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娇道:“你们的文化是昌盛,可惜重文轻武,这就是弱宋灭亡的原因。否则,怎会被我们大金占领了半壁江山。”
陈战寒道:“所以,我们大宋愤发图强,文修武盛,名将辈出,成为铁血战国。终有一日收复旧山河,再创大宋盛世。”
完颜娇道:“创大宋盛世,你做梦去吗!赵构小儿昏庸无能,亲佞臣远忠臣,把秦桧之辈视为心腹之臣。试问这样的皇帝,怎会不败国。”
陈战寒道:“你休要侮辱圣上,圣上只不过是被小人蒙蔽圣聪,圣上本来是聪慧之人,终有一日会觉醒过来。”
完颜娇笑道:“可笑吧呀可笑。”
陈战寒不解的道:“有什么可笑。”
完颜娇道:“之所以可笑,因为赵构是昏君一个,你们指望他挽救弱宋,真是痴人说梦。”
陈战寒道:“圣上一生怀有复辟鸿志,雄才伟略,挽救大宋,其才卓卓有余。与前贤帝君相比,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完颜娇道:“赵构即位之时,根基不稳,又贪图享乐,被我们大金一路追杀,漂泊于海上,沦为丧家之犬,成为惊弓之鸟,赵构可谓谈金色变。试问,这种皇帝又有什么本领收复山河。”
陈战寒道:“正因为有此段耻辱的经历,圣上才呼吁军民,自强不息、发扬蹈厉,争取早日收复旧山河。”
赵构的确有一段时期愤发图强,以收复河山为己任,可惜意志不坚,加上贪图享乐,再加上小人作祟,收复河山终北泡影。完颜娇道:“一个惊弦之鸟有什么出色,一个只顾享乐之徒,有什么能耐。有大金一日,弱宋永远被踩在脚下,终有一日被大金所灭。”
陈战寒道:“废话,金国政权消失于世间,我大宋依然兀立于大地,大宋岂是你们金国能灭的。”
金国虽然强盛,武风威震八方,但最终被大宋与蒙古联手合击,金国政权消失于历史鸿流。这是后话,暂且不表。完颜娇道:“弱宋正处于内忧外患时期,内有秦桧之党作祟,外有我大金虎视,离灭亡不远了。而我大金上下一心,战志虽然有所衰退,但国力、实力尚在。”
陈战寒道:“你们金兵被岳家军打得面缚舆榇、肉袒牵羊。岳家军所战之处,金兵不是跪地求饶,就是落荒而逃。金兵的战意已败,所以战斗亦败。你有何面目说大宋会灭亡。”
完颜娇道:“等到谢轩打败孔睿,大金必然挥师南下,消灭弱宋,统一南北。”
陈战寒道:“笑话,你真是健忘,你忘记了岳帅。岳帅是完颜兀术的噩梦,你问一下你的父亲,有没有这个本领南下。”
完颜娇道:“岳飞不用我父王出手,自然有人为大金消灭他。只要岳飞一死,大金的铁蹄必然踏平弱宋。”
陈战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顾杀手刺杀帅?”
完颜娇道:“只要有银两,有什么事办不了的。岳飞是我大金强敌,非死不可。”
陈战寒道:“岳帅有黎造时保护,想要杀岳帅,过得了黎造时的绵冰掌再说吧!”
完颜娇道:“杀岳飞何须我们动手,借刀杀人才是杀人的最高境界。”
陈战寒道:“借谁的刀,你够胆的就说出来。”
完颜娇道:“我的确不够胆。在还件事上,我宁愿胆子小,也不告诉你。”
她怀着幽怨的一双媚眼深深的看了一眼陈战寒。又道:“除非你归顺我大金,我必然告诉你。”
任小靓看完颜娇看寒郎的眼神如此幽怨,十足似个丈夫不爱不疼的怨妇一样,心中大怒。便怒声道:“臭婆娘,你发姣找其他男人,别招惹我家寒郎。”
完颜娇听了任小靓的话,大吃一惊。心想:“自己不知不觉间已被陈战寒的英雄气概所折服,不知不觉爱上了陈战寒。自己的眼神已出卖了自己,怪不得任小靓的话里醋意十足。”
想完便坦白的道:“我是爱上了陈战寒,又怎么样。任小靓,你又奈我何哉。”
任小靓气愤的道:“寒郎是我的,寒郎不会要你这个妖女。”
完颜娇道:“我偏要狠狠的泡陈战寒,狠狠的爱陈战寒。气死你,看你还敢不敢骂我。”
众江湖人士听了,哗然大起。米一道:“完颜娇你这个妖女,不配得到陈大哥的爱,你做白日梦去。”
米二道:“一朵鲜花搜在牛粪上,不配不配。”
众江湖人士听了米二的话,大惑不解。米一问道:“什么意思,阿二,你不会把陈大哥形容成牛粪吧?”
