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的。”
“太妃,皇后娘娘,贵妃娘娘,皇上刚醒,要休息。”
默言轻声提醒。皇帝笑道:“是你救了朕?”
默言笑道:“算不得救,钱院首之前就对您用了很好的药,方子也很对症,底子打得好,臣妾对能这么快将您唤醒。”
皇后赞许地点头道:“顾娘子功不可没。”
正殿中,贵妃对跪着的钱院首道:“现在如何说?”
钱院首:“臣愿意接受惩罚。”
皇后道:“钱院首,从医一道,重术也重德,你一把年纪,太在乎名声虚荣,还不如一个二十郎当的女子,本宫都替你感到羞愧。”
刚才顾默言在皇帝跟前的话,钱院首也听见了。“一段路,臣直了九十九步,她只走最后一步,功劳却都是她的,好几次都是如此,臣……心中不服。”
还真是冥顽不灵。“那说明你们二人若是合作,可以医治更多的疑难杂症,救更多病人,难道不是好事吗?”
皇后道。“臣今日便辞去院首一职,告老还乡。”
钱院道道:“娘娘可请顾娘子在太医院任职。”
“你这不是说气话吗?她一个内宅娘子,岂能入职当官?”
皇后怒道。钱院首冷笑,贵妃气得就要发作,皇后道:“好了,本宫准了,你回去吧。”
钱院首愣住,若论医术,太医院他是最强的,他以为,皇后会留,哪知,皇皇竟然答应了。“再不走,等本宫逼你自裁谢罪吗?”
贵妃道。钱院首取下官帽,气呼呼走了。默言担心程明秀,扯了扯贵妃的衣袖,贵妃明白,小声道:“本宫派人去寻了,莫急。”
皇后回宫休息,贵妃守在上阳宫,默言也不能离开,担心皇帝的病有反复。贵妃派人寻了很久,找到程明秀时,她被关在牢里,挨了二十板子,伤得不轻。贵妃让人将她送回侯府,并派太医治伤。默言很难过。等皇帝睡着,贵妃带默言回诩坤宫。诩坤宫里,贵妃道:“她是故意的。”
“您说皇后娘娘?”
“不是她还有谁?”
“皇上的病,并不严重,更没到昏晕的地步,臣妾怀疑,钱院首动了手脚。”
贵妃大惊:“你说什么?你是说,皇后害皇上?不,不可能,他们可是结发夫妻。”
“皇后并不想害死皇上,她只是想借皇上的病,达到一些目的。”
默言道:“臣妾给皇上诊脉,发现他有两处筋脉被堵,有扎针的痕迹,应该是皇后只想让皇上病几天。”
“可有中毒?”
贵妃问。“并没有,如果中毒,其他太医也很容易查出,臣妾也能查出,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还会连累太子。”
顾默言道。“那用银针封脉,别的太医就看不出来?”
践妃问。“不容易查出,那两处行针非常隐秘,若非臣妾知道这个手法,知道行针之处并特意查看,是很难看出的,而且,这两处封针,要解需费很大功夫,一般人发现了,也未必知道这两处行针的用意,只当是施救的法子,正因为皇上并非风症引起的昏迷,这才大胆与臣妾打赌,他认定既便臣妾发现有问题,也未必能解,所以更加肆无忌惮。”
“所以,他被免职乃是活该。”
默言冷笑:“他这样做,是为了保命。”
“敢加害皇上,本宫不会轻饶了他。”
贵妃怒道。“娘娘,您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您这一次真的很险,差点就逃不出魔掌。”
贵妃脸一沉:“本宫知道,她故意假传圣旨,她知道本宫会发现猫腻定然会不顾一切进宫,故意让宫门放本宫进来,然后说什么宝册遗失,在宫里大肆搜查,又知道本宫会乔装改扮,若本宫被抓到了,便是打死,也可装作不知,错杀,祈温媚向来心狠手辣,偏她还能在皇上和德太妃跟前装出一副贤良淑德,大度宽容来,你看她那番说辞,本宫不但不能跟她置气,还要装出感动的样子,若不是皇上现在病着,本宫真想当场撕了她脸上那层假皮。”
“娘娘千万要沉住气,现在臣妇担心诩亲王,更担心秦承颂。”
“本宫现在想起来,也觉得阿颂可能确实有危险,得想法子让你尽快离京,至于阿昱,你别担心,萧家人,并没有死光,祈温媚想打本宫儿子的主意,哼,没那么容易。”
话是这样说,贵妃还是很担心,派出去几拨人,总算知道冷盛昱没事,正在效外大营里练兵习武。皇帝的病情很快好转,本就不是很严重,身体底子还不错。默言几次提出要回府,都被皇后拦住,说是要等皇帝的病彻底好转才行,而皇帝病的这几天,太子常拿着奏章进宫请示皇帝,皇帝见他办事有条有理,公正端平,也很欣慰,人几桩事正是皇帝病前没解决又觉得头痛的,太子处理得都很妥当,大臣对他也很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