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怒道:“你才是狗,你才吃屎。不跟你废话了。”
他看了江逢春一眼。又道:“江先生,你帮我杀了陈战寒,我重重有赏。”
江逢春道:“我不须要你的赏赐。我既然答应了相爷,找陈战寒的麻烦,我与陈战寒必有一战。”
陈战寒道:“一战便一战,我怕你不成。今日我当然不会死在你手里,因为我还要抗金,还要与小靓过一辈子,还要消灭天杀。”
江逢春道:“我对自己也有信心,但我也不会死在你手里。”
陈战寒道:“既然如此,我们有可能两败俱伤,我们不如罢斗。”
江逢春道:“罢斗是不可能,对手难求。你是我重出江湖的强横对手,我怎会白白放过。”
陈战寒道:“既然你这么看得起我,我当然不会令你失望。”
江逢春道:“你年纪轻轻,武道便达到超级高手行列,实属不易。如果再过数年,我可能也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我消灭你于萌芽之中。”
陈战寒道:“原来你是怕我武功高于你,证明你是个善妒善忌之人。你是个堂堂武林名宿,心胸竟然如此狭隘,不容于人。”
江逢春道:“谁叫我们是敌人。况且,你还要杀掉我舍命保护的人,你我不容同存于世间。”
陈战寒道:“照你这么说,今日,我们是不死不休。”
江逢春道:“那要看你的行为,你的行为取决于是否不死不休。”
陈战寒道:“你要我什么行为,才罢斗。”
江逢春道:“只要你立誓以后不与相爷作对,我们便可罢斗。”
陈战寒道:“你不如叫我把天上的月亮搬下来给你,就是做不成,但我一定全力去做。但是,你叫我不与秦梓为敌,难如搬天上的月亮。”
江逢春道:“这么说,你是不答应了。”
陈战寒道:“你叫秦桧不与岳帅作对,秦桧还要倾尽全力支持抗金,我便答应不再与秦桧为敌。”
江逢春道:“你这是强人所难,相爷与岳飞历来是政敌,怎会和好。”
陈战寒道:“那你叫我不与秦桧作对,不也是为难我吗!”
江逢春道:“既然如此,我们唯有一战。”
陈战寒道:“一战便一战,你是个超级高手。与你对打,我可以看一下我的实力到了什么程度。”
江逢春道:“好吧!你是晚辈,让你先出手,免得有人说我以大欺小。”
任小靓道:“你本来就是以大欺小,何须有人说。”
江逢春:“你说这话,是要我让招了。”
任小靓道:“你敢不敢。”
江逢春道:“刚才我已说过让三招给陈战寒,是陈战寒不要的。”
任小靓道:“现在叫你让,你敢也不敢。”
江逢春道:“刚才是陈战寒放弃了机会,现在怎会再让。”
任小靓道:“说白了,你就是怕输、怕死,不敢再让。”
江逢春道:“你不必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不清,拖延时间。今日,我与陈战寒必然有一战。陈战寒道:“动手吧!不必废话了。”
他说完一招惊破苍穹,双拳齐出,向江逢春的胸部攻去。拳风如雷鸣,疾快非常,不容小视。江逢春喝道:“来得好,单是看此招,便窥全豹,你的武技果然不同凡响。但要伤我,早着呢!”
他说完,以攻对攻,以拳对拳,双拳向陈战寒的双拳攻去。众人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两人分开。陈战寒后退五步,气血翻滚,他赶忙运功疗伤。江逢春也好不了多少,他后退四步,但愰了两愰。他也受了轻伤,连忙运功疗伤。陈战寒疗伤完毕之后。激起了他的斗志,正所谓对手难求。便道:“痛快痛快。我们再斗五百回合。”
江逢春道:“正合吾意,今日我们斗个尽兴。”
陈战寒道:“好,你再接我这一招。”
说完一个穿心腿,左脚向江逢春的右腰扫去。此脚法劲风呼呼,甚为厉害。江逢春道:“区区腿法,难以伤我,看我如何破你。”
说完化拳为手刀,向陈战寒的小腿肚斩去。陈战寒此时脚法已老,收招已然不及,小腿肚被江逢春的手刀斩中。但是无伤大碍,只是有些少麻痛。江逢春开心的道:“我这一记手刀的味道如何,滋味不好受吧!”
陈战寒见江逢春一副战胜的样子,但觉好笑。便笑道:“你以前打架,没有伤过对方吗?这么开心。其实这一记手刀并没有伤到我,你又何必摆出一副胜利的模样。”
江逢春道:“你有没有受伤,你自己清楚。”
陈战寒道:“你不要高估你的实力,其实你的实力与我不相伯仲。再打下去,也只是平分秋色。”
江逢春道:“对手难求,当然继续比划,斗个尽兴。”
陈战寒道:“既然你这么喜欢恶斗,我一定全力以赴,满足你的技痒。”
江逢春道:“今日之战,无论谁胜谁负,我都不枉此生。”
陈战寒道:“对,大家彼此彼此。我们继续恶斗,再续未了之缘。再接我这一招钟鼓齐鸣。”
说完上下其手,左拳攻向江逢春的胸部,右拳攻向其肚子。这两拳威势异常,速度超越闪电,既重且快,不容小视。江逢春多年来难逢敌手,得遇劲敌,此刻斗志昂扬。便道:“痛快痛快,斗个不亦乐乎。”
说完右脚踢向陈战寒的右拳,右手为指势,点向陈战寒手背的三间穴,三间穴位于虎口旁边,如果被点中,虎口必然血脉不通,虎口必然无力,左拳必废,任人宰割。陈战寒的右拳被江逢春的右脚踢开,右拳徒劳无功。此时,陈战寒的三间穴即将被江逢春点中。陈战寒心想:“自己的拇指神拳虽然达到刀枪不入的地步,但江逢春的武功已然达到超级高手之列,自己何必与他硬碰。”
想完,他便缩手曲臂,不与江逢春硬碰。江逢春傲然道:“闪避了吗?怕了吗?”