米二道:“你们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陈大哥是香喷喷的鲜花,完颜娇是臭熏熏的牛粪,完颜娇不配得到陈大哥的爱。”
众江湖人士疑惑顿释,皆笑皆想:“哦!原来如此。”
米一道:“阿二,你形容得非常生动,但你用错词了。”
米二不服的道:“你既然说我用词生动,我哪里用错词了。”
米一道:“陈大哥是男人,不能用鲜花来形容,应该用草来形容陈大哥的。你应该说,一朵名草插在牛粪上。”
众江湖人士听了,皆然莞尔。均道:“对对对,用名草来形容陈大侠,非常贴切。”
米二道:“阿一,算你有理,怪不得安乐镇比赛词句之时,败给你,你的词句技高一筹。佩服佩服。”
米一笑道:“你以前不服输的,今日难得你认输。你的佩服我心领了。”
米二豁达道:“没有输,怎有赢。输兮赢所倚,赢兮输所伏。我是善于认输,勇于胜利。”
众江湖人士听了米二的话。均道:“妙语高论,佩服得五体投地。”
陈战寒道:“你两个活宝,真是语不惊人就不说出来。非常有识之士也没有你们这么有文化。”
米一道:“这次轮到我佩服阿二了,阿二的词句这么深意远义,我不得不说,佩服之极。”
米二笑道:“阿一,你的佩服之极,我开心的心领了。我们有来有往,兄弟之情更加浓。”
任小靓道:“难听我都要说了。完颜娇,你这坨牛粪别再爱我家寒郎,你是金国的妖女,不配爱我家寒郎。”
完颜娇听米一与米二把自己这个千娇万媚的美女比喻作牛粪,心中忍无可忍,极其大怒。这时又听任小靓侮辱自己,更加怒火浇油。便怒气冲天道:“我绝对是个超级大美女,你们把我比喻我牛粪,简直是牛头不答马嘴,你们有没有审美的思维。两个怪物不懂审美就算了,任小靓,我的美貌是不是伤害了你,所以你妒忌我,出毒言恶语中伤我。”
任小靓道:“美貌有两种,一种是面若桃花的蛇蝎之美。另一种是心灵之美,心灵美才是最高尚之美。完颜娇,你是那一种美。你别告诉我,像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有心灵之美。用这句话形容你最适合: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看妇人心。”
完颜娇道:“道不同,你才认为我是蛇蝎心肠。站在我大金的角度看,我当然是个良善的人。当然,站在你弱宋的角度看,我是个恶人。”
任小靓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金人嗜杀成性,杀了多少宋人,难道你们是好人。”
完颜娇道:“你们宋兵也残杀我金国平民,这又怎么计算。”
任小靓道:“你们不侵略我大宋,乖乖的在你们的原住地生活,宋兵又怎会杀你们。是你们侵略在先,先杀我们宋民的,有些个别宋兵才报复的。”
完颜娇道:“抛开好坏之争。我们大金强盛,侵略你们宋朝,是大势所趋,是顺天应时的伟大之举。”
任小靓道:“放屁,臭不可闻。你们强盛就要侵略我们,这与强盗有什么分别。”
米一道:“金国就是强盗,而且是窃国欺民的强盗。”
米二道:“强盗不灭,善良的人就不得安宁。”
米一道:“我们一涌而上,先踩扁这坨手粪,再杀入金国大殿,把金国皇帝挫骨扬灰。”
米二道:“正合吾意。”
他说完便作出要攻击完颜娇的姿势。迟振南喝道:“谁敢动粗,便死路一条。”
迟振南叱喝的每一个字好像蚂蚁钻进每人耳朵啃咬一样,耳朵震痛。众江湖人士大惊。皆想:“现在的怒喝比刚才平声更加厉害,此人不愧是隐世名宿。”
陈战寒高声道:“米二,不要多生事端。现在,最重要的是世叔与谢轩的决战,与金国的梁子,日后再算。”
米二趁机退下。完颜娇又幽怨的看了陈战寒一眼。温和道:“陈战寒,我们又没有深仇大恨,何必斗个你死我活。”
陈战寒道:“如果你不是金国群主,而我也不是大宋抗金将领。或者,我们可能成为朋友。”
完颜娇道:“就只是朋友这么简单?”
陈战寒惊道:“当然只是朋友,你还想怎么样。我这一生一世只爱小靓一人,其他的女人装不下心了。”
任小靓听了爱郎的话,感到万份幸福。便道:“寒郎,我不但这一辈子与你相亲相爱,我要生生世世与你一起。”
完颜娇听了任小靓的话,妒忌之心又从心底涌起。陈战寒疼爱的看了任小靓一眼。柔情道:“我也愿意与我生生世世相爱。”
完颜娇看见陈战寒如此深爱任小靓,心中感到疼痛。便凄然的想:“陈战寒,我很爱你,但你连跟我做个朋友的心情都欠奉,我的心里真是好痛好痛。”
迟振南与兰陵西两人细心,留意到完颜娇凄凄惨惨的神情,皆想:“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迟振南不忍见完颜娇痛苦。便道:“群主,我们回家吧?回家了,就不用看见令你伤心的人。”
完颜娇道:“不能回去,还要看谢轩先生与孔睿的决战,我要为谢轩先生助威。”
迟振南道:“好,随你吧?”
完颜娇道:“陈战寒,你敢不敢与我打个赌。”
陈战寒道:“你想打什么赌,你且说出来。”
完颜娇道:“我们打赌谢轩与孔睿的决战谁会胜出。”
陈战寒道:“你当然是赌谢轩赢,赌约是什么。”
完颜娇道:“谁输了就要为对方做一件事,你敢不敢答应。”
陈战寒道:“我当然敢答应,但条件是,不准提出违背侠义道之事。”
完颜娇道:“好,一言为定。”
陈战寒道:“一言为定,你输定了,你准备为我做一件不违背侠义道上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