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逢春道:“怎会有如此便宜之事,如果我是你们的话,赶紧留下右臂,挟着尾巴走人。”
我道:“你说这些大话,真是大言不惭,不怕闪了舌头。”
江逢春道:“我好言相劝,你们不听也罢。既然你们惜臂舍命,我唯有成全你们。你们四人一起死于非命,在黄泉路上也有伴。”
我道:“江老狗,你言之过早,谁死于对手还说不准,怎么不见万佛手严不败。”
江逢春道:“严不败是否有通敌之疑,你们最清楚。早两日前,你们刺杀相爷之时,严不败竟然暗中帮助你们。相爷大怒之下,已把他逮捕下狱。”
我们心想:“刺杀秦桧不成功,反而连累严不败。一切悲剧皆因秦桧而起,秦桧不死,不知有多少人遭殃。”
我道:“严不败根本没有帮助过我们,秦桧把他监狱囚禁更加好,我们少一个对手。秦桧多疑善妒,如果你犯小小错误,将会步严不败后路。”
江逢春道:“相爷日理万机,管理国事,恩泽万民,所谓宰相肚里可撑船,怎会忌妒贤能。”
我道:“严不败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秦桧只是一个奸佞之徒,只是小人得志。他做了如此多的伤天害理之事,迟早有报应。”
江逢春道:“相爷不是你这等暴民所能评论的。你们一而再的刺杀相爷,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我道:“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江逢春道:“兄弟们,给我杀,杀无赦。杀一人者得黄金百两,杀两人者得黄金千两。”
我们兄弟与敌人混战在一起,敌人越战越多,我们不战死也累死。我们与敌人战了一个时辰,越来越累,我们奋力突围。终于再战半个时辰之后,我们终于顺利突围,我们身上有敌人的血,也有自己的血。陈战寒道:“你们虽然受伤,却可以活命归来,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任小靓道:“你们的壮举,虽然不至于惊天动地,而可以惊震武林。”
万英道:“我们兄弟两次刺杀秦桧,都无功而返,深感惭愧。”
万雄道:“我们要与秦桧不死不休,日后有机会,我们兄弟继续刺杀秦桧。”
万豪道:“秦桧手里如此多冤魂,他若不死,怎对得起被他杀害之人。”
万杰道:“秦桧万死难赎其罪,万死难赎其恶。终有一日他会死在我们兄弟手里。”
陈战寒道:“令我佩服的人不多,你们四兄弟绝对是我佩服之人。”
万英道:“我辈为人,如不行侠仗义,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陈战寒道:“你们所侠所义,令很多江湖人士汗颜。”
任小靓道:“万家兄弟是英雄,如果有人说个不字,证明此人是个超级坏人。”
陈战寒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应该起程赶路了。”
万英道:“我们有缘相会,也是缘分一场,让我们尽下地主之宜,你们吃过午饭再赶路吧!”
众人赶了一个上午的路,皆已饿了。陈战寒道:“好,恭敬不如从命,打扰你们了。”
众人酒饱饭足之后,饮了一会茶,畅谈了半个时辰江湖轶事。陈战寒道:“多谢你们热情款待,我们起程赶路了。”
万英道:“好,你们有要事在身,我们不留你们了。你们记得,回来经过的时候,一定要来我家作客。”
陈战寒道:“如果没有意外,一定再来叼扰你们。”
万英道:“那你们慢走,不送了。”
陈战寒道:“留步留步。”
众人不急不慢的赶路,一边畅谈江湖轶事,一边欣赏沿途风光。乐也融融,好不快活。赶了两天路之后,众人来到小城平安城。陈战寒与任小靓旧地重游,心内感触良多。陈战寒道:“我们为岳帅取药之时,在此城与迷天惑地杀手集团大战了一场,幸好此战我们损失不大。”
任小靓道:“为岳帅取解药的日子虽然腥风血雨,但是和众兄弟、众姊妹一起作战,我觉得很开心,内心很充实。”
冯真道:“如果我能参加为岳帅取解药的战役,我就不枉此生了。”
张大力道:“陈大哥,你们为岳帅取解药的途中,战斗一定非常激烈。”
云山道:“有陈大侠与众英雄出马,岳帅性命当然无忧。陈大侠,只是苦了你们。”
陈战寒道:“为国为民,这条路再苦再艰难 我们也要走。”
众人边说边走,此时来一间客栈,此客栈名叫云集客栈。此时已是中午,众人进入客栈吃午饭。陈战寒等五人坐下一张桌子。小二赶紧过来招呼。陈战寒道:“三斤牛肉,两斤叉烧猪肉,两碟蔬菜,一壶女儿红。”
小二道:“得咧!各位客官请稍坐,酒菜马上到。”
过了一会儿,小二捧着牛肉过来。小二从一桌客人旁边经过。其中一个客人把右脚伸出来,绊倒小二。小二绊倒,小二手上捧的牛肉自然向下掉。就在装牛肉的碟子将掉在地上之际,这个客人移形换位,伸出左脚,左脚背接着碟子,牛肉一块不掉。在场的客人看了,轰然叫好。这个客人把碟子捧在手里。高声道:“这碟牛肉是谁的,怎么掉在我的脚背上。”
