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轩道:“败就是败了,没有什么冤不冤枉的,你的内功稍胜我半筹。”
孔睿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吗?”
谢轩道:“不就是内功稍逊你半筹吗!”
孔睿功:“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只要原因是你的武功太过霸道,有失谦和。所谓仁者无敌,你扪心自问,你自己是不是个仁者。”
谢轩道:“你不必跟我说这些大道理,你是胜者,当有资格发言很多大道理。如果我是胜者,我也当然向你炫耀我的霸中王道的厉害。你的武功与我的武功大相违背,你走的是谦和温柔的道路,而我走的是霸道无匹的道路。你总不能把你的一套强加在我身上。”
孔睿道:“你此言差矣,只要你心怀仁道慈风,你的气质必然改变,一定能由霸道转为谦和。”
谢轩道:“恕老夫难以认同你的话,老夫一向霸道惯了,叫我转性仁慈,办不到。我叫你转性,你跟我一起霸道于江湖,你办得到吗?”
孔睿道:“霸道是人性的负面性格,霸道会吞噬你善良的本性,使你走向极端,温和谦冲才是正确的生存之道。如果你想走康庄大道,你不想听我的话,也得听。”
谢轩道:“废话,我的霸中王者是狮虎之势,何必走你什么谦和路子。你的路子简直是柔情似水的女人路子,老夫不宵为之。”
孔睿道:“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说了这么多,你一句也接纳不了。”
谢轩道:“你不要以为战胜了我,就可以教我如何做人,你还不够资格。”
任小靓道:“我家世叔给你指点迷津,你不但不领情,还口出不善之言。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谢轩道:“小Y头,你懂什么,你知道天有多高吗?你知道地有多厚吗?你不要作出一副老气横秋的鬼样子。老夫吃盐多过你吃米,行桥多过你行路。在老夫面前说教,真是在华佗面前说医术,可笑之极。”
任小靓道:“达者为先,学无老少。你不听良言相劝,你就是年纪再大,也是空活一百岁。”
谢轩道:“老夫胸罗万象,志在千里,岂是你种小Y头能了解了。”
任小靓道:“谁稀罕了解你,你败给了世叔,这个败迹占据你心灵一辈子,一定是成为你毕生之耻。你这辈子想称霸武林,作梦去,没指望了。”
谢轩面色一沉,像是被任小靓吃中了心事。道:“失败是兵家常事,老夫必然闭关苦练,武功必然超越现在。等到武功大成,必然大雪今日之耻。”
孔睿道:“孔某等你。今日我能打赢你,日后一样能打赢你,孔某永远是你失败的梦魇。”
谢轩道:“你不要用攻心战术,老夫的意志坚定如铁,不吃你这一套。”
孔睿道:“难道你不在乎这次的失败吗?只要你在乎,失败的厄运便永远陪伴你。”
谢轩道:“我会永远记住这个失败,因为这个失败会永远鞭策我。所以,战胜你便是我余生的目的。”
孔睿道:“在十年之内,你绝对战胜不了我,你都六十多岁了,你还有多少个十年。”
谢轩道:“你错了,而且大错特错。我可以肯定跟你讲,五年之内,我必然战胜你。”
孔睿道:“恭候大驾。”
完颜娇这时道:“孔睿,你不要得意,谢先生五年之内必然能够战胜你。”
陈战寒道:“哦!你有什么根据,你怎么这般肯定。”
完颜娇用她的媚眼幽怨的看了陈战寒一眼。道:“谢先生的武功与孔睿相差不过半筹,只要谢先生以输为戒、以输为耻,苦练武功,一定有超越孔睿的一日。”
陈战寒道:“这只不过是你的假设与一厢情愿,作不得准的。谢轩苦练武功,难道我家世叔就不苦练武功吗!”
完颜娇道:“谢先生知耻而后勇,武功当然突飞猛进,其势而黄河之水天际流,滔滔不绝。你家世叔一定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武动停滞不前。”
众人听了完颜娇的话,皆莞尔一笑。皆觉得完颜娇讲话很天真。陈战寒道:“你这话真好笑。我家世叔为了再次打赢谢轩,再接再励,苦练武功,再次把谢轩打败。而谢轩因为输了,丧失信心,因此自暴自弃,借酒消愁,成为废人一个。”
完颜娇担忧的叫道:“不是的,不会这样的。谢先生心智这么坚定的人,怎么会自暴自弃。”
谢轩赶紧道:“娇娇,你不用担忧,老夫绝对不是自轻自贱之人。”
完颜娇道:“谢先生,在五年之内,你一定要把孔睿打败,以报今日之耻。”
谢轩道:“一定一定,一定不会令娇娇失望。”
米一这时道:“什么一定,既然输了第一次,不如再输多一次,来个好事成双。”
米二道:“阿一,你说错了。对谢轩来说,这是坏事,应该说坏事成双。”
米一道:“笨蛋!阿二,你的愚蠢真是有创造力。对我们来说是好事成双吗!这样都不懂,还要我解释。”
米二道:“灯不点不亮,话不讲不明。你一开始便说清楚吗!”
米一道:“说这么清楚干什么,说太清楚怕伤了谢轩的自尊心。”
米二道:“伤便伤了呗!他是我们的敌人,何必顾及他的感受。”
米一道:“刚才我不是说过好事成双吗!如果伤及了谢轩的自尊,他便不敢与孔大侠再战了,又何来好事成双之说呀?”
