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强横的卜四十死于陈战寒的拳下,皆欢呼大喜。任小靓欢欣道:“好嘢!寒郎把渔霸杀死了,寒郎实在太棒了。”
白迎难感激道:“陈大侠的大恩大德,请受我等一拜。”
他说完带领众渔民向陈战寒鞠了一个躬。陈战寒赶忙道:“举手之劳,不足言谢,请各位快快请起。”
白迎难道:“陈大侠,剩下的恶人怎么处理。”
陈战寒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们也是受卜四十指挥作恶。现在,卜四十已亡,就放过他们吗!”
谭小政道:“尔等如若继续作恶,定然不饶。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顿时,卜四十的未战死的手下鸟飞兽散。作恶一方的富渔帮从此在江湖中除名。从此,渔民们的生活回归平静。难民们得到县官昌文志与白迎难的极力安置,在润水城落地生根,以捕鱼为生,过上安定的生活。陈战寒等人押着宁家三毒向临安府的方向走去。众人一边闲话江湖,一边策马慢行。此时正是九月中旬,是秋收初时。道路两旁黄金金的稻浪,随风摆腰,甚是壮观。农民们背脊对着天,胸部对着地,辛劳的收割水稻。陈战寒道:“这个世间上最伟大的是什么人,你们知道吗?”
任小靓道:“最伟大的人当然是韩世忠元帅与岳飞元帅。寒郎是义军首领,当然也很伟大。”
谭小政道:“小靓,你错了。最伟大的是农民。”
陈战寒道:“还是师兄有见识,一语中的。”
任小靓不服的道:“农民有什么伟大,还不是农民一个。”
陈战寒道:“国以民为本。没有农民的辛勤劳动,哪来的粮食。农民种出来的粮食,养活了多少人。”
谭小政道:“农民是国之根基,民富则国强。”
任小靓道:“还是师兄与寒郎有见地,小靓没受过什么苦,不懂农民的辛劳与伟大。”
陈战寒感概道:“让我想起唐代诗人李绅的笔下名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任小靓道:“寒郎真是忧国忧民,爱国情怀令人感动。”
众人谈着谈着,忽听前面稻田传来吵架之声。众人好奇,上前看过究竟。众人只见一个地主带领着十个家奴与一班农夫在争吵。这个地主道:“这一片田地都是我家的,你们这些贱民竟敢收割我的水稻,你们真是胆大包天。”
他是附近村庄的恶霸,姓李名零。一个农夫道:“你这个恶霸,向来巧取豪夺。去年你不择手段抢夺梅四的一亩田地,把梅四一家逼死。现在又来抢夺我们的田地,我们可没有梅四这么好欺负。”
他是农夫的代表,带领农民们对抗李零,姓罗名牛。李零道:“这片田地是我的,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你们乖乖走人,还可留你们贱命。”
罗牛道:“这片田地我们种植了几代,你凭什么说是你的。”
另外一个农夫道:“你以为你有钱有势,就可以强抢強夺,我们不怕你。”
他是对抗李零的中竖分子,姓高名林。李零道:“你们要地还是要命,你们自己权衡轻重。如果性命没有了,再多田地也没有用。”
罗牛道:“李零,你是不是很喜欢我们这片田地。”
李零道:“当然喜欢。”
罗牛道:“我有一个方法,你可以得到我们这片田地。”
李零道:“有什么方法,你且说来听听。”
罗牛道:“我们调换身份,你便可得到这片田地。”
李零道:“怎么调换身份,你且说来听听。”
罗牛道:“我做地主,你做农夫,你便可得到这片田地。”
高林笑道:“如果是这样,你的几房妻妾与全部家产都归罗牛所有。”
李零听到这里,知道上当。怒道:“你们竟敢戏弄于我,是不是活够了。”
罗牛道:“作弄你又怎么样。你这种恶人才是活够。像你这种恶人就是没有人追赶,心理也要逃跑,因为你这种人坏事做得多。”
高林道:“我们这些好人没做亏心事,胆壮得如虎如狮。你欺压得了我们的身体,欺压不了我们的灵魂与心。”
李零道:“我把你们挫骨扬灰,让你们灰飞烟灭。人死灯灭,看你们还用什么灵魂与心跟我对抗。”
罗牛道:“我们个个视死如归守护田地,有一百多号人,你杀得多少个,你草芥人命,不怕有报应吗?”
李零道:“你们这些贱民死不足惜,你们激怒了我,你们的命我也要,田地也要。所谓的报应,只不过是弱者的一个心理寄托。”
陈战寒等人看到这里,见李零如此横蛮嚣张,皆忍无可忍,众人上前走近。陈战寒对李零怒道:“兀那恶徒,你骄横无理。不但要抢夺农夫的田地,还要杀死农夫,你就不怕国法不容吗?”
