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一道:“妖女,你瞪着我们干什么,你是不是想用你眼睛的怒火烧死我们。”
米二道:“可惜这里没有水。”
米一道:“要水干什么呀?”
米二道:“如果有水,用水淋灭完颜娇眼内的怒火,别让他的怒火烧着我们。”
完颜娇怒道:“有水也淋灭不了我的怒火。如果你们敢再骂我,我叫迟先生干掉你们。”
米一道:“骂架不赢,你就想动粗呀!我们奉陪到底,怕你是龟儿子。”
米二道:“我们不怕,要打便打。”
陈战寒怕米一与米二在迟振南手里吃亏。便道:“米一、米二,少说两句。今日是世叔与谢轩决战之日,不宜横生枝节。”
完颜娇道:“两个龟儿子,谅你们不敢再骂我。”
米一与米二听了完颜娇的毒骂。勃然大怒。米一道:“龟媳妇,你与我们讲话呀!”
米二道:“龟儿子与龟媳妇相亲相爱。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完颜娇被气得娇脸苍白,气得娇躯发抖。怒道:“迟先生,给我杀了这两个淫贼。”
迟振南道:“小妮子,如果我帮你杀了米一与米二,这是帮你做的第二件事了。”
完颜娇道:“好。”
陈战寒站出来道:“完颜娇,我家世叔与谢轩大战在即,现在打起来,对我们双方都没有好处。况且,众多江湖人士都站在我这一边,你们讨不了好。”
刘侠沉默已久。这时忍不住道:“这里不是你们金人撒野的地方。有什么恩怨,等孔大侠与谢轩决战之后,再算帐也不迟。”
商赫也道:“是呀!等南北之战结束之后,解决赌约问题。如果想打架,再打也不迟。”
迟振南心想:“他们人多势众,自己与兰陵西虽然是超级高手,但好汉敌不过人多。所以,此时不宜动武。”
想完便道:“小妮子,辱骂之仇以后再帮你报,现在最重要的是谢轩与孔睿的决斗。”
完颜娇心想:“只要谢轩战胜孔睿,大金士兵必然战意如虹,只要打败弱宋,宋人一定被自己踩在脚下,到时自己想杀谁,谁便要死,那时候报仇也不迟。现在,何必与他们计较。”
想完便道:“好吧!暂且放过他们。”
她狠狠的看了米一与米二一眼。又道:“你们两人的狗命暂时寄住,你们先不要死,日后再取你们狗命。”
米一道:“看谁先死,如果是你先死,你便在地府等我。百年之后,我们在地府再算帐。”
米二道:“我们的命矜贵着呢!完颜娇,你的命才是狗命。”
完颜娇又怒瞪米一与米二一眼,不再说话。众江湖人士议论着孔睿与谢轩的决斗,现场吵哄哄。有的认为孔睿胜出,也有的认为谢轩胜出。但大多数人认为孔睿胜出。陈战寒道:“小靓,我好紧张,决战即将开始,世叔一定会胜出,为大宋争光。”
任小靓道:“这是绝对当然的,世叔英雄一世,绝对不会输给谢轩。”
陈战寒叫道:“世叔英雄,世叔必胜。”
米一与米二等人也跟着叫起来。他们的声音惊动了众江湖人士,众江湖人士也大叫起来。皆叫道:“孔睿必胜,孔睿必胜。”
全场两千多人的叫喊,顿时声音震动九宵。众人叫喊十多声,便停止不喊。突然,有一个声音从山腰喊起:“世叔必胜,世叔必胜。”
声音厚重温和,声音钻进每个人的耳朵,令人如沐春风。这个声音刚叫喊完毕,声音的主人便出现在众人面前。此人便是大宋名捕谭小政。陈战寒大喜,赶紧上前,刚想说话。谭小政却与他来个热情大拥抱。陈战寒离开谭小政的拥抱。开心的道:“拥抱意味舍不得与安慰,和对未来的期许与告别。师兄,今日战寒与你再相聚,小弟很高兴。”
谭小政道:“我们只不过是分开一个月在右,你很想为兄吗?把话说得如此沧桑。”
陈战寒道:“我们同是世叔的爱徒,但我们却只是相遇两次,你叫我怎不珍惜师兄弟的感情。”
谭小政道:“我们能够成为世叔的爱徒,是我们的荣幸。我们能成为师兄弟,更是缘分使然,我也非常珍惜。”
陈战寒道:“今日是世叔大战谢轩的日子,我以为师兄不来呢!”
谭小政道:“我身为世叔的徒弟,无论公务多忙,我也会抽时间来支持世叔,世叔必胜。”
谭小政乃名震大江南北的名捕,众江湖人士纷纷向他打招呼问好,谭小政一一礼貌应答,丝毫没有高高在上的官老爷的样子。陈战寒抬头看了一下天色。焦急道:“就快到未时末了,世叔与谢轩怎么还未到。”
谭小政道:“不用焦急,他们一定会准时到的。”
任小靓这时道:“你们两师兄弟只顾说话,冷落了小靓。师兄,多日不见,你丰彩依然。”
谭小政道:“小靓,你比以前更加亮丽动人,怪不得战寒这么爱你。”
任小靓道:“多谢师兄赞美。小靓祝师兄把罪犯手到擒来。”
谭小政道:“多谢小靓的良言。师弟,你还记得宁家三毒吗?”