米二道:“哦!原来如此。还是你的心恩缜密,佩服佩服。”
米一笑着拱手道:“过奖过奖,言重言重。”
米二也笑着拱手道:“你受之无愧,敬请接纳。”
谢轩听了米一与米二的嘲讽,他毕竟是高人,不为所动。完颜娇怒道:“你们两个蓝眼怪,疯言疯语什么。谢先生是高人,不跟你们一般见识,本群主却看不过眼,一定要为谢先生出头。”
米一道:“完颜恶妇,你这么说,你是一般见识喽!”
米二道:“阿一,我们不跟完颜恶妇一般见识,不跟她讲话。”
米一道:“如果完颜恶妇骂我们呢?我们与不与她一般见识呀?”
米二道:“如果她骂我们,我们一定要与她一般见识,让她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完颜娇道:“你们两个杂交种,本郡主怎会与你一般见识。”
米一道:“阿二,完颜恶妇骂我们了,怎么办。”
米二道:“我们(礼貌)的回敬她。”
米一道:“好,我先回敬她。完颜娇是懒蛤蟆……”米二接口道:“想吃陈战寒陈大哥这块肥猪肉。不,说错了,是想吃陈大哥这块天鹅肉。”
众人听了捧腹大笑。连严肃的孔睿也忍不忍笑。而谢轩强忍住笑,明眼人都知道他忍得很辛苦。陈战寒笑道:“你这两个臭小子,竟然拿我作搞笑话题,讨厌。”
任小靓摸着笑弯的纤腰。笑道:“米一、米二,你们讲话这么搞笑,一定令我们笑死,这不是摆明谋杀我们吗!”
完颜娇被米一与米二嘲笑,正是说到痛处,她怒容满面。狠狠的道:“你们两个怪物,是不是找死。难道我爱上陈战寒有错吗?你们为什么把我比作蛤蟆,我似蛤蟆吗?有这么漂亮的蛤蟆吗?你们真是可恶、可恨。”
米一道:“认真的说,完颜娇你不似蛤蟆,但走的是蛤蟆路径。”
米二道:“是呀!退一万步来说,你就是蛤蟆,陈大哥也不是天鹅肉。再退一万步来说,陈大哥就是天鹅肉,也是任大嫂的天鹅肉。完颜娇,这块天鹅肉轮不到你吃。”
完颜娇又幽怨的看了陈战寒一眼。凄然道:“你们骂吧!用力骂吧!如果有可能,我愿意作战寒的天鹅肉。”
任小靓道:“完颜娇,你说什么胡话,你在拐弯骂寒郎。”
陈战寒道:“完颜娇,我与你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个懒蛤蟆我绝对不会做。”
完颜娇道:“我们都还未开始,你又怎知没有可能呢?”
陈战寒道:“你把大江以北的土地作为聘礼,你能做得到吗?”
完颜娇凄然道:“这是没有可能的,我作不了主。”
陈战寒道:“我天生是抗金宋人,而你天生是金国皇族的人,我们天生是死敌,是不可能走在一起的。况且,我这一生一世只爱小靓一人。”
完颜娇又凄然道:“命运弄人,我为什么偏偏爱上你,而你又为什么偏偏不爱我。”
陈战寒道:“情之一字,不能强求。”
完颜娇继续凄然道:“如果我脱离完颜皇族,你要不要我。”
陈战寒无奈的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缘来而聚,缘去而散。我们虽然是敌对关系,但我们多次相遇,也是一种修来的缘份。如果你脱离完颜皇族,我们可以做朋友。”
完颜娇依然凄然道:“说到底,你还是不爱我,我就这么令你讨厌吗?”
陈战寒道:“我不讨厌你,但我有点恨你,因为你杀了很多宋国军民。如果你放下手中屠刀,不再伤害大宋军民,我对你的这点恨,一定消失得无影无踪。”
完颜娇道:“只要你接受我,我一定放下这把屠刀。”
任小靓插嘴道:“完颜娇,这么多男人你不找,为什么偏偏缠住我家寒郎。”
完颜娇道:“在这世上,战寒只有一个,我只爱这个战寒。”
任小靓道:“寒郎是我的,不准你抢走。”
完颜娇道:“我不抢你的寒郎,我可以做你的妹妹,我们共事一夫。”
任小靓道:“这也不行,谁稀罕你,我才不做你的姐姐。”
完颜娇道:“战寒的爱是无穷无尽的,你一个人能享受得了吗?”
任小靓道:“你不用说了,寒郎不要你的。”
谢轩见完颜娇对陈战寒用情如此的深。道:“陈战寒,我从来不曾见过娇娇如此深爱一个人,娇娇堂堂一个群主,很失礼你吗!难道她配不起你?”
陈战寒道:“这不是配不配得起的问题,这是立场的问题。我身为抗金名士,怎会与完颜娇共结连理。”
孔睿道:“好徒儿,你不为名不为利,不贪花恋色。寒儿,你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
陈战寒道:“世叔的教诲,时时刻刻谨记于心,不敢有日或忘。为国为民,侠之大者。”
孔睿道:“为叔有你这个徒儿,是为叔的福份。”
谭小政道:“为兄有战寒这个师弟,也是为兄的福份。”
任小靓道:“小靓有寒郎为夫君,也是小靓的福份。”