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的，娘，您来打开把？”
程青柠猛地将苦药灌进去，皱着眉吃下蜜饯，觉得嘴里的滋味好受好多之后，才扭曲着脸继续道：“不用，这是你师父给你的，你打开就行。”
萧正月摇头，“娘，师父也没要求必须是我，万一是需要您帮忙呢。”
程青柠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摆手，“就咱们两人，你打开直接读就是，你师父要说什么直接告诉就好，整锦囊干什么？”
萧正月听着母亲的吐槽，嘴边带着浅笑的打开，先大概扫了眼，才请声道：“徒弟，你娘的把脉时间到了，你可以练习把脉一下，配一下药，里面有为师配好的，你可以自行检查。为了防止你娘身体有别的变故，做完这一切后，可以和你娘去镇子上的医馆看看。他们虽然没有为师水平高，但对你娘病情的把握是完全能应付的。”
萧正月读完，将纸条递给亲娘，“娘，就这些。”
程青柠只是大概扫了眼，将将纸条放在一侧，“你那师父倒是想的长远，我那药还有多久喝完。”
“大概三日。”
“嗯，那后日去镇上把，你若是有时间帮我把脉。”
正好，她写的话本子可以拿到书店去瞧瞧，也不知道书店老板能不能瞧得上。“好。”
程青柠下炕穿鞋，“是到了做晚膳的时间了？”
“嗯，两个嫂子在准备。”
萧正月停下手中的动作微顿，不知道怎么和娘说二嫂折腾的那些东西。要是娘的身体因此被气出个好歹怎么办？程青柠没注意闺女的异常，抱着猫瞄了眼外面，“你哥哥们回来了？”
“回来了一趟，带回了一堆棉花，我瞧着和昨天那堆差不多多。”
程青柠认真想了下，嗯了声，“感谢天爷。对了，阿月，去看看家里那只鸡老了就杀了，今晚给孩子们开荤，正好，昨日聊的时候，你三嫂说于星长了牙，小家伙终于能吃点别的东西了。”
原书女主给家里带来了好运，程青柠当然不能只索取。萧正月眨眼，“娘，一只不够把？”
“先紧着你侄子他们吃，他们正在长身体，后日去镇子上的时候，买点猪肉，娘给你做点糖醋丸子补偿你们，怎么样？”
母亲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萧正月要是还不满意，那就过分了。萧正月爽快的嗯了声，扶着娘往院子里走，踌躇了几秒，“娘，二嫂昨天在小菜地忙活，出了点问题。”
程青柠挑眉，轻摸着趴在怀中的猫咪乖乖，语气带了几分随意，听不出喜怒，“你二嫂身体不痛快了？”
“没有。”
萧正月紧盯着母亲的表情变化，“嫂子将菜地的幼苗毁了……今天，她在屋子里躺了一天，说是头疼。”
这个借口十分蹩脚，反正她不信。程青柠半眯眼，冷笑，“她这活计做的，可真是有代价。”
女人说着，抱着猫坐在石墩上，翘着腿，“去，阿月，把你二嫂喊出来，正好拿出账本，我说你记。”
要是母亲气急败坏，萧正月还觉得正常，最多就是家里来一场闹剧，最起码娘发泄出来了。现在……嗯，万一要是娘这么平静，太不正常了，感觉是暴风雨的前夕，总觉得瘆得慌。程青柠不管闺女什么眼神，见小猫要跑，也不强求，放开她的同时，对着厨房喊：“老三家的，倒点茶水出来。”
程青柠喊完，董来儿捏着帕子，扭着腰肢走了出来，“娘，怎么了？我，我有点不舒服，想躺回去，可能是肚子里的孩子闹得。”
程青柠抬手敲着桌面，只微微掀了掀眼皮，“菜地是你弄得。”
虽然是问话，但是确是陈述句。董来儿理亏，“娘，我不是故意的。”
“没说你是故意的。”
董来儿诧异，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对方继续说：“赔把，你毁坏的东西，赔银子就行，顺便，将毁坏的地方种好我就不追究。”
董来儿眼前有些发黑，“娘，我哪有银子赔。”
“想到了。”
程青柠抬眼，看着闺女拿着账本出来，“阿月，记，今天你二嫂损坏的东西，折算下来的银子是多少。记在上次喝坐胎药的那笔账下面。”
董来儿顿时觉得全身血脉倒流，头顶的暖阳都暖不了她的身子，整个人仿佛置身在冰窖中，“娘，都是一家人，这坐胎药不是应该公中出吗？”
程青柠冷笑，毫不留情的嫌弃，“自己做的，老娘才不管，怎么？老娘长得像是冤大头吗？”
董来儿咬唇，“我家当家的……”程青柠懒得听，直接打断，“你家当家的如果知道实情，也会觉得老娘做的对。”
董来儿想狡辩，但是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脑瓜子嗡嗡的，直到看到乔诗语的身影出现后，眼神突然间变的十分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