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战寒道:“此种境界要讲天资与机缘,不是苦练就能达到的。”
雷鸣道:“在武林中,只有南圣孔睿,北尊谢轩达到这种境界。”
谭小政道:“要练成此种境界,必须是天纵奇才,还要讲缘份。”
陈战寒道:“追求武道的巅峰,是我毕生的心愿,我一定光大师门,不令世叔与师兄失望。”
谭小政道:“为兄俗务缠身,无暇精修武功,师门的昌盛,就靠师弟了。”
陈战寒道:“战寒一定不负所望。”
任小靓道:“寒郎不到半年之间,武功突飞猛进,还打通任督二脉,向宗师殿堂迈向一大步。”
众人一边步行,一边讨论武学话题。行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已然到了虎头山,虎头寨位立于虎头山山腰,三面怀山,只有正面一条路可通虎头寨,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敌。陈战寒道:“阿伯,即将到虎头寨,你一定要镇静,莫露出破绽。”
李水道:“你们放心吧!小老一定不慌不忙,极力配合你们。”
陈战寒道:“如此甚好。”
众人再走一会儿,到达山寨。雷惊、雷地落力的吹响唢呐。贾仁带着丁铜与手下在寨门相迎,却不见冯三。众人只见贾仁额头狭窄,尖腮朝天鼻,样子极端丑陋,左脸有一条中指般长的刀疤,给人的感觉,有一种邪恶的魅力。只见他双眼晴闪亮非常,两个太阳穴高高坟起,显然是个顶尖高手。众人只听他笑道:“欢迎岳父光临小寨,快快入山寨里面就坐。”
李水强行镇定。倍笑道:“多谢贤婿相迎。”
众人便顺利进入山寨。李水就坐于椅上,陈战寒等人站长李水后面。而贾仁坐在正中寨主之位上。贾仁左右两边各有一人站着。李水道:“贤婿,怎不见三寨主。”
贾仁道:“不要提他了,他诸多意见,阻止我办事,如果不是看在老寨主的面上,我早就杀了他。”
众人均想:“原来冯三不耻于贾仁为人,早有反心,如此甚好。”
李水道:“贤婿莫怒,今日是你与小女大喜日子,不宜动气。”
贾仁道:“岳父说得对,李丽明虽然是我七姨太,但我一定非常痛爱她,把她当成如珠似宝。”
敢情李水的女儿叫李丽明。李水道:“小女能够嫁给你如此英雄豪杰,真是她的福气。”
贾仁听了李水的话,心中欢喜,摸了一把头。笑道:“岳父过奖了,小婿汗颜。”
众人心想:“像你这种恶人兼淫贼,也知道羞惭。”
李水道:“小女还完壁吧?没受伤害吧?”
贾仁道:“岳父放心,小婿虽然粗鲁,但是绝对不会用强横手段伤害丽明。”
李水听了贾仁的话,放下七上八落的心。道:“贤婿果然是人中龙凤,小女得你照顾,小老放心了。”
贾仁道:“岳父放心,丽明跟着我,一定吃香喝辣,生活愉快。”
李水道:“小老只有丽明一个女儿,她开心,我便安乐。”
贾仁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道:“我们谈话得如此开心,真是不知时间过。岳父,此时已是午时正了,要拜堂了。”
李水听了贾仁的话,大惊。如果李丽明与贾仁拜堂了,李丽明的名节就毁了。李水用求助的目光望向陈战寒等人。就在这时,李水耳中响起了陈战寒的传音入密:“莫怕,放心,他们拜不了堂。在紧急关头,我们一定会出手。”
李水听了陈战寒的话,顿时放下压在心头大石。这时二寨主丁铜高声道:“有请新娘。”
只见李丽明身穿红衣喜服,头带红盖巾。娇躯颤抖,在极端不情愿之下被媒婆扶出来。丁铜高声道:“一拜天地。”
贾仁跪下拜天地。但是李丽明不跪下,媒婆右手用力按着李丽明的后背,同时用脚往李丽明的腘窝一踢,李丽明便跪在地上。再用力按头,一拜天地免强完成。丁铜又高声叫道:“二拜高堂。”
这时李丽明面向李水,他看见父亲,便抛开头盖巾,跪在李水面前。哭道:“爹爹,女儿不想嫁给山贼,你要救女儿。”
她哭得如芙蓉出水,我见忧怜。李水当然不敢表明是来救她的。道:“女儿呀!谁叫你长得这么美,招惹了大寨主。”
李丽明道:“长得美不是女儿的错,女儿宁死也不嫁山贼。”
众人见李丽明哭得如此伤心,皆心不忍。丁铜再高声道:“二拜高堂。”
众人心想:“绝对不能再拜了。”
陈战寒等人刚想出手营救李丽明。就在此时,一人走进来。高声大喊:“停止拜堂,不能强抢民女。”
媒婆见有人阻止拜堂,怕殃及池鱼,赶忙抱头鼠窜。众人只见进来之人,眉宇宽广,长着两条剑眉,长着国字脸,而且高大威猛,英俊非凡。贾仁站起来,回到寨主之位就座。怒道:“冯三,你一定要破坏我的好事。”
众人心想:“哦!原来此人就是老寨主冯立之子冯三,果然一表人才,果然不凡。”
冯三道:“虎头寨本来是义盗之寨,造福一方。自从你夺得寨主之位之后,胡作非为、横行霸道、无发无天。你一日做坏事,我便一日与你对看干。”
贾仁道:“虎头寨在本寨主的带领之下,兄弟们吃香喝辣、风流快活,有谁敢说我的不是。”
丁铜道:“兄弟们,这种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生活你们愿不愿意过。”
喽啰兵们齐道:“愿意过,愿意过。”
冯三道:“兄弟们,这种杀人越货,谋财害命的日子,你们过得不有愧于心吗?你们忘记老寨主的三大寨规。如果你们忘记了,我再说一遍。第一寨规:不准奸**女。第二寨规:不准欺压良民。第三寨规:不准自残兄弟。”
众喽啰兵听了冯三的话,大部分惭愧的低下头。贾仁道:“兄弟们,别听冯三胡言乱语,连肚子都填不饱,还讲什么寨规,还讲什么仁义。”
冯三道:“兄弟们,以前在老寨主的带领之下,我们不是一样丰衣足食,而且活得光明磊落、问心无愧,活得轻松舒意。而现在,你们吃的每一碗酒,每一块肉,都是从黎民百姓手中抢来的,你们吃得安乐吗?吃得无愧吗?”