陈战寒道:“我不是怕你,我是不必与你硬碰。鲁莽向来不是我的风格。”
江逢春道:“这一个回合,你不与我硬碰,是明智之举,算你慧眼识时势。”
陈战寒道:“不用你说,我向来独具慧眼。否则,我怎可以统领千军万马,与金兵交战。”
江逢春道:“其实我也挺佩服你们这些当兵的,不畏生死,保护家国,先天下而后自己。如果你不是相爷的敌人,我们一定能成为忘年之交。”
陈战寒道:“只要你与秦桧撇清关系,我们现在就可以成为忘年之交。秦桧乃世间巨恶,不值得拥护。”
江逢春道:“相爷的功过,留给后世史笔。现在,我们继续大战五百回合。你留心了,我攻你了。”
说完左拳右指,左拳向陈战寒的鼻子攻去,右指点向其胸部气舍穴。这一招两式,乃江逢春的绝招之一,是江逢春的压箱底武技。陈战寒当然不敢小视,他凝重应付。只见他以极快的速度,右拳向江逢春的左手腕攻去,江逢春的手腕被击中,这一拳破之。此时,江逢春的右指只差分毫便点中陈战寒的气舍穴,陈战寒急步后退,在千危百险之中,陈战寒终于闪避过这厉害一指。他道:“成名之下果然无虚士。江逢春你果然不愧是武林名宿,武技超凡,但离入圣还是有相差的。”
江逢春道:“你呢?难道你达到了入圣境界。如果你达到入圣境界,我早死在你的手里了。”
陈战寒道:“我还年轻,当然大有机会达到入圣的机会。而你年事已高,还想达到入圣的境地,是不可能的了。”
江逢春道:“你说得对,我的武功已然达到瓶顶,再难有寸进。再加上我年事已高,有心无力了。”
陈战寒道:“你这种老古董,也应该隐退江湖了,武林是我们年轻一代的世界了。”
江逢春道:“是呀!江山自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如果不是为了相爷,我已隐世不出了。”
陈战寒道:“区区秦桧,竟然有能力支配你这个武林名宿,秦桧也真有本领。”
江逢春道:“相爷权势倾天,有什么事他做不到的。”
陈战寒道:“权力越大,责任就越大。但是秦桧运用权力,倒行逆施、无恶不作。这种恶人,偏偏有你这种高手保护,真是天不亡秦桧。”
江逢春道:“照你这么说,我是秦桧的帮凶啰?”
陈战寒道:“你既然知道自己保护秦桧,是一个错误的行为,为什么不知错而改呢?”
江逢春道:“有些事,明知是错,也要做下去,这就是骑虎难下。”
陈战寒道:“这只不过是你为虎作伥的借口。唉!不多说了,我们还未分出胜负,继续恶斗吧!”
他说完,使出拇指神拳的绝招,双脚往地上一撑,借力向前飞跃而起,双拳向江逢春的胸部攻去。这两拳包涵陈战寒的十成内功,再加上冲势之力,威势惊人,拳风如雷鸣。江逢春见陈战寒这一招如此厉害,不敢大意分毫。他面色凝重,小心应付。他被陈战寒这厉害的一招,激起了豪气。他也运了十成内功,双拳向陈战寒的双拳攻去。众人但觉一丈之内,拳风激荡,刮人面颇隐隐作痛。众人唯有后退,避其拳风。这惊天动地的对招,可谓记入武林野史。众人但听一声巨响,两人分开。众人见江逢春精神委顿,面目无光,仿佛衰老了十岁。而且面色苍白,嘴角渗血。他道:“陈战寒,好样的。此仇此恨,日后必双倍奉还。”
说完,施展轻功,眨眼不见。秦梓见江逢春战败而逃,他心惊胆战,带领刘涛洋与冯振北与邓侠仁抱头鼠窜而逃。陈战寒也嘴角流血,他赶忙盘腿坐下运功疗伤。八大铁卫马上围着陈战寒,防止别人打扰。任小靓非常担忧。带着哭声道:“不知寒郎伤势有多重,看寒郎伤重的样子,我心痛得很。”
冯真道:“任大嫂,你不要担忧,陈大哥一定不会有事。”
张大力道:“陈大哥以上都受伤多次,每次都是安然度过,这次也不例外。所以,任大嫂你不用伤心。”
云山道:“陈大哥武功惊世,自然有一套疗伤之法,不用多久,陈大哥必然安然无恙。”
米一道:“我肯定陈大哥不会出事。”
米二道:“我也是这样肯定。”
任小靓道:“希望如你们所言,寒郎安全疗好伤势。”
陈战寒此时心灵宁静,他运功疗伤,内功所到之处,伤势皆会减轻,八十二周天之后,伤势完全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