李零道:“在这里我就是国法,我要谁死,谁便要死。我要谁的田地,谁便要让出田地。”
陈战寒道:“你真嚣张,目中无王法,视国法如无物。我问你一句,你懂不懂武功。”
李零道:“懂又怎么样,不懂又怎么样。”
陈战寒道:“我手下不杀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如果你懂武功,我们比划比划。”
陈战寒说完,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运动于指掌之间,石子顿时变成粉末,从指缝流在地上。李零看了大惊失色,赶忙退到家奴后背。颤声道:“我不懂武功,如果你杀我,你就是恃强凌弱,不是英雄所为。”
陈战寒道:“你还敢不敢嚣张跋扈,欺压良善。”
李零道:“如果你不杀我,我会努力做个好人。”
陈战寒道:“你最好记住今日的话,如果你继续作恶,我必然取你狗命。”
李零唯唯诺诺的道:“一定不会再欺压良善,大侠请放心。”
罗牛行近陈战寒跟前。拱手道:“多谢大侠相助,我们得以保存这片赖以生存的田地。”
高林也拱手道:“大侠义举,我们永世不忘。”
他又对身后的乡里道:“赶紧向这位大侠道谢。”
各位农夫也大声的,参差不齐的说多谢。罗牛此时已站在陈战寒面前。他突然向陈战寒出手,双手的两把匕首向陈战寒的肚子刺去。同时,高林把一个假人扔在地上。顿时,他矮了一截,他变成一个侏儒。只见他双手吸收空气中的水份,双手出现了两把长刀。他凌空向陈战寒跃去,手中两把长刀斩向陈战寒的头部。事发突然,众人大惊。陈战寒受两个高手袭击,危在旦夕。如果是换作旁人,非死不可。陈战寒临危不乱,惊而不慌。只见他使出拇指神拳中的指法,左右两个拇指向罗牛的两把匕首攻去。罗牛退,狂退。他只觉陈战寒的指劲传至自己的两把匕首,再从匕首传至手腕,再从手腕传至身体,足足退了六步才化解陈战寒的指劲。陈战寒逼退罗牛的同时,一个倒柳腰,腰肢后弯,双手撑地。同时,右脚一个高踢,踢向高林,这一招正是攻敌之所以必救。高林闪避不及,心胸中招,倒地身亡。陈战寒站立起来,他岂时背对着李零。陈战寒本以为已控制了局面,谁知异变又生。李零向陈战寒飞跃而来,掌中两支钢针向陈战寒的后心刺来。众人大惊,皆惊叫:“小心暗算。”
任小靓惊叫:“寒郎,小心后背。”
陈战寒当听到众人报警,惊觉已生。他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向左移两步,万险之中闪避了李零的暗杀。李零的刺杀落空,落在地上。陈战寒道:“天杀果然名不虚传,极尽暗杀之能事。如果我猜得没错,李零你便是伍七变,罗牛便是杜十娘。而侏儒王八水已被我击杀,去黄泉找他兄弟楚八水了。”
李零与罗牛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另外一个面目。杜十娘露出的当然是本来面目。陈战寒道:“伍七变,你究竟有多少个面目,哪一个才是你的真面目。”
任小靓道:“我敢肯定,狄媚媚一定不是他的真面目。”
伍七变道:“我的名字有个变字,当然极尽变之能事。凡是知道我真面目的人,已经全部死了。”
陈战寒道:“照你如此说,在你的兄弟面前,你也不露出真面目。”
伍七变道:“当然,我的兄弟也不知我的真面目。”
陈战寒道:“你的兄弟怎知你是真是假。”
伍七变道:“我们自然有辨认的方法。”
陈战寒道:“你敢不敢在我面前露出真面目,我看你没有这个胆量。”
伍七变道:“你现在就想死吗?你真的这么急不及待。”
陈战寒道:“我还未想死,我就是看了你的真面目,你也杀不死我。你这么怕别人看见你的真面目,你的模样一定非作恐怖。”
伍七变的眼光一闪,怒瞪了陈战寒一眼,眼中闪过杀意。陈战寒道:“你不要怒瞪着我,我一点也不怕你。看你发怒的样子,是不是让我说中了。”
伍七变平息怒火。平气道:“你这么喜欢看我的真面目,终会有这一天的。当你看我真面目之时,便是你死亡之时。”
陈战寒道:“你别先死在我手里,你死了之后,看你的真面目就没有意思了。”
米一道:“他的真面目一定非常可怕,面部可能一边是男的,一边是女的。”
米二道:“有这个可能,因为他是阴阳怪吗!半男半女吗!”
伍七变怒道:“你两个蓝眼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有什么面目羞辱我。”
米一道:“我们是堂堂正正的男人,我们是人,不是鬼。我们是男性,不是不男不女。”
米二道:“伍七变,你真是很麻烦。你不男不女的,用哪个他(她)称呼你。”
来一道:“阿二,你真笨。他杀人不眨眼,是个禽兽,用宝盖头那个它称呼它。”
米二道:“阿一,还是你聪明。人用人的称呼,禽兽用禽兽的称呼。”
伍七变听了米一、米二的冷讽热嘲,心中大怒。狠狠的道:“你两个怪物从哪个屎坑爬出来的,嘴巴这么臭。”
米一道:“从你妈妈的肚子爬出来的。”
众人听了,大声欢笑。米二笑道:“阿一,你讲话真搞笑。把阴阳怪的母亲的肚子说成屎坑。”
众人听了,又大笑。任小靓笑道:“米一、米二,你们两人留些口德。阴阳怪虽然是恶人,但你们侮辱他母亲,有点过份了。”
米一道:“养不教,母之过。他母亲生养了他,不把他教好,他母亲也有责任。”
米二道:“阿一,虽然是养不教,父之过。你虽然说错了,但说得很中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