众喽啰兵更加无地自容,羞愧于心。贾仁道:“别听冯三妖言惑众。兄弟们,难道你们有富日子不过,反而过穷日子。水往低处流,人住高处走。高处就是荣华富贵,难道你们不想吗?”
冯三道:“贾仁所谓的高处,就是打家劫舍,欺压良民。这种荣华富贵,你们要得心安理得吗?”
贾仁道:“冯三,你再胡说八道,我便送你下地府见你父亲,让你们父子团聚。”
冯三道:“贾仁,我父亲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系。”
贾仁道:“你别血口喷人。你父亲是病死的,与人无尤。”
冯三道:“我父亲的病情十分奇怪,虽然病情一日比一日严重,身体越来越虚弱,但神情却十分兴奋。”
贾仁心虚的道:“你跟我说这些话有什么用,你应该跟郎中说。哪个朗中医死你父亲,你便找那个郎中算帐,与我无关。”
冯三道:“这就是奇怪之处,连郎中也查不出我父亲的病因。”
贾仁道:“这个郎中肯定是庸医,连病因都诊断不出来。”
冯三道:“之后我父亲发生头疼、便产生幻觉,最后产生痉挛严重现象,最后昏迷中死亡。”
贾仁道:“你父亲霸占了寨主之位这么久,就是不病死,也应该退位让贤了。”
冯三道:“你对寨主之位垂诞三尺,我父亲之死,是不是与你有关。”
贾仁道:“你不要生安白造,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之下胡编乱造。”
冯三道:“我父亲不是病死的,而是中毒死的。我父亲死了,谁利益最大,谁便最可疑。”
贾仁道:“如果你有证据,你便拿出来。否则,就不要废话。”
冯三道:“恶贼,你下毒害我父亲,你以为我查不出来。我父亲中的是一种叫曼陀罗花的毒,这种花产自西域,中土罕有,所以郎中查不出病因。”
贾仁道:“你真是笑话连篇,你说是就是,你有什么证据。”
冯三对外面高声道:“你入来。”
有一人从外面走进来。贾仁见了此人,大吃一惊,以为活见鬼。此人正是老寨主冯立的近身侍士,一副重伤初愈的样子。他已失踪多日,此时却突然出现,内中肯定有原由。冯三对这个侍士道:“傅为,是谁指使你毒害我父亲。”
陈战寒等人均想:“证据确凿了,贾仁犯上作乱,谋杀老寨主的罪名跑不掉了。”
傅为道:“是贾仁这个恶毒贼子。”
冯三道:“你身为我父亲的近卫,为什么如他所愿,受他指使,毒害我父亲。”
傅为道:“因为他捉了我父母作威胁,如果我不毒死老寨主,我父母与我都没命。”
冯三道:“用什么毒药。”
傅为道:“是曼陀罗花。”
贾仁道:“傅为,你受了我一记重掌,竟然大难不死。就是你死不了,你父母绝对要死。”
傅为道:“我的父母已经被三寨主救出来了。否则,我怎会在这里指证你。”
贾仁道:“老匹夫是我指使傅为毒死的,又怎么样,老匹夫这么迂腐,什么穷者不抢,只抢为富不仁者,还要把抢到的钱财分给穷人。我们吃什么,餐餐吃缄菜下饭,这种日子谁喜欢过。既然是当山贼的,就要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如果是吃缄菜下饭,不如下山当农民,何必过刀头添血的生活。”
冯三道:“如果你不想当这个山贼,你可以不当,可以下山,不必要毒害我父亲。”
贾仁道:“这个山寨创立,我也有一份汗马功劳,我把半生精力都投在这个山寨中。我如果离开,我不甘心。”
冯三道:“所以,你就狼子野心,毒杀我父亲。”
贾仁道:“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我既有当大寨主之心,冯立迟早要死,除非他退位让贤。”
冯三道:“枉我父亲视你为手足兄弟,处处忍让你。你不但不领情,还狠毒心肠毒死我父亲。”
贾仁道:“如果你父亲早些让位给我,你父亲可能不用死。可惜你父亲不识相,自找死路。”
冯三道:“我父亲一生阅人无数,可惜就是看不穿你狼子野心。你就是个白眼狼,是养不熟的。”
贾仁道:“这就是怪你父亲有眼无珠,与人无尤。”
冯三道:“三条寨规你都犯了,你该死。你不死,十里八乡难有宁日。以后,不知多少无辜之人死在你手里。”
贾仁道:“你想杀我!你有这个本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