陈战寒道:“这碟牛肉是我们的,请你还给我们。”
这个客人闻了一下牛肉。道:“这碟牛肉是馊的,应该是拿来喂狗的。”
这个客人的同伴听了,皆哈哈大笑。陈战寒等人均知道碰上找碴的人。陈战寒毫不示弱。高声道:“既然这碟牛肉你接着了,请你享用。”
这个客人傲慢道:“算你识相,懂得尊老。”
各客人想了一会儿,皆哈哈大笑,有的还笑弯了腰。这个客人也是聪明之人,只是一时不觉意的着了道。便怒道:“臭小子,竟然拐弯骂我为狗。”
陈战寒道:“我并没有骂你为狗。这碟牛肉是馊的,是喂狗的,是你说的。而你也愿意接受我的牛肉,你是自己骂自己是狗,与我无关。”
这个客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唯有怒道:“臭小子,算你有理,但是有理的代价就是死。”
陈战寒道:“你自己骂自己是狗,你恼羞成怒了,我有理你便要杀我。在场的客人都笑过你,你能杀多少个。”
这个客人道:“如果我想杀在场的人,我只要一个炸雷,便可把在场的人杀个干净,当然包括你在内。”
原来这个客人是江南霹雳堂二当家雷战,他并非与陈战寒无理取闹,他是来为江南霹雳堂三当家雷速报仇的。陈战寒道:“哦!我道原来是谁,原来是江南霹雳堂的人。看来,你应该是二当家雷战。”
雷战道:“正是老子雷战,今天老子是找你算帐。老子在此恭候多时了。”
陈战寒道:“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算什么帐。”
雷战道:“两日前你才杀了我堂弟雷速,你这么快就忘记了,你还真健忘。”
陈战寒道:“雷速作为秦桧的爪牙,为虎作伥,为秦桧杀了多少人,他死不足惜。而霹雳堂在江南侠义一方,竟然出了如此狠毒之人,我只不过是为你们清除祸根,清理门户。”
雷战道:“各人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须要清理的,我们自己会清理,何须你越俎代庖,多管闲事。”
陈战寒道:“那么,雷速以炸雷炸死我四十个兄弟,又怎么计算。难道我的兄弟该死、白死。”
雷战道:“雷速为秦桧做尽坏事,的确该死。但是霹雳堂自然会以帮规处罚他,你不该杀了雷速。就是我愿意放过你,大当家也不会放过你。大当家明言,雷速之死,要你给一个交代。”
陈战寒道:“雷速杀了我四十个兄弟,我要你霹雳堂给我一个交代,你们给不给。”
雷战道:“霹雳堂向来做事不吃亏,你今日不给个交代,霹雳堂势不罢休。你以后的日子,将会终生被霹雳堂追杀,寝食难安。”
陈战寒道:“我的四十个兄弟之死,霹雳堂不给个交代,霹雳堂等于与岳飞元帅所部五十万兵将作对。我们一人一口唾液也能淹死你们。”
雷战道:“你不要拿岳飞来压我。我虽然敬重你们抗金,但雷速之仇,我们一定要报。”
陈战寒道:“你要杀我,你问过我手下的义军了吧?就是我愿意,我的手下也不会愿意。”
雷战道:“你的手下有多少,霹雳堂便以炸雷炸多少。”
陈战寒道:“天下英雄好汉有三分之二在我所部之内,你炸得了多少,难道霹雳堂要与天下英雄好汉为敌。”
雷战道:“好吧!为了双方不损失惨重,我退后一步,你自断左臂,此事作罢。你留着右臂继续抗金,这是最大的宽容,你不要再多言。”
陈战寒道:“听你之言,要了我左臂,好像对我有恩一样,真是可笑。”
雷战道:“有多可笑。难道你想在毫不损伤的情况之下,离开这里,要雷速白死。”
陈战寒道:“雷速岂会是白死。他炸死了我的兄弟四十人,他还赚了三十九人。”
雷战道:“我雷家的人天生矜贵,杀我雷家的人者,必然血债偿还。你以为我雷家称霸江湖,是浪得虚名的。”
陈战寒道:“照我说,你们雷家的人连狗屁都不如。我们前线战士在舍生忘死的与金兵作战,而你们在后方的人不但不支持我们,为了地盘,争个你死我活。我们为国为民,你们为私为利。”
雷战道:“抗金不是了不起的,不是不可一世的。你就是抗金英雄,也要给我、给霹雳堂一个交代。”
陈战寒道:“我人在这里,看你有没有本领得到我的交代。”
雷战道:“你的意思是要动粗了。”
任小靓见雷战亳不讲理,仗势欺人,忍无可忍。娇怒的叱道:“动粗就动粗,怕你不成。”
雷战看了任小靓一眼,眼神显露出不可一世的神态。道:“这位一定是芳云社社主任小靓,你不要轻言动武,拳脚无眼,万一伤着你就不好了。”
任小靓继续怒叱道:“跟你这个蛮不讲理的人说话,简单是浪费口舌,唯有动武才能解决问题。”
冯真道:“打就打,我最看不惯仗势凌人之徒。”
张大力道:“我几天不活动筋骨了,今日正好施筋活络。”
云山道:“这是我们跟随陈大哥之后,首次血战,一定不能让陈大哥失望。”
雷战道:“你们三个喽啰是什么人,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
冯真道:“如果我们是喽啰,你就是跟随我们的喽啰,你是喽啰中的喽啰。”
张大力道:“对,你只是帮我们挽鞋的喽啰。”
云山道:“挽鞋他也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