋方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心跳。

“哎,你慢点行不行?”

“不行。”

江唯一的回答果断。

蒋方闭嘴,不再二话。

江唯一和蒋方下车,临近烂尾楼的铁丝网边缘。她找了个破洞的地方,躬着身子钻进去。

蒋方是从铁丝网上面攀爬进去,从正面接近烂尾楼,能够明显看见楼道口贴了很多封条。

近一个月前的爆炸,历历在目。江唯一起了那场宛如烟花的世纪盛景。

【在原地吗?】

【我马上回来】

这时候,江唯一的微信里却收到了时闻的信息。

她敛下眸。

时闻的微信名很简单,是他的英文缩写。为了和他相配,她也改成了自己的英文缩写。

时闻的头像是江宁市的天空,为了和他相配,她也把头像改成了江北市的天空。

时闻给她发着消息,她的手指悬在屏幕上空,没有立刻回他。

“你…你在哪儿?”

直到蒋方提醒,站在封条前,越不敢越的样子。江唯一才将手机挨近嘴边,怯怯懦懦地问。

“嗯,去买糖了。”

时闻的声音好听,掺了安慰的意味。

“你…你车上有糖。”江唯一深深呼着吸,有一些喘不过气来。

“车上糖不好吃。”

“那是我给你买的!”

她立马来了脾气反驳。

“好,你的好吃,”时闻说,“我就是糖瘾犯了,有些吃糖。”

另一端,他站在江畔的马路,被风吹着发丝,弯了弯唇。

“真的,我马上就回来。”

没事。

知道自己的母亲死于非命,害死她的那个人有可能是她最亲近的人。

也没事。

他觉得,自己这一回,不会再那么公私不分。

也不对。

应该说,是他从来都没有公私不分过。

……

如果公私不分,能够挽回一条命的话,那他宁可尝试。

“一一,”时闻下了江堤,轻声说,“我吃蛋炒饭。”

“吃…吃就是——”

“不是,”时闻说,“我要吃你给我做的。”

“要放很多青豆,放很多胡萝卜,还有腊肠。”

“我负责把你最讨厌的东西吃掉,你负责…把饭吃掉就好了,”他笑笑,“好吗?”

江唯一听不出他这个要求是什么奇怪陡生的要求,只认真点点头:“好,我来找你吧。”

“嗯,”时闻说完,又强调,“不用,我在路上了。”

“?”

“正上车呢。”他说。

蒋方探过脑袋:“现在什么情况?”

江唯一说:“他待会就回来。”

蒋方:“噢。”

“他要吃蛋炒饭,”江唯一说,“你再陪我去超市买些肉,买些蔬菜什么的,搬个烤炉,我们到他家烧烤吧。”

蒋方:“……”

江唯一:“叫上你姐。”

蒋方:“不用了我觉得不打扰你们比较好——”

“你敢!?”江唯一一声令下,蒋方立马不动。

她这时才笑着解释:“我觉得他有点寂寞,光我一个人,可能还不够排解的。”

蒋方跟上来:“那你下过厨吗?”

江唯一:“没有啊。”

蒋方:“那你还敢?”

“有什么不敢的,”江唯一说,“是人嘛,都总得有第一次。”

蒋方撇撇嘴。

看着女孩侧脸,笑了笑。

第一次学会放下一个人,看着她给别的男人洗手作羹汤,还挺好的。

-

回到车里,江唯一再剥了颗糖。蒋方跟着她一起去糖盒里摸糖,摸到最下面的糖纸,犹豫了下捏住。

江唯一:“你干嘛呢?”

蒋方:“……”

江唯一:“放下!”

“……”

凶巴巴的。

蒋方吐槽:“小心我待会告状。”

江唯一笑:“你告状也没用。”

时闻就算没被她迷得七荤八素,差不多也有三荤四素了。

一半一半。

她江家大小姐的魅力,果然不是盖的。

“一一,在路上了吗?”

时闻的语音陡然响起。江唯一垂眼:“嗯呢,打算去超市里买点吃的,我们来点久违的夜生活吧。”

蒋方帮她点完这条接听,看到又来一条。足足有七八秒长,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的问话。

他撇了嘴:“你们这两可真够腻歪的,要不然这条你自己留着夜里听——”

“不用,”江唯一笑说,“你连我群里都看了,还怕更腻歪的?”

“……”

蒋方没话说。

仔细了下,确实,也是。

……

然而当他点开语音,时闻冷淡的声音透出:“我们分手。”

他手抖了下。

江唯一的脚,也跟着抖了下。

“什么?”她放缓车速踩了刹车,车立马停靠在马路边缘。

不敢置信的视线投过来,蒋方手里的手机,立马被她自己夺了回去。

江唯一颤着手指,再度点下。

那边时闻的声音,还是冷到几乎没情绪。

他说:“我们分手。”

“之前的话,都是骗你的。”

“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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