陈战寒道:“当然记得,他们三人就是我与师兄合力擒拿的。师兄,你突然说起宁家三毒,所为何事。”
谭小政道:“等到世叔与谢轩决战之后,我便带领手下押着宁家三毒去寻找宝藏。”
陈战寒道:“可惜小弟战务缠身,不能陪师兄寻找宝藏,请师兄别见怪。”
谭小政道:“你为国为民,你的战务更加重要,为兄怎会怪你。”
陈战寒道:“祝师兄早日找到宝藏,增加国力。”
谭小政道:“只要找到这批宝藏,就可以打造更好的兵器,买更好的战马。驱逐鞑子,指日可待。”
陈战寒刚想说话,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想赶绝我大金,未必。除了有好的兵器与好战马之外,还要有悍将强兵。你们想打赢我大金,真是好难。”
这个人的声音好像在每人的耳边打鼓一样,震人耳膜,令心脏好像要从胸中跳出来一样,令众人极其难受。陈战寒与谭小政大惊特惊。现场极其吵闹,而自己两人也是细声交谈,此人竟然听得一清二楚。话音刚落,一个让人感觉有气吞山河的气势的人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只见此人超凡脱俗、道风仙骨。众江湖人士见之,大为折服。完颜娇见了此人,大喜。上前笑道:“谢先生,娇娇向先生问好,祝先生把孔睿打得跪地求饶。”
说完她向此人福了一福。迟振南与兰陵西也向此人点头打招呼,此人一一点头回应。任小靓听了完颜娇的话。不服的道:“妖女,你说什么胡话,你才被世叔打得跪地求饶。”
此人正是谢轩。谢轩道:“丫头,好胆,竟敢骂娇娇。”
任小靓不怕谢轩。不卑不亢的道:“好胆又怎么样,在众目睽睽之人,我就不怕你敢为难我一个小女子。”
陈战寒怕任小靓有所闪失,把她拉回自己的背后。便道:“谢前辈,多日不见,你的神彩更加令人折服。当日小子有幸接你八招,还攻两招,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战寒得益非浅。”
谢轩道:“江湖年轻一辈中,也只有你能接老夫八招与反攻两招。你足引以为傲。”
他的目光顿时更加锐利,向陈战寒的目光望去。陈战寒不以为惧,用坚定的目光与谢轩对望。过了一会儿。谢轩收回目光。威严道:“小子,你的武功有所长进,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陈战寒道:“当日多得前辈以身作教,战寒不敢不长进,令战寒受益非浅,战寒再次多谢前辈。”
谢轩道:“你不用谢我,是你命大。当日只要我再攻多一招,你必死无疑。”
陈战寒道:“就是差这一招,战寒不用命丧九泉。当日,前辈如果是个卑鄙小人,攻多一招,战寒必死。前辈能够成为武学一代宗师,当然是个内心正直,行为光明磊落的人。”
谢轩道:“孔睿有你这个了得的徒弟,他后继有人。今日,他也可以安心上路了。”
陈战寒道:“前辈虽然是一代宗师,但要杀我家世叔,那是痴心妄想,此生此世也不会有这种可能。”
谢轩道:“小子,你懂什么。老夫为了这一战,蓄势已久,志在必赢。任何人都阻挡不了我格杀孔睿。”
这时又一个声音响起:“是谁这么大胆,敢扬言要杀我孔睿。”
他的声音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温和动听,给人的感觉是春暖花开。如果说谢轩的声音是霸中王道。那么孔睿的声音是沐人天道。话音刚落,孔睿出现在众人面前。陈战寒、谭小政、任小靓上前问好,而孔睿慈祥的看着他们三人。谢轩沉声道:“孔睿,你终于出现了。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老夫神往已久。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令老夫心折。”
孔睿道:“你不必假惺惺,你想杀孔某很久了,刚才你还扬言杀我,现在又何必惺惺作态。虚伪之极。”
谢轩道:“一山不容二虎。你代表宋国,我代表金国;你代表南武林,我代表北武林。所以,我们这一战势在必打。”
孔睿道:“打便打,你认为胜得了我吗?”
谢轩道:“不打过,怎知。”
孔睿道:“这么说,你没有十足把握赢我。”
谢轩反问:“你呢!你有十足把握赢我吗?”
孔睿道:“你先答我。”
谢轩道:“我有六成把握胜你。你有多少成把握胜我。”
孔睿道:“严格的来说,我没有把握胜你。”
谢轩听了,心中大喜。便道:“为什么,既然你没有把握胜我,又何必应战。”
孔睿道:“因为我抛开了胜负的心理,我把这次决斗当成我人生的一段必经的逆向,只要我以平常心冲过这个逆向,我的武道便达到一个新的旅程。”
谢轩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既要与我交战,又抛开胜负的心理,又以平常心对待,我不懂。”
孔睿道:“我是行天道,尽人事。以不战而战,以不变而变。把这次决战看成一个逆向,一个我人生必然经过的逆向。”
谢轩道:“我懂了,说白了,你就是不执着于胜负,以平常心跟我对战,顺其自然。”
孔睿道:“对,所以说,我行的是天道。你行的是胜负之道,也就是霸中王道。”
谢轩道:“好,看你的天道厉害,还是我的霸中王道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